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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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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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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二月的雨,待定》

  元宵节后,江南的二月还在下着春雨。淅淅沥沥的,昼夜里像蒙着头巾的丫头,妇女或者老太太,让人看它的时候,丝毫也不觉得这春天的雨斯文,温柔或者“润物细无声”。幸好这连绵的春雨是在这江南的新春年里,不然会让人很恼的。


  春雨下了好些日子了,一点也不放晴,天空也灰蒙蒙得很厉害,甚至让我这很少到过北方的人认定,也许是北方的雾天从去年的秋天就开始“飘移”了,一直飘移到今天,还在缓缓的朝着它的目的地移动。于是我第一次认为春雨的柔软里,有那么一缕坚定和坚毅,像棉花糖一样的肢体轻盈,但我丝毫也不感觉到一丁点的甜味儿。

  这时间的隧道里,有时如花海的宜人,蓦然间心里相涌着一股暖流,呵呵这样一来“春暖花开”那个词就派上用场了。但很多的时候,岁月就像是一把摇椅,摇着摇着,指不定天空的颜色,就那么噼里啪啦的一阵日子的迷离了。平日里,我不大看天气,更不会看云识天气,我只是跟着日子和天空漫步,奔跑,奔波或者是疲倦,欣喜与祈祷。人,很多的时候,是系在摇椅上的风筝,跟着风跑不了多远,又会回到摇篮的身边,继续着心里的亭台楼阁屋檐飞扬的角度与苍穹的高远。

  2019新春里,持续下了很长的雨了,朝朝暮暮,暮暮朝朝的,城市的天空和乡村的天空都混合成了同一个颜色,城市的人和村子里的人都各自身着冬天的衣裳,各自在街道和田野路上穿梭着;于是这一刻,我觉得人都像水里的鱼,都在低着头游来游去的,因为春风伊始时很寒,因为春雨下得不间歇,于是整个的江南那巷子里的青石块都洁净了,洁净得南疆的屋檐下好多的油纸伞,只是伞下的人蹙着额头,蹙着眉宇,蹙着自己的心思。

  初春了,若是往年,赏春的人一大片一大片的与春天握手互相道贺了;今年春天的江南,二月的开始就一味的偏向于春雨,让这二月的春雨一点都不沾染那句“随风潜入夜”,它们不分昼夜放肆的窜向泥土与小河里。柳树有了些抱怨,不怎么绿。小河坡子上的草黄得很厉害,它们未到一寸的个头拥挤得很厉害,生长在坡子上像那从地里捞上来的谷子的碎粒粒,或者若农户人家的米糠的壳,远看山去细粉粉的。春天的江南的树,也不怎么碧绿的生长,基本还是泛着冬天一样的憔悴的青色。二月春天的雨啊,你赶集得快点,不然我们这里的人儿的心里几乎都有一口儿时灶房的大瓦缸一样,不用如何的背诵那篇《司马光砸缸》,江南的人儿都会学会表演“喷水”的杂技了,而你终日里见得我们江南人儿蹙眉的神情,你心里的欢喜又能几何呢?

  不晓得《岳阳楼记》里那句“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的语句还安好不?江南的初春就如此的演绎剧场的风情,二月与雨怎么就一眼千年,一见钟情呢?曾经读到一句“小街睡了”的语句,于是我很在意这小街的安静,可是这春雨的小街,可能诵读过很多遍戴望舒的《雨巷》,于是这江南的二月里从雨巷里钻出了这么多的油纸伞,恍惚间屋檐下那一把把油纸伞下的男子都成了娟秀的女子,举着伞,支着雨款款走在这江南的雨里,可人得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很迷糊到底是古柳在长堤下,还是古柳在长堤上?这古柳在长堤下,有水就垂柳得很开怀,而今年二月起春雨就这么勤快,是否是为了赴长堤之上的那棵古柳的相约呢?也许吧,不然这春雨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下个不停的。

  哦、小雨下个不停,是的,在春天里,可是那句歌词是“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淅沥沥下个不停”,可那是三月的小雨啊,我很想对小雨说:这才阳历二月的中旬呢。二月的春雨下下来,全然看不到河里水的水泡很美,或者下得很圆润,或者下得江南河里的水很欢快,或者下得坡上的草和树生长得滋滋的响,或者下得人们伸开手掌心,满掌心的柔情蜜意。哎,不晓得这二月的春风去哪里了?那句“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诗句里的剪刀怎么迟迟不动手剪丝绦呢?今年二月的春风有点辣,像我们湖南这里的辣椒一样,青翠中坚定的辣味儿。让你的心里激起点波澜,这辣味儿不像小舟悠悠的,或像陶渊明一样稍微的一不留心,就“悠然见南山”了。这二月的春风和去年的冬寒余情未了,不然不会这么冷得上心的。春天的高冷的姿态,我在这新年之初,只品尝到了它的烈性子,犹如一匹北方的马匹到了南疆,习惯了在崇山峻岭间驰骋,而遗忘了它是在南水的乌篷石巷。

  此刻,空气中还是没有一丝的暖,汽笛在街道上偶尔的鸣响一次,仿佛是在告诉南疆的人儿,在雨中还有它的等待。等待是美好的尘埃盛事,犹如在这连绵不断的春雨之间,抬头看着天空,希望那么一缕彩霞,朝霞,月光,甚至是晚霞,那么一束束的光亮,给天空下的人儿一点点翅膀,飞一下子,扑腾一下子,即便是隐形的翅膀,也开心得露出笑脸,天使般对着天空说着致谢的感言。

  江南的二月,天使的翅膀飞了起来,雨儿谢绝了来访,暂且的蜗居在那片云彩里,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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