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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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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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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鸟鸣

黎明,阵阵鸟语伴着晨风飘然而来,吱吱喳喳的轻声交谈,悦耳动听的低吟浅唱,时而传来清脆的一嗓,激越豪放和铿锵,把沉睡一夜的城市唤醒,让静谧的清晨充满动感与活力。

窗外的鸟鸣,你要给我说什么呢?我能听懂吗?

每每此时,我会伫立窗前,注目凝望。鸟儿的欢声笑语是那么亲切自然,拉近了我和鸟儿彼此的距离。我注意观察它们,只见鸟儿家族很是庞大,大的小的,白的黑的,寻常的艳丽的,各自以自已的优势眩人眼眸,以自已的特别呈现魅力,用它们的多姿多彩演绎着岁月年华。

小城的一隅种满了很多高大挺拔的树,恰好有几棵就生长在小区的一则,日出暮落,冬去春来,这几棵树像是忠诚的卫士,又似亲切的老友,同树上那些时不时鸣叫的鸟儿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春暖花开,或初冬寒露。常常是那清脆悦耳的鸟鸣将我从睡梦中唤醒。那声音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谱写的晨曲,透过窗户的缝隙,轻轻飘进我的耳畔。起初,那声音是细微而婉转的,如同远处传来的悠扬笛声,渐渐地,鸟鸣声愈发宏大,像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在窗外的枝头悄然上演。

那些鸟儿在树枝间起舞、跳跃、欢唱,它们的歌声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或许是在呼朋引伴,或许是在为新的一天欢呼,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表达着生命的喜悦。窗外的树木像是它们的舞台,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它们的歌声增添了自然的伴奏。

一阵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树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那几棵树上,鸟儿的身影在枝叶间若隐若现。它们时而轻盈地落在纤细的树枝上,树枝微微颤动,仿佛承受不住这份灵动的美丽;时而振翅高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时而用尖锐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时而张开双翅,展示着自己强壮的羽翼,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力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鸟儿们在这光影中穿梭,仿佛在与阳光斗艳。它们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梦幻中的精灵。一只鸟儿停歇在光斑中,歪着头,用它那灵动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然后突然张开嘴巴,唱出一串清脆的音符,霎时间像打开了音乐盒,其他鸟儿也争先恐后的跟着一展歌喉,那一阵阵清脆的鸣叫就像诗歌一样飘向远方......

童年记忆中,最喜欢听燕鸣,燕子是我的最爱之一。儿歌里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古诗里吟:“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燕子恋旧巢,有情有义,白肚皮,红脖子,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仪容不俗。尤其是勤奋地衔泥筑巢后,会很快孵出一窝燕雏,张着黄色嘴角的大嘴,享受着父母叼回来的吃食。这种口对口的喂食,让人看了非常感动。不是血脉里的情缘,谁肯喂?谁肯接?而且,小小燕儿不需人教,在巢口吃了父母的喂料后,会自己撅着小屁股排便巢外,比那些需要尿布的小熊孩子聪明多了,一家鸟和睦相依。听外婆说,燕子是不可以吃的,吃了燕子,人的头会肿大。所以,有一回我看见一个头很大的人,就问我外婆,说,这个人可能是吃了燕子吧?外婆立刻捂我的嘴,小心告诉我,这样说人是会让人骂的。而吃了燕子大头,也是吓唬人的话,免得人伤害燕子。

那时,农村大搞除四害活动,蚊、蝇、鼠、雀都在其列,蚊、蝇、鼠有害无益,能打尽打,而麻雀能觅虫,被打被剿有点蒙冤。在那家无余粮、饥不择食的困苦年代,谁愿意把仅有的粮食被鸟儿抢走?于是麻雀就遭了殃,见了麻雀就打,打不着就追,铁盆敲得惊天动地,吓得麻雀无处藏身;屋檐下的麻雀窝更是洗劫的对象,一旦发现就弄个底朝天,如果发现麻雀蛋,那定是口中美味......

但也有例外,譬如布谷鸟。小满前后,它一开叫,麦子快成熟了,腹内无食饥肠辘辘,听到它的叫声,那就是盼头,那就是希望。也许人们对布谷鸟的叫声寄于太多情感,不论如何聒噪,都不嫌弃。就是现在衣食无忧的年代,还是希望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那叫声送来粮食丰收的喜讯,丰盈着庄稼人的内心。

其它鸟儿也一样,在保护生态保护自然的大背景下,也改变了被驱赶被虐杀的命运,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天空任鸟飞,活得潇洒自在。

你听,鸟儿总是那样的欢快,鸟鸣声此起彼伏。春天,那是充满希望和新生的歌声,欢快而激昂。鸟儿们用清脆的啼鸣庆祝着大地的复苏,树枝上绽放出嫩绿的芽苞,仿佛是在为它们的歌声伴舞。夏天,鸟鸣伴随着炎热的气息,显得热烈而奔放。鸟儿们在繁茂的树叶间穿梭,歌声中充满了活力和热情,像是在为炎炎夏日增添一份生机。秋天,鸣声中多了一丝寂寥和惆怅,如同落叶的低语。金黄的树叶纷纷飘落,鸟儿们的歌声也变得深沉而悠远,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感伤。冬天,即使在寒冷的日子里,依然能听到那坚韧而顽强的叫声,给人以温暖和希望。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鸟鸣声声,勾起我思绪万千,窗外的这几棵树和树上的鸟儿,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让我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中,依然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暖。现在的鸟鸣,如一曲人与自然的交响乐。见证着和谐,也是给新时代送上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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