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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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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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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喃喃絮语 ——立冬随笔

立冬,是农历的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汉族传统的节日。作为干支历戍月的结束以及亥月的起始。立,建始也。表示冬季自此开始。而冬是终了的意思,有农作物收割后要收藏起来的含意。立冬为冬日开始的说法与黄淮地区的气候规律基本吻合,我国最北边的漠河以及大兴安岭以北,九月上旬就早已进入了冬季,首都北京于十月下旬也已经一派冬天的景象,而长江流域的冬季要到小雪节气前后才算真正开始。作为早已入冬的西北、华北、东北等地,此时的大风降温可以说习以为常,立冬期间的冷空气,常常不是大风把山区的红叶一扫而光,就是把城里的树也吹成光杆,让人有一种一下子被拽入到了冬天的感觉。

    随着立冬的来临,那个难忘的秋天和令人诡异的十月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恰如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说的那样: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虽然来年的秋天还会如期而至,但却已昨非。

漫步在家门口的池塘边和楼院亭阁旁边的小路上,初冬的寒风吹在我的身上,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周边的景色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池塘边的芦苇梢头白了,仿佛印证着诗经中所说的“蒹霞苍苍、白露为霜”的凄美模样,池塘里原先碧绿宽大的水芙蓉变成了不成形的枯叶,路旁生命力极强的青草也耷拉头,树上的叶子已经枯黃,随着风而撒满了一地。

寒冷的风在山道上婆娑起舞,清凉的世界中,我在寻求着生命的意义,风中的我枉自凝眸:仰望着太空独自嗟呀,生命你源于何处?竟然如此的脆弱苍白?脑海中不断浮现儿子穿着西装和运动衣的身影,昨天你还和你的两个女儿在美丽的横沙岛骑车撒欢,昨夜的你还和我以及你的妈妈在视频中谈笑,一双睿智的眼睛就那样笑容可鞠的盯着你的爸妈,一件件事情娓娓道来,言谈举止哪里有一点点离去的痕迹!怎能知一夜你我竟隔着阴阳,我不知你为甚而去,你走得如此决绝又如此地安祥。从此我的脑海定格了你和我们喃喃絮语时的模样。

望穿秋水,你走之后我们便踏入了冬天的大门,一头钻进了漫天飞雪的天地,冬天的冷和它的凄凉以及天地之间的冷漠都如一个苍老的人生落魄,是否是上苍的刻意安排,冬天的冷和它的沉寂,让我的人生一下子跌入到了瘁然而至的可怕。

有人说,人生的一次次的挫败,就是一次次的人生路途。能否把冬看作是裹着春的一次人生的蝶化?在人生的低谷里,它是否是人生烽谷到来前的一次坐化?

冬天的冷意是否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次厚冬探春?把冬天的冰雪不妨看成是水的魂魄升华,水如果没有寒意,永远成不了冰,也不可能有冰花的灿烂。冬天的季节,脚下的大地把下一个季节的春意醇酿,冬是一个人生的禅化,冬天绝非是颓废。

可否可以把大地进入初冬的呢喃,看作是人生折技的新绿,何不索性借冬天的冷和冬的凄凄,把冬去厚读,把冬去厚味,只有经历大苦大难的人和经历了大苦大难的家庭才能够迸发出想象不到的智慧、想像不到的和谐、想像不到的能量、才能够实现逝者的梦想,培养出堪当大任的孩子,迎来满世界的姹紫嫣红。

如何对待生死,佛经上是这样说的:“生又何尝生,死又何尝死?”本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在同一个循环中。死是生的开头,生是死的起点。“死”在佛教中被称为“往生”。一个真正认识生死本来面目了解因果的人,面对生死的态度自然一心不乱。视生命的无常为平常,真正认识到生命的归宿其实是从一个滚滚红尘的世界到了另一块净土而已。

前几天一个老局长给我读了一首诗,其中有一段文字是这样写着:“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计,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尔做《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呂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文章的意思,从历史的角度看,只有经历了大苦大难的人才能够创造出叹为观止的人间奇迹。

