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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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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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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火枪里的童趣

灰色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

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

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

河还是原来的河。

人还是原来的人。

-题记

当回忆的触角慢慢在儿时的记忆中探寻时,那些年玩洋火枪的场面最清晰也最能勾勒出童年快乐的含义。

放了寒假,迫不及待的来到舅舅家,跟着表哥后面玩耍,打弹弓、滚铁环、打砬子、砸纸炮……这一次,表哥又拿出自制的洋火枪,带着一帮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我也跟着跑的满头大汗。

表哥大我几岁,心灵手巧,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总能模仿出来,表哥做的洋火枪,外观不仅精致,还装的火药多,不卡壳,打出的声音最响亮,每听到“啪啪啪”的枪声,一群小伙伴总是发出“啧啧”的赞美声,都央求表哥给做一把洋火枪。

这种“洋火枪”,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八路军使用的盒子枪差多了,只不过是用粗一点的铁丝拧成枪身、扳机和撞针,把十几节拆开的自行车链条穿在一起,链条有两孔,一孔用来固定,一孔当枪管。最前端的两节链条,铆上自行车辐条铜螺母,作为“子弹”—火柴头的弹仓。把废自行车内胎剪成皮筋儿,用来做撞针的动力。洋火枪这样开火:先将作为枪管兼弹仓的前两节链条掰开,把一根“洋火”—火柴棍穿过铜螺母,将磺磷头留在仓内合上,子弹就算上了膛。火柴棍是子弹,磺磷头则是底火兼弹药。击发后,撞针猛击底火爆炸,“子弹”—火柴棍便“砰”的一声发射出去。洋火枪最大的功能就是发出和鞭炮一样的响声,当枪栓挤压放在枪里的从鞭炮里扒出的火药,就发出“啪”的声音。

整个正月,小伙伴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都亮出自己制作的洋火枪,扮演革命战争影片里的场景,揣着它满院子“打游击”,表哥把小伙伴们分成两队人马,学着八路军战士的英雄豪气,随着表哥的一声高呼“同志们,冲啊―――”大家就会拔出身上的洋火枪,跟在他后面勇往直前―――“啪―――啪―――啪―――”的洋火枪声此起彼伏。欢呼雀跃的叫喊声、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久久地回荡在村子的上空……

除了“枪战”,洋火枪还能用来做一些小小的“恶作剧”。比如,在夜晚吓唬那些胆小的伙伴,或者在田边吓唬偷吃庄稼的小鸟。当然,这些小小的顽皮举动也常常会换来大人们的责骂,但我们总是不以为意,依然乐此不疲。

洋火枪不仅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欢乐,还锻炼了我们的动手能力和创造力。为了让自己的枪更漂亮、更威风,我们会想尽办法对它进行装饰和改进。有的会在枪身上缠上彩色的布条,有的会给扳机加上一个独特的护套。每一把洋火枪都成为了我们个性的象征,展示着我们独特的想象力和对梦想的憧憬。

那时,拥有一把洋火枪是几乎每个小伙伴的梦想,我也不例外。每当看到别的小伙伴拿着洋火枪神气的在我面前走过,就非常羡慕。特别是分队玩游戏时,有洋火枪的就能当头,带着大家一起冲锋,好不威风。尤其过年时候,如果没有洋火枪年一定过得不热闹。因此,那段时间内,拥有一把洋火枪就成了我最大的梦想。于是腊月里,就去搜寻制造洋火枪的物品,只要一有空,我时常蹲在村头修自行车的地方捡拾地上扔下的零星车链条,车胎条。但是车链条,车胎条在那时可都是稀缺之物,加上不少小伙伴都在蹲点,运气不好,一无所获。运气好了,一会功夫捡上半条车内胎和几节链条,高兴的一口气跑回家,迫不及待地制作起洋火枪来。

火药,只有过年放鞭炮时才会有,因此每当别人家放鞭炮时,小伙伴们捂着耳朵,侧着身子挤到放炮的地方,只要发现有一个没响时,便奋不顾身,蜂拥去抢,丝毫没有考虑到还在响着的鞭炮和那浓浓的刺鼻的硫磺烟味……而当大年初一这一天,对我来说最大的活动就是和一群小伙伴挨家挨户去捡放炮时没响的炮,这一天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两衣兜装满了捡来的炮,双手沾满了火药沫,洋火枪终于可以开打了……

洋火枪,对如今的孩子们来说,或许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对于70、80后,它却是无比珍贵的宝贝。它并非工厂里批量生产的精美玩具,而是由我们自己动手,用简单的材料拼凑而成。此时再想起来,洋火枪带来的童年乐趣愈发强烈,一把洋火枪赋予了我童年多少的向往和精彩。

现在,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的进步,洋火枪已远离了人们的视线,更远离了孩子们的生活。如今,电子游戏、动漫视频、平板电脑、手机以及琳琅满目的各式玩具占据了孩子们的世界,只要一张口便可拥有,然而在他们兴高采烈内心满足的同时,却缺少了渴望的憧憬和得到后的兴奋,缺少了自己琢磨自己动手的快乐和幸福,更缺少了像我们一样丰富多彩的童年乐趣。

那些在阳光下奔跑、欢笑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而那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却再也无法重现。洋火枪,它是我们童年岁月里的一个重要符号,永远定格在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中,成为我们一生难以忘怀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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