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水孩儿
水孩儿,一个把爱撒给故乡、流浪和文学的女孩儿。在她眼里,这个世界掩埋着善良,她以笔为铧,把它开垦出来。
从包头出发,铁路沿线一路玉树琼花,那树挂以蓝天作衬,就像画一样。敕勒川、阴山下,白茫茫大地一片真清净。靠近呼市,不知哪个村庄,装满了光伏发电板,蔚为大观!
水孩儿的新作发布会定在内师大盛乐校区,远离呼市主城区,还得先去赛罕老校区,然后坐校内车到这里。出发之前,因为不了解情况,还改签了往返火车票。
来到盛乐校区,聆听了作者本人、路远、海伦纳等老师的讲述、评点,刘小宁等几位专业朗诵者对水孩儿作品的解读。不禁被水孩儿对文学执著的追求,对命运不屈的抗争所感动!她涉足文学样式广泛(包括小说、散文、诗歌、影视剧等),文字清纯而空灵。按照路远老师的话说,她不在“体制内”,反而没有束缚、拘谨和“任务”,更加自由“任我行”。
今天的主题是“文学与故乡”,水孩儿在这里参加了内蒙古作协第九期“文研班”的学习,呼和浩特也就成了她再次出发的地方。我想,正是故乡赋予她独特的人生经历和体验,给予她创作的源泉;而在文研班的学习过程,也成为文学反哺她对人生更深层次的思考,把一些原来“看不见”或者“看不清”的人事明晰了、擦亮了。
祝愿水孩儿的文学道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佳作不断、喜讯不断!最后,还是得吐槽一下呼和浩特的交通,我看就叫“堵市”得了!这不返回故乡是多么艰难啊,害得我不得不把票退了,重新买了一张更晚的火车票。
这就是今天的我的“文学与故乡”。
寻找和相遇
今天,应学娥姐姐相邀与阳子老师、竹君老师会于“茉莉烤鸭”。相见甚欢,畅聊到下午四点还意犹未尽。
与学娥姐姐见面机会不多,她虽然是生意人,但始终怀有一颗安放故乡的心。她要把故乡的情与景讲出来,人和爱讲出来,讲的灵动、生动,更讲的感动。
学娥姐姐家在乌兰察布商都,我和妻子刚刚去过。感叹那里冰清玉洁、天舒地阔的山与水造就了如此性灵的人。两年前的深秋,我写下《慧都寺行记》,时过境迁,心随物转,我真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字了。
每个人的出现是不一样的,正如天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每个人经历、际遇的不同,留下的心痕轨迹会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把它记下来吧,这是多好的日志啊!任由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我自清凉……
阳子老师是个超凡脱俗的人,让我感觉有点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味道。竹君说得好,孤独是幸福的!享受“孤独”其实很简单,需要境界、定力,但更需要的是对自我认知的勇气,我觉得这是孤独的底色。
在我想请两位老师斧正自己的文章时,他们几乎都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不用,听到别人的议论、见解,反而断了自己的“文气”。我和几位老师都是有这样的经验的,一篇文章,时断时续,思路和走向就会乱起来,灵感一瞬即逝,不抓住,就会在倏然间飞走。但是听别人的意见就断了“文气”,还是头一回听到是这么理解的,在这“道理”之中是否还有他们自谦的成份呢?
“疏解自己,慰藉大众,安放心灵,与天地相契”,我想是这次“寻找和相遇”最好的诠释。谢谢各位老师送来的新年礼物!
洗衣裳
老妻要去南方过年,我们提前把床单、被罩、沙发套子和脏衣裳浆洗浆洗。本来还想擦玻璃,看看阴晦的天,今儿个就算了吧。
这几年,妻的拇指关节渐渐凸起,想是年轻时干的多了吧,她是个爱干净的人,甚至有点“洁癖”。北方干燥,但是尘土也多;南方湿润,可潮气浓重。如今,人们有条件了,便像候鸟似的飞来飞去,怎么乐活就怎么来吧!
活儿刚刚开干,姐姐打来电话:咱妈又念叨你呢,赶快过来吧!我说:那也等我干完呀!想也能想到,昨天保姆放假,夜里哥哥值守,又是“今夜无眠”,自从上次出院,老母一晚上上去、下来如同“往复机械运动”,哥哥也五十多岁,真是吃不消了!
