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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巧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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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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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小院

 

小时候的记忆全是和外婆的农家小院有关的,院子里种了五彩斑斓的植物,而我一直把这些植物当做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喜欢在闲暇时光给它们浇浇水、除除草,而这些植物也陪伴我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

喜爱菊,喜爱它淡淡的幽香,一进外婆的院子,正对大门就栽种着一片菊花,白的、黄的,有的菊花有碗口那么大,有的又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小。我喜爱菊花朴素的外表,喜爱它高洁而不庸俗的气质,看着一大片盛开的菊花,我不禁想到了陶渊明的诗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优哉画面,这是陶渊明“性本爱丘山”的真实写照,那时候我也把自己想象成为一名诗人,在金黄的秋天里,菊花清香怡人,幽幽的很远都能闻见,每到这时,我喜欢在夜晚去观察菊花,闻着花香,仰望天空,想象着南宋著名画家郑思肖,独钟菊花不凡的品性,颂扬秋菊藐寒风、斗霜雪的铮铮风骨,字字珠现,句句华章。

外婆的小院里还种着一片竹子,我也喜爱竹子,喜爱它的笔直耸立,喜爱它单纯而不斑斓的绿裳,喜爱它憨实而不傲慢的品格。因为从小,外婆就给我讲一些关于竹子象征着气节和谦虚的故事。也告诉我做人应该像竹子一样,有永攀高峰、矗立直上的精神。

在院子的东边还有一大片葡萄树,每到夏天,小伙伴们端着凳子拿着竹竿,在竹竿的一头绑上剪刀,将一串串成熟的葡萄剪下来洗干净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和小伙伴们簇拥而坐,在葡萄架下讲故事,吃葡萄。葡萄架旁还摘种着月季花、蔷薇花,西边还有一颗很粗壮的无花果树,无花果树旁用红砖砌起半人高的一圈摘种着月季花,月季花的花期特别长,大红色、玫红色、黄色争相开放。在院子的西南角落还有两颗山楂树,春天开白花,秋天满树的红果,那时候爸爸便把果子摘下来给我们做糖球。那酸甜的味道,现在偶尔还会在梦里梦见。

每天的暑假、寒假,我和哥哥总是在外婆家度过。春天,我们会爬到墙头剪香椿芽,让外婆给我们做香椿炒鸡蛋,吃完饭,我和哥哥会从水龙头接上长长的水管,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浇一遍,再一边冲冲院子,一边嬉戏玩水。

那时候我们没有手机,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玩具,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怎么还没有快快长大。仰望星空,独自赏花、葡萄树下听故事、爬上墙根剪香椿,这些无所事事的时光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稀疏平常,现在回忆起来却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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