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心灵怪圈——评王棵的中篇小说《我的试卷》

评论：走出心灵怪圈——评《我的试卷》

天津刘树芳

王棵最新创作的中篇小说《我的试卷》发表在《作品》2023年第2期，让广大读者再一次回到学龄阶段，感受心灵深处的洗礼。作为当代著名作家，王棵是当之无愧的。王棵，1972年出生于江苏南通，中国作家、编剧。已在《人民文学》等著名刊物上发表过小说三百余万字。

王棵的新作《我的试卷》，延续了他创作长篇儿童小说的心理建设风格，运用“鸵鸟政策”为自己建立自信。阅读小说《我的试卷》让我们感到心灵震撼。同时，在细节处了解时代背景，1982年，农村社会资源比较匮乏。作者很巧妙地用一个喂猪的铝桶为开头，引出勤奋、矮小、机灵、内向的小主人公早青的形象。为什么儿童成长阶段的早青只有“大圆和小圆”两头猪朋友？懂事的早青问题出在生理机能比同龄人发育晚，个子矮小（10岁只有37斤），但是他的心理发展已逐渐增强。全文展现给我们的是一个有思想、内抗、自尊心强和不合群的儿童人物。在我们生活中，不要以为那些不爱说话的孩子智商低，其实他们更善于察言观色，只是不善于同你表达而已。学龄阶段重要的活动场所是学校，早青由于身材矮小，养成闷头做事、不爱言语的性格，社会发展的对象是父母、同学和老师，他已经懂得用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同学及老师的尊重。故事的起因是一次乡试统考奥赛全班第二名的成绩，让早青的人社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谁知一张85分的试卷，由于判卷老师前后颠倒的误判，打乱了早青正常的心理建设，做了一件让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事。谁也不会想到因小小的失误，会给一个发育还未成熟自尊心极强的学龄儿童造成不容小觑的伤害，甚至有可能留下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让痛苦啃嚼内心。

小说《我的试卷》立足于儿童心理描写，通过作品人物形象以点带面拉动读者内心的触感，作者能敏锐触摸到人类灵魂深处的渴求与无奈。“这个世界上，人跟人不一样”。这篇小说的梗就在于此。顺着作者的思维导图，我们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要指望别人会帮你，即便是有人为你提供线索，他也不可能钻到你心里去让你释怀。作者前面采用大量的心理“战述”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都是在为这个节点做铺垫。这个阶段的早青道德意识已经逐步形成，能够以他人的立场来考虑问题，实事求是的评价他人。“ 那件事给我带来的最大影响，居然是永远 挥之不去的痛苦。……”早青的痛苦别人无法理解，只能向不会说话的“大圆和小圆”倾诉。小说运用学龄儿童对社会环境的适应性逐渐增强，自我意识、道德和社会交往能力进一步发展这一阶段，展现了他更符合实际的自我观念、自我评价和自我体验。“……那天上午，当我从秦老师手上接过试卷回到座位上，打开试卷，看到那道没有批改的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卷子是批错了的，我没考八十五分，真正的分数， 是七十分……”

小说反转性结局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最终只有让体察入微的母亲带早青走出心灵怪圈，才能将读者从压抑、猜忌和痛苦的情绪中拉回来。这说明，一个人只有静下心来坦然面对自我困扰的问题时，才会发现事情的结果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