大姐前几日从天津回来,也是分担一些我们的劳碌,但是姐夫的病也得需要她的呵护,片刻也离她不开,走到哪、带到哪,家家都有自己的账本,每个人都得好好核计核计。
今天主要洗的是沙发套,沙发巾,还有换下来的衣裳,全自动、双缸同时开动,我多出把子力,这个家就能多点欢愉。时至中午,又一场好雪纷至沓来。我和妻一进门,大姐和老母“激战正酣”。其实,母亲也是多次跟我“摔杯为号”了,我只能一笑而过。昨天,阳子老师还谈到“色难”,穿越古今,这个问题还在延续。是啊,知其理,难做成,观照内心,还是知行不能合一的问题,我努力做吧!多出把力,这个家就能多份安宁。
一个新细胞的诞生,意味着要旧细胞的死亡,这跟家庭生灭的道理一样。一旦这个过程让人的感情穿插进来,就变得复杂起来,于是有了泪水和文学。哪有空过的人生,即使碌碌无为者,一不小心就成了文学的摄魂者。
保姆回来后,我们去往一家藏式餐馆,趁着雪天,“咯吱咯吱”一下,结果没有开门。却遇到一位戾气爆头的小女孩,正为她受到的“冤屈”重又折返到一个叫“聚味”的餐馆伸张“正义”,我们也进去了,女孩嚷嚷了一阵子,被同行的两人拉走了。现在,女孩子比男孩子还火爆,还冲!我们点了老两样,麻婆豆腐和羊肉炒粉,味道还不错,就是油大。楼上雅间有蒙族兄弟在喝酒,一会儿下来几人解溲,其中一个小伙子抄起老板的马头琴拨弄起来,就餐还有伴奏,这是我们料想不及的。
回到家,晾起来的衣物都已基本干透。我在想,我们之间都曾亲密接触,肯定也有离别的一天,反反复复的只有我们,不会是这些携带着身体气味的衣物。
满 庭 芳
随便聊几句吧。
时间已进入2020年。遥想少年的我,一说到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那是一件多么神奇且遥远的事儿啊!可现在呢,00后也是该进入婚龄的人了。好像又有点恐怖。
2019年,我觉得是收获的一年,可谓“月圆花好满庭芳”!女儿考研过关,得以继续深造;上半年,母亲住院数次,亦闯关成功,现在风平浪静;老妻年底换了新的岗位,算是“平移”;我呢,没有虚度这个本命年,散文、诗歌出手14篇,约40000字,尤其是最后一月,连出4篇稿子,感觉有点“信马由缰”了。
去年,虽然还有“在天上计划”的毛病,但是进步也是可喜的。这一年,阅读量陡增,还有针对性的置办了些书籍。在我心里,总有一种“由文学而哲学”的感觉,因为我觉得,文学的终极意义还是表达、表述了作者对世界和人生的态度和看法。且在本质上,倾听人、关怀人,释放心灵,文学和哲学是共通的。我也分明地觉察到“越读书、越感到自己无知”的心情,我希望通过阅读能参透人生的意义所在。当然,还有行走!人类一迈步,故事就要发生了。走出去,让书斋与山野互相参照,吾信可乐也。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当下的苦难”是什么???所以说,文学最终的归宿还是回到了哲学上,它是哲学的另一张脸。
时代没有好坏,但人心有高贵与卑贱的分野,还有所谓的高贵里的卑贱以及卑贱里掩埋着的高贵……我要深究文学的逻辑、文学的思维、文学的样式、文学的可能、文学的拷问、文学的执着、文学的焦虑、文学的亲切与冒犯、文学的理想和观照,去发现和探索人性的森林,即使这里有荆棘蔓草和狼虫虎豹。
我们的病痛,没有超出地球之外;我们的理想,没有超出宇宙之外!
想起大军
想起大军,想起往事
当然海的天空
会成为你幸福的背景
晒晒照片里的白夜和啤酒
“点赞”成了留言板上的残羹
嗨,你这家伙!
是不是嫌正北太冷
带着老婆带着娃
带着不多的买断工龄的“麻腻”
去寻找想象中的温情
你又给南方朋友唱歌了吧?
是那首《嘎达梅林》
还是《阿尔斯楞的眼睛》?
冬至一过,久违的春天
会一点一点积攒起阳光
开始新的旅程
你面朝大海,唱着草原
我想起往事,想起大军
(注:“麻腻”意即money)
2020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的嘶吼,如今已过去十八年。那沧桑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切。
今年的雪来得多、来得早,有股子气势如虹、大雨滂沱的架势。年终岁首,这样的雪总是让人欣喜的,生机勃勃的,无论交通多么叫人头疼,有了雪的冬天才是真正的冬天。经过前几场的“淬炼”,今天松枝上的落雪简洁的恰如其分,前两场则有些肥厚,远处的阴山,披挂着雪亮的铠甲,脉络清晰如素描。
几年前,我和一众驴友们去达茂旗游玩,阴山岩画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原始而古朴的美仿佛来自天籁,据说,郦道元所著《水经注》最早有阴山岩画的记载,这是一个好题材。还有草原之夜的银河,缤纷色彩实难用语言诉说,不知今年能否再来一回?
远方,有一只小鸟展翅掠过,绵绵的蓝正好做她的背景。
2020年初的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