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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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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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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天走来》

万物之中,女子尤为其婀娜。清晨袅袅之际,不掀窗,必有女子声传来,其不问东西南北院前院后的方位,角度,其音稍欠清细,也绝无玲珑之感,但绝对其真实:院后楼阁,云空之下,必有一粗音,或激或缓,拉家常;或自言自语般,以平常语絮叨日子;或以其一迅雷,晴空里忽如一只速速的蜜蜂,勤劳尚且匆匆的在春天里忙着采蜜;抑或有树底下来的天籁女声,其三两人之际,忙着给春天的树地打理落叶,其女子们手里的扫帚簸箕,似采叶的采茶女,其自然,新鲜的空气,生活的气息相融着时光,缓缓若山间的小溪潺潺,不时的在空中传递着喜悦,平和,安静,淳朴的流年。

有时候,生活在不停的从诗意的岁月里走来,向我们呈现着一幅幅春天的画卷。我们将是这个春天襁褓里的孩子,贴在母亲的怀抱,聆听着鸟语花香的静好,一只小鸟在一棵树叶稍微有点枯的树上跳着,它幼小的身子与枯萎的树叶间的色彩极其相近,但彼此间相融在春天里,成为了较之花朵之上的一种驿动,安好与不需要承诺的相近。或许这其间也有祝福,也有相遇,但更多的是一种生机的意象姿态。

其树底下,有了些薄薄的落叶,春天的落叶很轻,落在地面上似乎更像一片片的着陆,它们互相不粘连,贴着地面也不很重,颜色也不很枯黄,其间还偶沾一点绿色,但终归其为春天的落叶,于是乎春天相宜的气韵里,这落叶也丝毫不颓然,往返之间犹如有了一阵灵动,不让大地的表层或树底下单调,单薄或者单独,于是春天的遍地都有了一种繁华。花儿在飘香,不太浓郁的气息,抑或是因为雨,今年的春天柔柔的,轻飘飘而又软绵绵的,尘埃之间若风定云清着一种身姿,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天地人和。

屋后传来了扫地的声响,女人的声音又伊始了叽叽喳喳的言语。有时话匣子终归是一种灵动,它能把生活从那句小街的黄昏拉回到一种欢乐,喜悦或欣欣向荣的日子状态里来,于是乎这天地之间鲜活起来,锅碗瓢盆的生活格外的静谧,安详与闪发着一种光亮,生活的一种清晰与清纯。人群是喧闹的,但在这个特别的春天里都格外的乖巧,似乎成为了这日子里的一种澄净而广袤的长廊里的星星点点。女子们的声音终成了这春天的黄鹂鸟,尤其的动听,不时的丝毫不渲染的飘来,有时话语随着春风,春雨而来,其袅娜之间,江南春天的风景紧贴着大自然的参差芳华,相守着彼此之间的娴静与娴熟。

窗外的新叶的新苞已经稍微的释放开来,从当初的类似于花苞的姿态,到如今的稍微露出崭新的角,其柔和的软乎里,新叶从襁褓里初相见大地天空人间的娇羞可人之状,尤其的惹人瞥目;于是我明白过来了;每一片叶子其实都是从花开中走来,只是由于它们的职责担当,成为了树干与树枝上最碧绿的叶子,密密麻麻间丝毫不拥挤,不低眉,不无可奈何,它们只是一味的生长,成长,成为树枝繁里的叶茂而已。不是曾有那么一句“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其实都不是,从春天里看它们,它们只是从最初的如花苞的格局里逐渐的生长,生长成自己应该有的从鹅黄,到青翠,到碧绿,再到泼墨似的素颜后,在秋天的时候终将其固有的相拥给了大地人间,给了大树的新陈代谢,给了流年里的春去秋来,给了那句“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千古佳谣。

春天,春暖花开,万物生辉;岁月静好,从大地间冉冉呈祥!

湖南益阳 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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