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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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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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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也是军嫂一枚

 

我有两个发小,儿时就形影不离的那种。她俩现在一个在省师范大学当老师,一个在深圳开教育辅导班。当然她们俩都是我的楷模。不单是她们的个人能力,我说的是她们都有一个当兵的老公。玲的老公是她高中同学,当过特种兵;丽的老公是个军校教官,当然,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 

就剩我一个人了,那时候二十六七岁在农村就是大龄剩女了。她俩没少替我操心着急,就是没遇到有缘的人。村里算命的(瞎子)先生推八字,说我是寅时生的,大婚迟,姻缘兜兜转转在原地,就是说我走不远,这一套我们只当听笑话的。 

后来老公真的出现了。他是我小时候的同班同学,当兵后第一次探家,不知怎么就站在我面前了。他是 1997 年 1 月份服役五年后刚转的志愿兵(专业士官),这次终于扬眉吐气回家过春节来了。我那时在乡政府任文化站长,每年春节前后是最忙的,过了春节又要操持民间能手做花灯,正月十五去县里参加灯展。他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等我。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周围所有关心我的人的祝福声。其实我俩上学时没怎么说过话,以后也没有联系,更别说知根知底了。他的亲戚们曾警告他,像我这样条件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有双年迈多病父母又穷得丁当响的他?不过,我父母这边是很明智的,夸他是个潜力股。这或许就是机缘巧合,水到渠成,我俩稀里糊涂的订了婚,当时我和他的感觉一样——像在梦中!

 

他当兵在大连旅顺,那年五一休假,他约我去旅顺游玩,顺便看看他所在的部队。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从天津港乘船去大连,船刚靠岸便看到他站在岸边接我,心里感觉很幸运很感动。因为我之前比较独立,一般都是我等人来接站,很少有人等我,而且他说通了执勤人员,直接站在客轮前帮我拿行李。

 

当时,他刚从军舰上调到岸勤部,是一名通讯兵。时间相对松散些,加上我的到来,领导特批了几天假,他可以陪我玩几天。正是这几天我们才真正有所了解,感情增值到恋爱阶段。同年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从此,我便加入了军嫂的队伍中。

以后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这句话的内涵。我和两位发小终于“组团”嫁给了当兵的爱人,但作为一名军人的妻子所付出的代价远比想像中的多。没有爱人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靠自己。其中的不容易,只有品尝过了才会明白。那几年,我和玲是常住娘家“大使”,到寒暑假时丽回娘家,我们还可以聚聚,互相说说心里话。那些年我们仨可是村里好多人羡慕的好姐妹,也是村里人的骄傲!

 

1998 年 10 月 6 日我儿子降生了。但由于是提前“破水”剖腹产的早产儿,大脑缺氧性休克,在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待了 20 天才健康出院。孩子平安无事老公就返回部队了。因为我极度忧虑,奶水吊上去之后始终没有催下来,我每天早晚打5 遍奶喂孩子,我一直住娘家,幸好有父母亲帮我。

以后老公从大连调到葫芦岛机场试验基地,还是通讯兵。虽然离家近一些,但是,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2001 年实施撤乡并镇,全市文化站专职编制取消,我下岗了。

那年春节我抱着孩子坐火车去老公的部队过年。一路心情不言而喻 :愿为你抛却孤单, 愿为你清除不安,愿为你送去温暖,愿和你天涯浪漫……

同年我们随我的父母亲举家迁往县城。孩子送幼儿园,我在城里打工。2003 年 3 月份我辞去工作准备去部队探亲,因为他的工种技术含量高,部队领导准备留他续签四级士官,我们当时由于各种原因一时拿不定主意,我准备去他部队看看,好稳定一下情绪,但由于非典疫情严控,一直没能去成。

疫情期间,他从北京学习回部队不久,因意外摔伤了腿住院了,又因眼看病友的离逝让他心痛。最后脑子一热,还是决定离开部队申请转业,2004 年他转业回家,被安排到一个国家级企业单位至今。

 

我与发小玲和丽相继离开村子,她们是随军人老公远走他乡的。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她们近况如何?

 

是否与我一样容颜渐老?偶尔微信电话也是匆匆断掉。这些年我们天各一方瞎忙活着,为父母,为子女,为家庭,为事业,少有了为自己,实属不易。也许我们的拼搏还算是成功的。所谓人往高处走,随着我们的父母亲都相继搬离了村子,我们再也没有了回去相聚的机会。

不过,世事难料,也许忙过这半生年华,我们终有机会见面。再见时,应该还是会陶醉在年轻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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