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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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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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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丽山村

我的美丽山村

两脉连绵的青山从中间向内靠拢,圈成了两个相连的呈“8”字形的盆地,这就是我的美丽山村,在群山的怀抱里静卧于一片翠绿的山丘林海之中。

远看山村,饮烟与白云绕挠,与青山的翠绿构成了一个迷蒙的世界。村中墙屋隐现,整个山村是清新而飘渺的,“白云深处有人家”,从远处遥望的山村有一种如梦如画的美。走进村里,狗吠鸡鸣,屋舍俨然,流水淙淙,木桥自横;那丛丛竹绿如海的山脚下有层层的梯田,那依山而筑的泥墙屋三五成栋,错落有致,眼前的山村呈现一派田园景象。

村尾是海拔900多米的花竹嶂,全村的最高峰,屹立于北面;冬天,它就像屏障一样挡住了寒冷的西北风;夏天,它如一块竖起的绿色翡翠,给山村增添了绿荫和沁凉。一条小河从山上活崩乱跳的流下来,流过全村,蜿蜒向南,向村口流去。村口有一条黄土公路,那是一条省级公路,也是村里通向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

山村因山而美。山外有山,山外有村,在群山的围抱中,山村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封闭的世界。那巧妙的“8”字山形把山村分成了外村和内村两个部分,若从外村口的公路上看,那群山把外村围成了一个圈子,农田、河流、竹林、屋舍,使这里自成一村;进入内村的入口处,耸立着六、七颗大枫树,枝开叶茂,参天蔽日。有一条河水从林中深幽处哗然而出,跌入一个小水潭,形成了一个小瀑布,人若不近前探究,是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条沿着小河弯曲向前进入内村的小路的。在这里,经过树林中的几个转弯后,跨过一座木桥,眼前便豁然开朗了,“柳暗花明又一村”,里面居住着一百多户近千人口都有着同一个姓氏的山村人家。在村里,至今老人们还会常常讲起一个真实的故事,说村子的独特地理位置构成了它的隐藏性,因此还挽救过全村人的生命。那是在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前期,有一队日本兵沿着公路一路烧杀抢掠,沿途的村庄无不遭殃。过日本兵的消息传到村里,村长立即派人叫在正在外村干活的人赶快回到内村的大山深处躲藏起来。当途经的日本兵到达村边的路口时,看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农庄,村的尽头也是大树参天,看不到有人烟的迹象,就对着山脚下那几间茅屋和存放农家肥料的泥墙房放了几颗小钢炮就走了,日本鬼子终于没有进到内村,村里人就此免遭了一劫。后来人们都说,那是村子的风水好,村口的大枫树挡住了鬼子的去路,能避灾祸,这样的村庄实在是一个风水宝地。

我钦佩我的祖先们选择了这样一个具有防御和躲藏功能的山村作为居住的地方,我还小的时候,还常常听到老人们讲一些发生在村里的避战乱、逃壮丁、躲土匪的故事,从他们的眼神语气中,我总能感觉到先辈们对村子的特别感情:山村不但养育了他们,山村还保护了他们,那些年代山村里的生活虽然是清苦的,但也是安稳的。那时山村的美丽总是与略带传奇的一些故事联系在一起的。

然而使我真正感到山村的美,是因为山村的巨变。现在村内的人都搬到村外住了,因为村外靠近公路,昔日的黄土路已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直通县城也不过十五分钟车程,以前要颠簸一个小时才行啊。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个道理:“想致富,要通路”,所以都从“安全”的内村搬到了交通方便的外村居住,有的还在县城建起了房子,由世代的山民脱胎换骨变成了现代的城市居民。大家住的也不是泥墙瓦屋了,而是水泥青砖房。在路口望去,一个现代农村的景象尽收眼底,一栋栋的青砖房在山脚下相挨相连,一辆辆的摩托车在村道上飞驰,一片片的果树林分布在地畦里、山坡上。春天,村里花香飘荡,绿满山村;秋天,硕果累累,既闻稻谷香,又感果香浓,家乡的农民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也正在改变着他们世代相传的耕种模式,种柑橘,养桑蚕,放蜜蜂,有的还走出农村,做起了生意。多种多样的生产和经营使山里人富裕起来了,家乡的父老乡亲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我的美丽山村,我怀念你,我更赞美你!

选自散文集《水井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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