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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行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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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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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台看海

 初冬,有幸参加供销系统一个全国性会议,住进了东方海洋酒店的观海听涛房。
拉开窗帘,阳光照耀下的海浪,像一群群白色的小绵羊从辽阔的海面上嬉笑而来。碰上了岸边岩石的,就轻轻跳了起来形成白色粉沫,再慢慢融入“羊群”。东炮台下的海是有礁石与岛屿的。远处海中的岛屿像载重的船,又像坚守在海面上的雄狮,观海听涛,守护着海面的安宁。
 海面虽然没见到海鸥与飞鸟,那些零星的渔船却宛若逐浪的小鸟,自由自在地荡漾在温柔的碧波之上,尽情分享着海阔天空的美妙。
我曾看过沧州的海,也曾见过海南的海,更在厦门的海水中游过泳,但我被烟台的海深深迷住了,因为她真的太美太性感了。
 那弯曲而清丽的海岸,与沧州等地的海岸绝对是不同的,她有山的起伏与碧绿,有岩石的千姿百态,更有高楼与灯光的相拥相抱,就连天上的云朵也羞涩地躲了起来,让天空明净如镜,让海对镜梳妆。那湛蓝的海水,像少女温软的胸怀,温润着不老的岩石,使其忠诚地坚守在浅浅的海岸,细数着沧桑的岁月。尽管是冬日,那一个个新娘仍然露着胸沟与纤纤玉臂,披着红色与白色的婚纱,与新郎们对海发誓,以海为背景,留下生命中最浪漫、最灿烂、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光。
 伫立深入海中的栈道,那湛蓝的海面荡来一波连着一波的银光,极有规律地发出生生不息的轻歌软语。海底千奇百怪的岩石尽情享受着清流的抚摸与滋润。似乎在说,它们不愿长大,更不愿老去,如此,它们才是最幸福的。
蹲在海边,微波泛起,一道道白色的浪花,从烟波浩渺的海面嬉笑着追逐着奔向岸边拍摄婚纱照的新郎新娘,像是来讨要喜糖的玩童,可刚一吻到岸边的礁石与沙滩,它们又害羞似的退了回去,可微风又将它们推了回来,扯拉着新娘们长长的婚纱,似乎不给喜糖,就要与新郎抢亲似的。
 晚上漫步海边,那五彩缤纷的灯光,从错落有致的建筑物上映照着弯弯的海岸,映照着持杆而钩的市民,映照着波光闪闪的海面,将烟台的夜海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图。此时,烟台的海,就像一个在烛照洞房里熟睡的新郎,传来阵阵甜蜜的鼾声,醉了我这个外来的旅人,令我一夜无眠,想入非非。
 烟台的海又是这座城市的一面镜子,她镶嵌在烟台的北面,就是夏天的南风劲吹,也不会让烟台人感到空气潮湿,影响他们的关节。更因为她是渤海湾的一部分,虽然十级左右的海风也时有发生,可绝对不会有影响市民生产生活的台风发生。烟台市民说:“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有海,我们烟台处处是景,湾湾是画。一到节假日,到这里看海的人还成了海边的另一道风景。”
 登上烟台去大连的飞机在飞机上看海,那海面上千奇百怪的云朵像白花花的棉花堆成的群山,又似一群群白色的骏马在海天之间游走,而飞机下的海又像是碧蓝碧蓝的天空了,航行在海面的游艇和船只又像是在天空中飞行的飞机了。此时,烟台的海与天是合二为一的,是水天相接的,是肝胆相照的。
 不管冰心笔下的《烟台的海》是如何描写的,反正我是感觉到了:烟台的海是少女美丽而坦露的胸怀,是新郎洞房里甜蜜的鼾声,她辽阔博大,她温软多情,她神秘浪漫,她诗意浓浓……
 也许有人会说,我是赶上了看海的好日子,否则,她会是另一番模样,而我却要说,恨只恨我不是烟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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