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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韬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散文
2018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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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寻战友不遇

苗文堂,蒙古族,内蒙古自治区土默特右旗人,是我的新兵连班长。

苗班长个子不高,瓜子脸,小平头,面目慈善,言语不多,他最大的特点是性格温和,很会体贴战士。

记得1983年刚到河南省新乡市汲县(现更名为“卫辉市”)新兵驻地,我总是“抢”不到饭吃。有一天中午,我因为到团部取文件,回来晚了,没有盛到面条,便躲避到墙角,哭起了鼻子,被苗班长看见了。当我把自己挨饿的委屈和盘端出,苗班长不由分说,就把他刚盛的一碗面条,双手递给了我。晚上,在全连的大会上,苗班长向连长提了一个合理化建议,要求岁数大、个子高的战士,不能先盛半碗面条吃完,然后,又返回来“抢”一整碗,多吃强占,导致岁数小、个子低,爱面子的腼腆战士轮不上饿肚子。苗班长在日常生活上的非常关心,让我很长时间都忘不了!

新兵军训,苗班长对战士要求很严格。有一天深夜,我已经熟睡多时,突然,紧急哨猛地“嘟嘟”响起来,原来是有“紧急任务”。我在慌乱中,把帽子戴反了。等我从屋内跑出来的工夫,别人都已经跑出去100米远了。这时候,苗班长一边督促,一边帮我整理衣装,还替我背起步枪。当我跑到半路上,由于实在太累了,腿疼,喘不过来气,跑不动了,直想躺下。当我放缓脚步要停下来的一瞬间,却听到苗班长厉声吼到:“不行!一定要勇往直前!”说完,苗班长从我肩膀上摘下背包,让我向前一直冲到目的地。苗班长在军事训练上的严格要求,让我懂得了人生什么是坚持!

分配老兵连,苗班长把我推荐给连长、指导员当文书。新训即将结束的一天,听说团首长要来检查工作,苗班长立刻找到我,让我把自己在老家《邢台日报》上发表的新闻稿件和训练期间创作的大概有3万字的小说拿出来,向团首长推荐我到老兵连以后从事文书工作,苗班长的建议,后来使我如愿以偿。苗班长在文化学习上的鼓励帮扶,让我一生由衷地尊敬他!

新兵军训过后,苗班长完成了光荣的兵役义务,回到自己的家乡内蒙古。

从此,我和苗班长就失去了联系。

十年之后,我到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打工,两次到苗班长的家乡土默特右旗,试图打听到他的消息,始终未果,有《塞北寻战友不遇》一诗为证:

  退役打工去,

  战友久分离,

  草原问额吉,

  经商土右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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