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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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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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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花花似梦连载


     一直以来,特别喜欢梅艳芳的《女人花》,那一种凄美,那一种心痛,简直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令人惋惜的是,花一样的女人梅艳芳,在人生最美好的四十而不惑的年龄,就因宫颈癌而香消玉殒,花飞天堂。而不久前,在我的朋友圈里,也陨落了这样的一朵花——家乡的文友马丽华,也正是在四十岁的美好年华。今天,在远离家乡几千公里的牧野,手捧文友的遗著《灯笼花》,看着其中有关花的文字,心中便也把她和文中的几朵花儿联系在一起了。

1.凌宵花

又一个周末,同往日一样,我静静地独坐屏前,守望着我的故乡,陇东高原。希望在朋友的空间看到熟悉的山水,熟悉的面庞。突然看到有关马丽华的文字,我的目光停顿了下来。那一句远去,迎着陇东的山风,颤落在我的眼前。

早在故乡的文学刊物《三棵树》上,我拜读过马丽华的文字。她的文章感情细腻,生动确切,感情如醇,其中的《生日碎笔》、《存一缕花香》《时光抹不去的记忆》,每一篇都拨动着我的心弦。我最为喜欢的就是那篇《凌霄花》。读着她的文字,才知道她得了重病,与病魔抗争着。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地同病魔作着顽强的斗争。这样的一个诗人,一个文友,一个女人。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后来,在同故乡朋友的交谈中,更多地了解了她的一些事情。《三棵树》是我们陇东高原上的自办刊物,而马丽华在身患绝症,自己更加的需要钱治病的情况下,也在尽自己的一份薄力资助着《三棵树》,关注着它的成长,让我不得不对这个人肃然起敬起来。对于这样的一个故乡文友,流浪他乡的我,只能送上我遥远的祝福——希望她一切安好。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回到故乡,一定要去看望她。

而她却遽然走了,走得是这样的匆忙,没等我回到故乡,没给我留下看一眼在病痛中仍然扬起的笑脸的机会。她也没来得及看一眼远在他乡流浪的云朵,就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只把一串长长的影子留在了身后。

今夜,她喜欢的凌宵花儿在努力地开放着,被雨水冲刷的花儿更加青翠美艳。原以为这支拙笔早该背对红尘,原以为我离开故乡那些不熟悉的人,就再难以拨动心弦了。而她,我故乡的朋友,未曾谋面的她,就这样的转身告别,让流浪他乡的我痛断肝肠。站在牧野的大地上,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助、无奈和难过。这是真的吗?我给故乡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说:“他的日志发错了”。而故乡的朋友竟然证实这是真的。那一刻,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了。是那么的难过,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伤心。“你这是怎么了?她是谁?”“马丽华。”“只不过是看了她的文字而已,用得着那样难过吗”?老公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劝慰道。

难道这就是无声的心约?此时,我已经泪流满面,将自己快乐的心境焚烧得一塌糊涂,只因为她,我故乡的没有见过面,甚至她不知道的这个流浪他乡的文友。虽然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但从她的名字里就知道她的美丽;虽然不知道她家在那里,但我知道她在我的故乡;虽然不知道她,但《三棵树》早就把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知道她,也是从《三棵树》的文字里,我读着她的苦辣辛酸,也分享着她的快乐甜蜜。以文取暖的人,都是心里装满阳光的人,都是心存善念的人,也是疾恶如仇的人。

假如,我没有离开故乡,假如我没有在他乡流浪。你是否愿意,将我伸向故乡的这双手陌生的手握起,叙说滚滚红尘中的幸福与甜蜜?

我想象着她的样子,她的脸。可任凭我怎么努力,也回忆不来她的模样。茫然地站在凌宵花边,静静地看着它在风雨里摇曳,我就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就像今夜雨里的凌霄花,在凄风苦雨中努力地开放,在狂风怒吼中站立。

这一股力量弥漫着我的双眼,也穿透了我的每一根神经。这种力量来自一位身患绝症的女人,在被医生宣判死刑的那刻起,她是怎样地让自己的信念站立起来,盘踞在她体内的病魔,一次次地被她的顽强坚毅所打败,让病魔见了她也望而却步,不敢造次。就这样她同它抗争了八年。八年啊!抗战八年也该胜利了,而病魔却还是将她无情地带走,走得那样毫无声息。

流浪的云儿,它会从牧野飞回,带给她我的思念和哀悼。那蓝天飞翔的精灵,也会将她的魂凝聚成一颗不死的星星,挂在故乡的天空。花开花落的日子,斑驳着记忆,也牵动我的愁思。花儿依旧伴着雨丝,落在我的心海。牧野之上流浪的我擦干眼泪,静静地坐在屏前,用十指舞动心弦,跳跃心灵的旋律,放飞心中的哀思。

我知道她只是去他乡旅游观赏,而后再回故乡陇原,继续扬起她的笑脸,继续写诗;继续站在讲台桌边,同她的学生一起,迎着风儿起舞,微笑挂满脸颊,只把影子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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