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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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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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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黄昏的地平线,划出一句离别,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题记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残阳如一层金纱,轻柔地洒落在这宁静的小村庄里。这个古老的村庄在每一个黄昏时分,都展现出它那独特而醉人的魅力。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沿着弯弯的大沙河伸进村子,脚下的沙石小路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变得光滑而充满故事。村中那棵古老的槐树,如同一位忠实的看家人,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它那繁茂叶茂的身影,一排排白杨树沙沙作响,与远处传来的牛羊归圈时的低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谱写的一曲悠扬的田园交响乐。

乡村的黄昏是最标准的黄昏。

作家丁立梅说:“城里是没有黄昏的。街道的灯,早早亮起来,生生把黄昏给吞了。”乡村呢?乡村的黄昏透着黄昏的本色,该怎样就是怎样。田野上,玉米收去大部分,农人在已经收获的土地上播种麦子;还有一些水稻立在地里,稻穗在风中婆娑,发出撩人的响声;更多的地方,已经失去了乡村的秋景,连片种植的大棚蔬菜正郁郁葱葱。天上没有云彩,也不甚湛蓝,雾蒙蒙的,似雨非雨的样子,这就是乡村黄昏的底色。

你看,这个小村庄,就像岁月的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黄昏里。而这黄昏就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轻轻传唱,将心中的美景娓娓道来。乡村是质朴静谧和深沉博大相融的地方,既粗旷又细腻,既模糊又清晰,由远至近最终定格于眼前,让我久久凝望而不忍挪动半步。暮色在黄昏中升腾,我知道天边那抹即将隐去的光环已离诗意很近,这些都源于小村庄孕育着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如风俗,如麦地,如乡情,如这黄昏……

是的,黄昏不仅有诗情画意,还更有才情……

周传雄唱的黄昏,就是把黄昏的那种离别,写进一对情侣的遗憾,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女方父母的强烈反对而拆散,女孩出国了,而男孩成了出租车司机,十年之后偶然的一天,女孩坐上了男孩的车,阔别十年,女孩亦如当初模样,而男孩确满脸沧桑,男孩认出了女孩却不敢打招呼,但他不清楚坐后排的女孩是否认出了自己,透过后视镜男孩看到女孩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似乎是女孩的好朋友,一路上女孩一直在电话里讲述着在国外的种种,而男孩只是默默的听着,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女孩也挂断了电话说:“我已经把我这十年期间的经历都说给你听了,你连句你好都不说吗?”

原来女孩从一上车就认出了男孩,那通电话对面没有任何人,一切都是女孩说给男孩听的,男孩此时已经哽咽了,颤抖的说出了“你好”两个字,女孩深情的看着男孩接着又问道:“我们还能回的去吗?”

男孩:“回去?当然回的去,回去可以,但得加钱……

季羡林说:“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个黄昏。黄昏,到底能有多少人在意它的存在呢?”

李商隐在千年之前就写出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脍炙人口的句子,然在城市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我们已经找不到真正的黄昏,还是家乡小村庄的黄昏是恬静多彩的,金色的斜阳挂在大堤的树枝上,屋舍、菜地、田野都沐浴在金色的柔光里。乡间的小路上,人影相伴,农民们收工的脚步声传来了欢快的音符。不远处被绿树环抱的农家小院正升起缕缕炊烟,在晚风的吹拂下袅袅飘荡。

夕阳的余晖透过浓密的枝叶,星星点点的撒在红砖青瓦上是那样的盛情而含蓄;几只家燕在檐下盘旋叽叫,不甘示弱的鸡鸭也吵闹着叫肚子饿。这些小家伙是懂得人性的,如今住进了寻常百姓家,尽享人间烟火。此时,天边已是晚霞满天,淡淡的橘黄慢慢铺开。当最后一片霞光被染黑时,热闹了一天的村庄也该休息了。放眼望去,整个村庄暮霭缭绕,农家窗前的灯火微微闪烁、时隐时现,像瞌睡人的眼睛似闭还微睁。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也已沉浸在这恬静的暮色之中。

落日的余光已褪去,只剩下一片鲜红,略带些许朦胧,藏在斑驳的枯枝后悠然自得。棕黑色的枝条、红色的圆日、空旷的原野、雪白的大地像极了未经化作的美人脸,充满了宁静、安详、神秘,慢慢地等着夜来交替。

谁知,一块乌黑的云层飘来,凝聚在村庄的上空,在夜幕中哭嚎起来,黄昏成了雨中的黄昏,淅淅沥沥,透过烟雨朦朦的田野,滴落在树叶上,闻着远处飘来几缕稻米的清香,听着不时传来的几声犬吠,一任这黄昏在雨中洗礼。

当夜幕完全降临,雨停了,繁星点点,照亮了村庄的夜空。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小村庄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只有点点灯火从窗户中透出,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此时的小村庄,如同一个沉睡的婴儿,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安然入眠,等待着新的黄昏。

黄昏里的小村庄展现出了它最朴实、最宁静、最美丽的一面,让人沉醉,让人留恋,让人心中涌起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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