过了立冬,气候便直奔小雪大雪而去,铺天盖地的飞雪不邀而至。把这个世界装扮成为一个银装素裹的天地。人们常把冬天的寒冷和夏天的火热看成是水火不相容的东西,其实有失偏颇,从哲学的层面去看待这个问题,对这两个如此对立的东西便有了另一样的感觉。自然界的冷暖以及人生的顺逆构成了这个多彩的世界和丰富的人生,人在冬天需要热,热不仅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冬天的慰籍。人只有经历了寒冷,生活才变得有活力,人生才变得有意义。

我在不断地叩问苍天?大雪飘飘的寒冬冷吗?可是在大漠与草原交错的乌兰巴托,当我背靠着博格汗山向着贝加尔湖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却看到千年之前的苏武手持着符节在冰天雪地里跋涉,他并非不冷,只是心里装着长安,想着长安便心中充满了温暖,冬天其实不冷。

大漠孤烟的塞外冷吗?可几乎与苏武同时代的昭君却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柔弱的她在寒风中遥望着长安,想象着自己一人冷将给千万人带来永远的温暖,她无怨无悔,塞外不冷。

我去过挪威,在临近海边的奥斯陆的市政厅旁边有一个国家剧院,它是挪威最大的剧场。门口有两个塑象,其中左边是挪威的戏剧大师亨利克.易卜生。他曾写过一部传世之作《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夸张的形容了一根小小的火柴可以为一个蜷缩在街角期盼着温暖的女孩点亮整片天空,这种壮观的场面一百年来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冷是为温暖了的出现的!没有冷,䁔又在何方?

人们常把每一次的相遇当成下一次轮回的开始,在相遇的时候怀念离别,在离别的时候怀念相遇。记不住寒冷的人只能在下一次寒冷中无助地眺望,暖就只能是一个模糊的影像,虚无缥缈而不真切。

儿子走了,他的优点是太善良太睿智,潇洒坦然的奔走在他熟悉的大上海,我甚至没有想到能有什么样的困难把他难倒,儿子已去,才发觉他的缺点竟也是那么令人可爱!

唐朝诗人卢照邻在一首《释疾文.悲伤夫》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春也万物熙熙焉,感其生而悼其死;夏也百草榛榛焉,见其盛而知其阑;秋也严霜降兮,殷忧者为之不乐;冬也阴气积兮,愁颜者为之鲜欢”。一个病魔缠身的诗人,尚能对万物的生长如此的感悟,越是繁茂越是生机勃勃就越发的引起思想上的反差,便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已经枯槁,同时也对繁荣的万物“感其生而悼其死”的历史的必然充满了对自己和他人盛时的回忆和感慨。儿子的青春已逝,但其一生何其繁华,儿子的文采虽并非张扬但成绩何其斐然,他出版了三本书而且在他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发表的文章我自叹不如。

人生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生与死在生命的链条中只是咫尺之间,如同四季的变化,昼夜的更迭。人死是早晚的事,而生却有着积极的意义,这是生命赋予我们神圣的责任,要活就要活出个样子,要活就要活得有价值。唯有这样,生命才有了色彩、才有了光芒、才有价值、才有了质量。一个人“生如春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才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

       孔子关于“未知生,焉知死”的经典论述以其认识和思维逻辑的深刻智慧,释清了人们对于生死的迷茫,人生中有许多可以去做的事,人们穷其一生,还没有把眼前的人生过好,还没有把该做的事做得尽善尽美。反而沉湎于考虑死亡的事上,实在是多余的,生而为人,总是要不枉来人世一遭,要不断地提升自己,做到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进博会的晚上,上海被装扮成一个华灯璀璨、霓虹闪烁、举世瞩目的不亱城,站在弧形的外滩向四周放眼望去,此时的上海已化身为一座激情鸣响的舞台。按照传统的说法,今天是儿子的“五七”,他的灵魂将又一次飞临上海,他要回到家里再看一眼他亲爱的孩子和他所有的亲人,他要和自己的家人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凭借着自己一生的“业力”升入天堂。

谁保佑天堂的儿子,我们拜托上帝;谁保佑糖糖果果健康快乐的成长,除了我们和孩子们自已的的努力之外,还要借助于万能的上帝和天堂的儿子,保佑这个家依然还能像往常一样红火起来!

冬天与春天的距离不远,只是咫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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