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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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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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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笋山游记

 石笋山位于益阳城区的南部,听说那里景色奇异,环境幽雅,几次想欣然前往,却未能如愿。这次送女儿去箴言中学(箴言中学离石笋山不远)读书,可是个好机会,怎能错失良机呢?

 石笋山原名瑶华山,因山中间有一根十几米高的石柱像笋子一样,后人又叫石笋山。晨曦初露,我便和女儿伴着叮咚的山泉,沿着幽静的小路,向石笋山进发。一路上,从山下望去,只见山势变幻多姿,树色忽明忽暗。晨风轻轻地抚摸着山峰,树叶沙沙作响,颇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了石笋山下。石笋山果真名不虚传,只见奇峰怪石在蒸腾飘渺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小溪在空谷幽壑中哗哗作响,山雀在竹林间叽叽喳喳。山上有许多巍然的岩石,好像古代的巨兽,面目狰狞,令人望而生畏。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是上下通道,山并不高,却非常陡。许多小石笋沿河壁立,山间那根大石笋,如俏丽的妙龄少女,傲然伫立,好像望着碧波荡漾的志溪河,映着河水在梳妆打扮。河水淙淙地流淌,层峦叠峰倒映在清波之中。当微风轻吻水面时,山影便轻轻地颤动起来。 不大一会儿,太阳露出了小半边脸,像害羞的女郎泛起红晕的小脸蛋。淡淡的金光,均匀地洒在明净的河面上,明镜般的水面耀起琐碎的银花,又如颗颗珍珠在水中晶莹闪烁。偶尔有几条小鱼游上水面,摆动它那灵巧的尾巴,水面上便漾起几圈细细的、闪着亮光的波纹,一圈接一圈的、慢慢的向岸边荡去。河边小草青青,树木葱茏,小路是那样的平滑,又是那样的柔软,长着比那少女秀眉还要细润的芳草。无论谁来到这里,这清澈活波的流水,就足以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当沿着陡峭的山路攀登到半山腰时,太阳完全跳出了云层,旭日的金光,驱散了笼罩山峦的轻烟般的晓雾。连绵起伏的群山,露出了本来的翠绿。微风奏着柔和的调子,使我们更加心情畅快,兴致勃然。山间,竹林掩映,树木青葱。刚才还是模糊不清的岩石,杂而不乱地悄立在身旁,有的像巨人一样撑足直立,犹如出鞘的宝剑:有的一侧如刀削绝壁,一侧又如身孕已久的少妇临盆:有的生相古怪,石角峥嵘......它们婉约多姿,各显千秋,真乃天下奇观。

  突然,山谷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却不见人影。我寻思这山里还住有人家?能住在这仙境的山中,真是令人羡慕。我们顺着笑声寻去,并不见什么人家,只见几个女子围着光秃秃的大岩石在各抒己见。我想,这样甚早,山中为何这么些窈窕淑女,莫非乃仙女下凡?我们怕惊动她们,便躲进树丛中。当离她们很近的时候,清楚地看见七八个女孩子围着大岩石下的许多花在谈笑。有的手中摘了一大束,有的把花儿别在胸前,有的把花儿插在辫梢上......更是又添了一番景色。

 “你们来游山,怎么这么早?是昨晚就上了山不成?”我首先发话道。

  “这里没有人家,怎么在山上过夜?就是吃了豹子胆,也没有这个本事啊。”一个长辫子、大眼睛姑娘接过话说道。虽说她举止大方,却难隐少女特有的羞涩,说话时,双手不停地捏着辫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秀丽的面庞泛起一层淡淡的红云。

  “你们也是这期来箴言中学读书的吧?”

  “你怎么清楚?”一个苹果似的圆脸姑娘说道。

 “我看你们这装束、打扮,就一目了然啰。”

 一个短发姑娘抢着说:“我们身上又没有标志,你为何得知?”

  “我不仅知道你们是学生,还知道你们是从水乡来的。”

  “说得不错,可你为何得知呢?”

  ”为何得知?你不是说了两遍么。“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告诉你的?还说了两遍?”短发姑娘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同伴们。

  “为何得知这个词,你刚才话中不是说了两遍么。”长辫子姑娘小声提醒道。 短发姑娘恍然大悟,忿忿地瞥了我一眼:“你这人说话真有趣,可你真的为何得知呢?”

  "为何得知?我可解释不出来。“我挑逗似的笑了笑。 长辫子姑娘扯了扯短发姑娘的衣袖,提醒她:“你刚才又说了个‘为何得知’。” 短发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嘴并不示弱:“真是个会找岔的专家。”

 “专家说不上,可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爱钻空子。你说话稍不注意,就被我钉住了。不瞒你们说,我并非神机妙算,因为我也是从水乡来的,我懂得水乡人对山的向往,你们说对吧。”

  “对,我们水乡人虽然对水有深厚的感情,但山对我们更具有神奇的魅力。我们从小水里生,水里长,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只听他乡打工的大人们传说过许多名山的胜景,却从来没有饱眼过山的风光。如今到了这山的故乡,怎么不使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呢?”长辫子姑娘越说越起劲,发表了她的感慨。

  接着,我们一起登上了峰顶。真可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远处的田野,稻浪翻滚,近处的志溪河,变作了一条银带。悠悠碧空,只有几条云影,在天际变幻着,像舞女的裙子。一道阳光,偏洒在浓绿的山峰上,色彩鲜明,一片清新,犹如画家笔下一幅幅优美的图画,一看便使人陶醉。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爬到了半空中。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地唱起来空城计。可眼前这秀丽的景色,使我忘记了疲劳,忘记了一切。在女儿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踏上了归途,可我的心还留在那使人流连忘返的石笋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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