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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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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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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第一次”

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少的终生难忘的“第一次”。第一次看黑白电视,第一次坐软卧,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乘飞机,第一次看大海,第一次登上天安门城楼.....这样的“第一次"数不胜数,真是这些历历在目的“第一次"构成了人生美好的追忆。

那是2008年的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我的领导,也是我的朋友,让我与他一起出差。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出远门,且要到一个美丽富饶的海滨城市厦门,心里有说不尽的喜悦。

的确,相对于北国的干里冰雪来说,江南的冬天算不了什么冷。可这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凶猛,那彻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难以忍受。而此刻的我似乎有了"临阵脱逃"的理由,听说夏门比杭州要暖得多。也是那时候,我第一次坐上了软卧,彼此没有高铁。之前,我虽搭乘过不少的列车,但都是近路程的硬座而已。记得小时候听大人们说,坐软卧是高干享用的,而一个普通的平民能坐上软卧,那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由于在列车上得花二十几个小时,那天晚餐是列车上吃的,不知是体质单薄,还是过度的兴奋抑或水土不服,用餐不久,我就感觉胃不舒服,更可悲的是难以抑止的呕吐就这样无情地、一发而不可收拾地陪伴着我,直到坐完整个旅程。那也算是对我”"临阵脱逃"的惩罚吧!

列车上朋友的手机响个不停,而我,说实话根本无心闲聊,虽说病痛在身,可车窗外的一切却深深地吸引着我,那奇异怪状的岩石、翠绿的山峰蜂拥而来,令人目不暇接。山峰间,白云缭绕,似纱似雾,悠然自得。阳光下白银般流淌的溪水像系在大山身上的银色丝带随风翩翩起舞。我们正穿行在风景如画的武夷山脉中,列车载着我这样一个特殊的旅客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着....

到厦门的第一天,按原定计划是休息,也是为了明天的工作养精蓄锐。而我却被这诱人的、花一般的海岛涌起层层波澜。当天下午,我径自步行在海滨大道上,曾让我怀有一片僮憬的鼓浪屿,春天般的海上花园,既然神奇地与我隔海遥望。于是,我迫切地找到渡口,第一个上了渡轮又是第一个跳上了岸。为了更好地观赏,我径直登上了日光岩。

啊!大海!不知疲倦的大海,你总是按着自己固有的规律,潮起又潮落。虽说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大海,然而,今天对海的感受,或者说今天我对她的迫切性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来的强烈。远处轻鸥点点,风帆漂浮,面对蓝天下变幻万干、神奇莫测的大海,怎不叫人感慨万千啊!因而说,这才是“第一次"让我真正认识何谓望洋兴叹。为了亲身触摸眼前气势磅礴的大海,或是说为了真正拥有整个大海,我赤裸着双脚在柔软的细沙中轻轻地移动着,耐心等待张潮的时机。涨起的潮水如期到来,涨起的潮水如千军万马般奔腾呼啸而至,虽然遭到海水亲吻的结果几乎是全身湿透。可这样的感触令人陶醉。

厦门的傍晚格外迷人,那轮冰清玉洁的月亮,悠然自得地慢游于椰子树梢。而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却奇迹般地宁静,在这海天相连,如醉如梦的时刻,游人也特别的少,似乎不忍心打扰这柔和、恬静的夜色。惟有那双双成对的情侣们陶醉在梦幻般的景色里,伴随他们的是那首深情的吉他曲《绿岛小夜曲》......

厦门,永恒的春天属于你!厦门,永远是美丽的绿岛!你给予我的印象已如宝石般光彩夺目,你使我拥有了得以恋恋不舍、难以忘怀的“第一次”。第一次坐软卧来看你,第一次出远门选择的是你,第一次亲身感触大海并深深爱上大海的也是你,第一次遥望海峡对岸的台湾同胞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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