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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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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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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恋》

八月伊始,七月的酷热退隐了不少,晨起,夏蝉的鸣叫不觉停歇了,空气中添了些湿润,不觉拿手机再核实一下:8月2号。呵呵真八月份了,心里不觉很急,因为都八月了,理想还是在原地。

集市上买回来的莲蓬有点催老了,嫩莲蓬都有点嚼劲了,岁月在成长,万物都在时光里渐渐的从生命最初的苏醒,到成长,然后成熟的在人间展示它今生最佳的宿命。我想夏季如何的旺盛,单就这难耐的高温,高温度的汗珠子以及人心里看树上绿叶的昌盛时的热诺,就是一种热诚的向往,追求以及火热的情怀。有时历练需要一种实践,夏季是一个很好的练场,于是乎到八月开始的日子里,天空里的氛围都有了一种沉静,如湖面上的浮萍,平日子忙碌于翠绿,此刻间稍微的停泊一下,举着圆圆的头顶而与水也日渐温柔,贴得有些紧凑了。

八月间,桂花即将飘起来它的香味儿,在异地的这里很多的橘子树,因为山不高,可能橘树适合在这里生长,桔子很酸,它青涩的时候吃起来新鲜的生命刚起步的酸味儿,笔直酸到你的心里,从不打弯,也不打折,就那么一股子通透劲,要是你在桔子生长的季节有心思,你吃一个长得很结实,像铁打的青桔子,你心里的事儿必定酸酸楚楚这一回后,心里也就畅通无阻了。我不是很喜欢吃酸橘子,但是在它们初生的季节偶尔吃几颗,大概是吃它们离开树时的青叶子,或者是庆贺它们的成长下树,美少女,英俊少年般的成长历程!

  桔子到了熟了的时候,就大概的成了黄颜色,悬在树上,望着你,露着笑脸,也不大招呼,因为它羞涩,于是我每每车程里经过这异地的山区,我就使劲的朝着它们看,看它们的成长花季后的果实,如何的将生命打磨成一种坚韧;也或许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十多年了,一种与日俱增的情感在向着我拱怀:生命中的相遇都是一种美好!渐渐的,我相依上这个山区城市的质朴,泥土,不高的山,以及这里朴实的人们,我把心里的这种情感,署名为我人生中的“第七故乡”后的第八缕乡愁。

熟了的橘子不很酸溜溜的,或许它从开花到结果的过程里,所有的等待都凝聚成了一种非凡,硬硬朗朗的橘子表面有着很从容的褶皱,嗯,坦然面对着成长中的成熟,这是一种矍铄,也是一种丰富,是一种生命与岁月接轨而成的独一无二的襟怀。其实人的生长也一样,成熟总是在那么一股子生长劲儿之后,渐渐的有了自己的远方,天空,夜色,还有自己的霓虹。熟了橘子本身就是一盏霓虹,伊人大都关注它的橘子味儿,因为熟了橘子汁儿大抵都透着点山的凉风,阳光,晨曦以及斜阳时分的安抚。故我吃橘子时,总习惯先瞧瞧它的影踪,然后端详它的眼神,再去交接与它在生命终端的“昙花一现”时的味道,不惊诧,不留恋,只那么一小会儿的轱辘,橘子的四季就交付给了心灵。

到了橘子开花的时候,香味儿飘满了城市的上空,或有些农家迁徙而来的城里院落的前后,总有那么几棵不高的橘子树,也许橘子树是它们的故乡树,橘子树的根系里带着它们从山上搬迁而来的熟悉可亲,久而久之,与这个城市相处的时光里,我也隐约而自豪的对人说起橘子树的好处来。呵呵俗话说“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这个外地来的黄婆用不着去夸橘子,再说人家橘子树也用不着我夸,橘子的香味儿它自个会随风而飘过来,入你的袖管,入你的眼,入你的鼻翼通达到你的生命毛细管里,香气钻在里面不出来,那是你自个的事。于是乎,每每到橘子树开花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往街市的那条路上钻,因为夜晚的时候,相宜着霓虹,橘子花的香味儿很浓烈,不鼓鼓囊囊的朝着你抛眼神,但是它就是牵着你的手,有种歌曲《最浪漫的事》里那种相伴到老的感觉,当然那一刻夜风中的你和橘子树牵手的地毯在空中,在橘子树的花香里。

人与岁月最好的相随是心里的美好,依恋与彼此朝暮春秋里的凝望,有时你凝望的一个眼神,你便把整个季节或朝夕里的美好都囊括了。生命都是相互间的温存,如橘子花开的彼此不寂寞,平静,平和,而从不喧闹它的承诺。也许花树就是这样,以它的花来富丽堂皇你心里的困惑,迷惘与孤单,然后结实的以果子来延续它对你的吉祥。

明橘子开花的季节,我得亲自“执子之手”;橘子结果实的时候,我定亲身“与子偕老”。呵呵渐渐的,我心里欢喜起来,虽然橘子不开在这个时节,但是鼻翼间香味儿在我心里,留着它的清香,和即将而来的八月桂花香处处,大抵都是心灵深处的芬芳了。


湖南益阳   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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