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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行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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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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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里的故乡

春节里的故乡是每个人的牵挂,我更不例外。一大早,三弟就来接我回家啦,我特别开心!

车过昌铜高速,一路畅通无阻。可一进入安石公路,一大景观便出现在我的眼前:各款豪车在路上排起了长龙,我们只好缓慢“爬”行着。

从南昌市红谷滩到安义县石鼻镇高速公路出口处的收费站,我们仅用了二十几分钟,而从收费站到故乡千年古村仅七八分钟的车程,却足足花了四十来分钟。

堵车是安义多年来的一大景观。因为三十万人口的安义,有十八万人在全国各地从事铝合金门窗产业,过年时集中从天南海北回家,堵车便成了一大景观。多年来,安义县委县政府为缓解这一堵车现象,采取了许多积极有效的措施,但因路窄车多,仍然免不了时有拥堵的现象。

喜鹊声声鞭炮齐鸣,大红对联贴满家门,大路小路车成长龙,家家户户人气旺盛。一到故乡,年味便浓了起来,村子里不必说,就是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见我回来了,守在门口、年近九十的父母开心地说,现在我们老家过年可热闹啦!大年三十晚上,那上百亩田大的灯光秀都上了中央电视台呢!灯光将整个村子妆点成光的大海。侄儿说,我们行走在夜色中,如进入了梦幻般的仙境,特别美,特别享受。

为体验一下故乡的灯光秀,当晚,我开心地置身灯海,犹如置身南昌红谷滩之夜的秋水广场。五彩的灯光秀分为游乐区、花海区等若干个区域,时光隧道、梦幻城堡等多种灯光造型形态各异,置身其中,仿佛在浩浩的星空中穿行,如梦如幻,陶醉其中……

从上海回来的兄弟们更是惊奇地说:“家乡的变化真快!在家乡有这样的夜景,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

金牛归去春复来,寅虎重来喜事多。今年,我家的年味特别浓。父亲共六兄弟,六兄弟今年加起来五百多岁,各兄弟名下的人四代同堂。一家人在严格做好疫情防控的情况下,一起吃团圆饭,畅谈新年的打算,祝福长辈们健康长寿、青年人工作顺利,十分热闹,十分幸福。

“今天是正月初四,我请客,特别开心。”父亲说,“正逢北京冬奥会开幕,一家人能在这样的大喜之日举杯祝贺,十分难得!”我真没想到,年近九十的父亲也会如此关注北京冬奥会!父亲却说,北京冬奥会是全国人民的奥运,是全世界的奥运!

席间,九十出头的大伯竟高兴地给五个“白发”弟弟发起了红包,鼓励大家一起为北京冬奥会加油!于是,我们全家人一起响应,举杯庆祝:“为冬奥会干杯!为冬奥会加油!”浓浓的年味挂满了每个人的笑脸,溢满老家的屋子……

为了弘扬奥运精神,饭后,我们一家的青年人还开展了一次登山运动,一起沿着弯曲陡峭的山路,爬到长埠镇一个叫豆腐石的小山村。小山村海拔高度近千米,只有一户人家,原先不通公路,没有电灯,一家人窝居在一间土坯茅草房里。如今,小山村不仅通了公路,有了电灯,而且盖起了新洋房,搞起了养殖业。门前停放的三部高档小车,是这家六兄弟中其中几个人在上海从事铝合金门窗产业开回家过年的,有的还在上海买了房子,安了家。

“现在,我们不仅日子好,城里人有的我们也不缺了,城里没有的,我们也有了!”好客的主人一边端上板栗、桔子,一边笑盈盈地说,“因为党的富民政策,我们山里人的日子也甜了……”话语里充满着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

尝着山里人的果子,品味着浓浓的年味,我们也和山里人一起甜到了心里。

安义老家过年还有一大新鲜事,那就是外出务工的未婚青年回来相亲。因铝合金产业的特殊性质,安义绝大部分未婚青年一年当中95%以上的时间是在外地,只有通过一年这个最宝贵的时间来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因此也就有了安义县过年相亲的高峰现象。马路上奔来呼去的小车,大半为相亲的队伍。许多男青年从早上到晚上要奔赴好几处看女方,女青年只要静坐家里接受一拨拨相亲人员的挑选。

相过亲的人都深有感触,基本上都是凭第一感觉,觉得对得上眼的然后进入下一个流程,用本地话说就是“谈盘子”。这个“盘子”谈得拢则皆大欢喜,谈不到一起那就抽身走人。谈得拢后男方就要给女方下聘礼,那就意味着女方从此就是男方家的人了。安义人称这种爱情为“铝合金爱情”。今年过年,我家侄儿也加入了相亲的队伍,收获了“铝合金爱情”,这更给家里人增添了新年的快乐……

“回老家过年,就是开心,就是快乐!明年,我还来!”孩子们开心地说,“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得感谢我们的党,感谢我们的政府,感谢全国人民把疫情控制得这么好,否则,我们是不可能这样开开心心地相聚在一起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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