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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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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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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回村连载

五月,悄悄来临,来不及对立夏致声问候,炎热的风味就着阳光拂过来,才晓得夏天伊始了它的韵味。

劳动节期间,赶在立夏前回了趟村里。沿途下高速,看了村里的路,房屋,小溪,油菜,田里的秧苗以及池塘。如今的村子里鸟语花香,树木葱茏绿油油的从不打折,袅娜的花儿簇拥在路边,房屋前后,嫣然间让人有种梦幻的感觉,感觉伊人美丽,温文尔雅间混着田间路边的泥土味儿,让我真实而欣喜的微笑,侧目,以为妙绝!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田,心田里有着故乡的风韵,淳朴间俨然使你回到生命的童稚时,亲切而不怯然的依着故园的憨厚,纯真与默契。我与故乡之间有一种默契,不是乡愁,而是一种回归得喜悦,满足与踏实。岁月颠沛间隐然的有些恍惚,彷徨与奈何,而故乡的村子,熟悉而可亲的物象间生命有一种回归,一种从恍然奈何,到真切的坦然面对,面对村子天地里曾经占据心里最重要的风口浪尖。回来了,回来了,看到老母亲,姐姐,弟弟,还有乡邻,于是满满的自足感里,再盛上满满的溢彩流光!

路边的油菜结满了油菜籽,油菜弯着腰身,驮着满满的油菜籽行囊,它们淡黄而丰盈的色泽里释放着村人的守望,守候与诚实。油菜是诚实的,在万花繁荣的春天,它硬是柔软的身子肩负着满身的承诺与憧憬,仿佛间我似乎看到油菜籽下架后的油菜籽的油亮,圆润与吉祥。开花的油菜毕竟结了果,于是它从春天走来,带着花香与夏天接轨,从此看到夏天的热诚与敦厚。

身在江南,很久没有看到田野了,于是五月回乡,当我站在田野边,看着田间禾苗,嫩绿色的娇媚,犹如朵朵妩媚的花,在田间不招呼我,却兀自的迎着阳光站稳它们的脚跟,于是我看禾苗间有一种贪婪,总是时不时瞥着田间的禾苗,泥巴与田中的水。毕竟小时候插秧苗有些年头,那种割麦插禾的感触很深。我想说看到田野的秧苗,我感觉我又回来了,回到一个故乡老朋友的身边,说着彼此间能听懂的话,说着久违的思念与重逢。相见是一种缘分,也许有故乡了,缘分也就深邃了,毕竟当年的丫头在时光里渐渐历练风雨,同时也保存着珍贵的当年,当年与之相融望乡的情愫。

村里的水泥路很多,宽宽的行车很方便,路边的花儿很多,一朵朵的从不招摇,定定的立在路边,送着微微的香味儿,绽放着极致而晶莹的花儿,它们低矮的腰身自然而温存,仿佛带着故乡味的欢迎仪程,全程不喧哗,不威然,只是天地间纯纯的一种呵护,对田野,房屋以及故土里的物象,全然的使它们井然有序的生长着,排列着或者生存着。村落里的房子规范而甜美,房顶红瓦鲜艳而檐角飞扬,房屋间绿树村边合的滋味儿。

五月初的池塘,安静而淡然,仿佛文雅秀丽的女子,水间沉淀着缕缕芬芳,相拥着莲藕的未来,莲荷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荷花终究是软乎乎的圆润,花的香,叶的圆,腰身的中通外直,犹以荷花莲蓬子的出水,从蜻蜓立上头到莲蓬丰腴的万水千山!

回乡是一件很极致的事,欣然间诠释一些生命里日积月累的寂寞,孤单,疲惫,奈何和颓然。回到故乡的怀抱,回到母亲的怀抱,回到生命最初的襁褓中,毕竟天大地大,山一程,水一程,心灵里的向往需要适时的栖居与温和。给自己一方水土,给自己与故乡间一座通畅的桥,于是间你会觉得无论日子多远,你的生命从未给以离开,毕竟你又回来,把心给了故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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