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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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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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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化与民族化之间切合 ——从刘建芳诗集《南方的风》说起

在现代化与民族化之间切合

——从刘建芳诗集《南方的风》说起

杨观汉

(一)

读《南方的风》,感受着一种空灵、飘逸的美。作者一时以“岭北”人的眼光审视陌生的南方,一时又以“岭南”人的概念去解读多情的岭北,而都同时感受到许多新元素、新意象,给人淡淡的喜悦和深切的忧思。

《村长哥哥》是这方面的代表之作。村里的树林被砍光了,河流干涸了,青壮年走了,而“哥哥”却当上了村长,率领一帮子老弱病残与荒山秃岭对峙。结果会怎样呢?作者用“但愿”两字,祈愿村长哥哥不辱使命“使山青起来,使水绿起来,使村民富起来”。诗中充满历史的沧桑感与时代的使命感,让人心弦一震。捷克诗人兼评论家赛尔特说:诗应该“能触及人类感情最深奥的部位和生活最微妙之处”。《南方的风》的许多篇章,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

《我心爱着也心痛着的小镇》也是值得肯定的代表作。在急促的城市化的进程中,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既可喜,亦堪忧:“卡拉OK房里包围着青春和赌注/还有酒 是必不可少的/虽然那茅台是假的 但陪上小玫瑰般的笑靥/就喝得真实有味 甜蜜温柔/而打假 就此暂停一晚”。的确,在我国部分发达地区,这种社会阴暗面是客观存在的。一个地方的经济可借助某一机遇一夜腾飞,而精神文明的滞后却是十分可怕的,它可能最后使社会蜕变,也会葬送经济的一时繁荣。“忧患出诗人”,诗人必须居安思危,急人民之所急,爱人民之所爱,诗才能打动人心,才有生命力。

以各种文学形式从事创作的高手们,人们往往称之为“家”,象“小说家”、“戏剧家”、“散文家”等等,唯独写诗的高手不叫“家”,叫“诗人”,可能就是出自于对诗歌关注社会,关注人生的特殊要求吧。没有历史的强烈意识,没有承担现实的责任感和勇气,就无法写出好诗。刘建芳的诗具有这样的感染力,他也正从这方面努力,是十分可喜的。

(二)

《南方的风》的语言和形式是多样的,有的很“现代化”,有的却相当“民族化”;我个人则希望能在两者之间找到切合点。从《南方的风》中,我们不难发现作者正在进行各种的尝试。有些诗,作者揉合了北方“信天游”和南方“五更调”一类民歌和现代自由诗的句式,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一把吉它弦断独自南下/二脚疲惫囊空欲返回家”……“五更出门隐见父亲背影/六里之外还听妹妹喊哥”(《南行写意》)“不为暴雨放弃高阔的天空/不为台风放弃辽远的海洋”(《在南方》)这些诗句结构整齐,音韵铿锵,是相当民族化的,也是现代化的。中国的新诗从诞生开始,一直在追求现代化,但民族化是它的根。越是民族化的,才越是属于全世界的。“黑溜溜的眼睛黑溜溜的脸膛/广东的太阳特别亮…“从山区到水乡/五岭是桥梁”(《想下广东》)这些诗句运用了近似于宋词的长短句式,用比较密集的韵脚,用比较鲜明的具体形象,表达了岭北人对南方天真而浪漫的向往。

《南方的风》正是在形式和语言方面,在现代化与民族化之间寻觅切合点。当然,“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毕竟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有了不可或缺的第一步,有了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创作于2001年,杨观汉,电子科大中山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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