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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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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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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鼠

说 鼠

人与鼠的关系,特别是与家里的老鼠的关系,估计没有好过。俗话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古文有《诗经·国风·魏风·硕鼠》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上过学的应该都会背;用鼠字组的词、有鼠字的成语好像没有褒义的。“四害”里边,老鼠位列其中。家鼠长年在家里家外活动,人们体会最深,它几乎啥都吃、哪都住,偷吃、破坏、污染、骚扰、传播鼠疫,等等等等,一无是处,罄竹难书。野鼠则重点在野外干坏事,经常有报道,哪哪的草原闹鼠害了。

人类防鼠灭鼠由来已久,五千年前古人已经将猫完全驯化用来捕鼠。猫拥有优良的犬齿与消化道,是理想的食肉动物,老鼠当是它的美食。问题是,猫天生丽质,一边给人抓老鼠,一边给人宠,主人越来越娇宠,猫越来越矫情,老鼠抓与不抓、抓多抓少一个样,大鱼大肉一样有人伺候着。衣食无忧的猫出去抓老鼠纯粹是为了解闷,结果到今天,猫捕鼠的老手艺眼瞅着就要失传了,老鼠开始给猫当伴娘了。人们发现,光有猫还不够,何况后来猫越来越指不上了,于是,人类又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其它的法子捕鼠,夹子夹、粘子粘、下药、烟火熏、开水烫、水泥灌‥‥‥

细想一想,防鼠灭鼠也是个系统活,老鼠不像我们人类,可以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可以严于律己,好逸恶劳、偷偷摸摸是老鼠的本性,让老鼠“不想偷”不可能,人类只能在如何让老鼠“不能偷”、“不敢偷”上做文章。对鼠患要抓早抓小,早发现、早处置,否则,要么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要么小洞不补大洞吃苦。黄橙橙的老玉米毫无遮拦地挂在露天地里,不招老鼠那才怪呢,换个方法,老鼠牙再硬、再爱长,它也咬不动特制的用来盛粮食的白铁皮囤。这就叫“加强制度建设和监督管理”,让它“不能偷”。接下来看看,能不能给养尊处优的猫来个外有压力、内有动力,增强一下它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把祖辈传流的老手艺发扬光大起来;对付老鼠,人类不能心慈手软,夹子夹、粘子粘、下药‥‥‥,各种酷刑一起上是必须的,但这仅仅是标配,还可以再来点高科技的电子战。有鼠必抓、抓住必杀,让它“不敢偷”。

值得一提的是,有的鼠类不直接、不严重伤害人类的切身利益,人类不会把它当成自己的敌人。比如松鼠就很招人疼,体态娇小、光滑如洗,机灵又乖巧,毛茸茸的尾巴长,圆圆的耳朵听八方,眼睛大又亮,称得上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毫无争议地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小萌宠。可惜的是,那些严重伤害人类切身利益的老鼠们从里到外跟松鼠一点也不像。

老鼠种类甚多,繁殖迅速,是杀不尽、灭不绝的。有鼠,人则永无宁日,人鼠之战将永无休止,这给人类平添了不少烦恼,耗费了不少精力财力,要不人咋又管老鼠叫“耗子”呢。老鼠侵略在先,人类防鼠灭鼠当是保卫战、正义战,所以,人鼠之战人一直占上风、占主动,那些无名鼠辈只能贼眉鼠眼地溜进溜出,在人人喊打声中抱头鼠窜,鼠目寸光地苟且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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