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作者:刘基
记忆中的外公总是含着一根旱烟袋,
时不时地吧嗒两口,
上面的火苗总是忽明忽暗,
如同黑夜里的指明灯。
记忆中的外公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
眼睛总是张望着门口,
偶尔有表弟经过,
大瓜皮脱口而出。
外公看到我总是说:“刘娃来了。”
我看一眼外公就飞身出去和表弟们玩耍。
很少跟外公沟通,
也很少听外公讲故事。
外公生前总是养牛,
牛是农村重要的生产物资,
是农民一辈子的依靠。
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
外公走了,
外公是过了80大寿之后才走了。
外公走后,
他的儿女们都回来了,
聚集在一起,
聊自己的孩子和未来。
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之后,
就再也没有聚集在一起过。
在那时我是第一次见过二舅四舅等人,
也是第一次见识中国的官员代表,
神圣是兄弟姐妹们的憧憬,
但是也不是兄弟姐妹们的向往。
听妈说外公是开明绅士,
听外婆说外公去过很多地方,
听舅舅说外公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在我眼里外公就是一个亲人。
外婆
作者:刘基
外婆是裹脚老太太,走起路来虽然四平八稳,但是却是不能干出力的活。
我有幸与外婆一起生活了半年多,那是在马屯初中读初三,现在可能已经改名为小浪底初中。每天早中晚都在外婆家吃饭,虽然吃的都是面条或油馍,那时候每个家庭都不富裕。但是外婆依然做的很香甜,记忆中外婆会让我读一些二舅的来信,无非是问候外公外婆的身体和生活,信的结尾总会是捎上一点金钱,那个年代20或50元就是大钱,那是二舅一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给外婆作为日用。
在我读高一的那年,听妈妈说外婆是去中间的楼上打水,而从楼梯上跌落下来,由于年纪大了,跌落下来之后就失去了知觉,一家人慌忙把外婆送到了县医院,那时候大姨还在县医院工作,也算是有个亲人在旁。实际上每天都有舅舅们和姨们不停地轮流照顾。
我在一个放假的中午,妈妈领我去看望外婆,妈妈说外婆可能要离开我们,
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天堂了。我急忙地随妈妈赶到医院,看见外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妈妈轻声说:“妈,娃来看您了。”外婆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向下淌。四姨说:“刘娃,外婆知道你来看她了,但是外婆已经无法说话。”我双腿一蜷,直接给外婆跪下,妈妈一把抓住我,哭着说:“不能跪,人活着不能跪。”
其实我那时候的想法是我一定要向外婆跪下,让外婆生前就知道我非常感激她。没过多久时间,外婆走了,那时候我在上高中,没有去给外婆送行。但是我知道放假之后,妈妈总是一个人在放声悲哭,总是在诉说外婆的伟大和不容易,拉扯大十几个孩子。后来外婆三周年的时候,我亲自去参加了,并诚恳地向外婆磕头作揖。
外婆是一个思想很开放的农村老太太,她的几个儿子和女儿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有的还对国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如果可以写书,外婆一家人的历史,可以成为那个年代中国人的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