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一般在屋内,今天特别事宜,于是早早的起来走在街上。城市的早晨不很早了,做早餐的点都忙碌不停。走到街心马路,一阵晨风细细的浮来,我看不到它的身影,只触及到它在我的身边打转,或者带着我的步履前行。清晨原来这么有风,滋润的不负我望,彻底的柔软了心扉。走路其实是很踏实的,因为脚尖,脚趾丫,脚板心如航行的舵,带着你自如的行走。
过马路,路边的店铺都尚未开门,很安静的街道风味,这是一种难得的气息,乖巧的不喧哗 恍然间清晨的街道犹如村里人家的屋檐,阶基或屋舍,绿树,都静静的让晨风微拂着。提着脚尖在马路与店铺空隙里走,老人,小孩,尤其是晨起锻炼的老年夫妇,皆在秋风里自如的游弋。
于是早晨多走了一条街,稍许些起,店面里热闹起来,门口蹲着的,坐着的,说着话的,走着路的,还有车辆行驶的,刹那间喧闹起来。清晨的城市渐渐的恢复了它的活力。仿佛是酝酿了一整晚的力气或准备后,充实的像人红润的脸颊,红嘟嘟的朝霞般都好看;且晨起的人儿与万物都很洁净,夜风吹过,夜幕遮过,夜灯亮过,夜里的梦甜过,于是乎正如那句朱自清《春》里那句: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希望在晨曦里冉冉升起,瞬间由人的肢体,语言,笑靥,询问以及对话来诠释。生活是稳步就班,或井然有序的,生存是一件大事,于是乎从人的身体到心灵的成长工序由清晨拉开了序幕。
转到集市,豆角还很青,撑着很饱满的躯壳,于是我秋天里来看它,正如它从走过夏季到秋天里来相遇我;秋天的莲蓬很绿很嫩,虽然有次车程我看到它在秋天的荷叶干得卷起来了,秋季的莲蓬粒粒格外的碧绿,胜过夏季的肚腹鼓鼓囊囊的莲子,秋天的莲蓬软的口齿留香,秋风,秋露,秋水的痕迹很明显。秋天是很温柔的,于是我在这晨起之间,忆念而起那句“秋风扫落叶”来,秋风扫落叶是深秋或晚秋,单是这“深”字与“晚”字,秋天的气质就提升了,深邃,往九曲回肠里走;晚秋,迟,迟来的爱的心灵之契。
集市路口,遇到推推车卖针线活的李奶奶,李奶奶七十了,平日里在家看电视闲不住,总说到外面推推车走走,心里舒服些,于是乎我与李奶奶彼此间亲切打招呼,笑靥互生,秋晨真好,平和,平实,平静,丝毫不浮夸,不浮沉,不浮来浮去的徘徊,犹豫,不安。当然也没有大声笑,说话与怨天尤人。卖鱼的,卖肉的,卖青菜,卖早点的,卖水果的,路上的行人,纤细与肥胖的女子,以及着中国乡亲装的大叔大伯。三五个老奶奶拿着手机,大清早凑在一起商量着事,那情景看上去彼此间心相近,时光里相伴无声,空气中带着香味儿的秋风,都聚在一起说着早晨般轻柔的话语,流露着清晨薄薄空气里的笑容,眼神,还有薄薄的心思,以及昨夜还有点余温的梦呓。
秋天的阳光添了些力度,于是沿着树荫走,前面一个窈窕女子,梳着黄色的辫子,束成一个发髻,与太阳的光线交织成闪亮的弧线。早餐店的老板正与一个老奶奶说话,老奶奶问女子感冒好了没有,老奶奶大声问话,话语声清澈的传递到附近每个人的耳朵里,也许这就是原汁原味的日常生活,人与人之间的牵挂此时不悄然无声,而是表达得十全十美,直到保证你的心里都能听到问话的老奶奶的心声。故那句“世态炎凉”真的只是一个词语而已,人心都是有温度的,岁月都是有温暖的,就连风雨也会有彩虹,所以未来不是梦,每一天都漫步云梯!
偷得浮生一早晨,秋风来过,我的心里从此居上一个绵长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