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翛然的头像

翛然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2304/13
分享

往事

我感谢生命中所有的遇到,不管是孬还是好,那都是生活的原造,随着岁月的流逝,都化成人生的美好。回忆往事,感觉真好。

我生在农村,并且还是六十年代末,尽管条件艰苦,但还是很幸运的,因为父母回忆时总是说:“有你时,当时咱家条件已差不多了,最少有吃的了”。难道说的是我的出生比大我两岁的哥哥时好些,有吃的了或够吃了,不管是孬好,能够基本填饱肚子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无法享受到现代“高级物质”的快乐,但也不失有童年对“简单物质”的天然兴奋劲,几个烤红薯、几挂小鞭炮、过年的粗布衣……;收麦拉车打场、井水浇菜摘瓜,一帮小伙伴串亲戚……,都使我回想起当时的兴奋劲和满足感;父母买回来一个红灯牌收音机、一台菊花牌电风扇、一台海燕牌黑白电视……,都给我带来无限自豪和惊喜。最为关键是的父母穷其一生,供养我们姊妹四个一直读书,我这才幸运地将高中读完参军,报考军校,在部队呆了二十几年,最后转业回到邯郸工作。这都是父母功劳,生养你从小到大、供养你从低到高,一切都感觉是自然,其实谁人知他们的辛劳。

小时身体虚弱得有点可怜,面黄肌瘦,体无半力,只能像大人们所说:瘦得只有一个“大肚子”,你能想像当时样子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母亲总是说:“串亲戚不愿带着你”,只能是因为我无法给母亲争脸光,而不是像洋娃娃一样的姐姐漂亮。还有爷爷的超级不待见,下地干活总是带着哥哥而没有我。母亲说得更可恨又可怜,一次因为一个小木棍,我跟我哥争着要玩,爷爷抢过来把小木棍丢到房顶上,就领着我哥下地了,我母亲从房顶上将小木棍设法弄下来给我玩着时,爷爷又返回来了,看到我在玩儿,夺过去后就将小木棍掰断折碎后丢,还是不让我玩儿。到现我都弄不懂爷爷为什么如此偏爱?可能由于小吧,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没有造成什么后遗症,形成什么阴影。但也不失有奶奶陪护的呆坐(就这也不是自己记起来的,只是他(她)们说,像个小绵羊呆坐奶奶身旁),万幸当时没有得什么大病绝症,要不估计就没有了性命,你想,生来就弱,又不抬人喜欢,就当时的条件,真是有个病灾,估计大人就是想救你,也会无能为力,只能听天有命,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真不知道如何长到上学的年龄,能够背得动书包和其它小朋友跑路上学读书,虽然不知道读书意味着什么,但是家人还是都希望好好读书,也许是父辈们的一生由于家庭成分问题不能实现宏志,将希望寄托到下一代身上。感谢为我们家和我们姊妹四个操劳一生的奶奶,弱小的我有了她的陪护再无寂寥。

尽管当时还兴家庭成分,也是每次填写家庭出身时的梦魇,很不情愿写家庭成份是地主,哪怕降一个级富农,或下探两级的中农,多么羡慕贫下中农,这应该也是一个阴影。也许是家族算是书香门第,大多人受过教育(跟地产阶级有关,有条件读私塾)读书感觉也没有过多的天份,也没有多少值得骄傲的地方,只记得有机会参加全乡的一次竞赛,在乡里的一个礼堂,窄窄的条凳当成书写卷子的桌子,坐什么在屁股底下已记不起了,数学考了个99分,应该是全乡第二名吧,把父母高兴一把(印象中有,但记得不太清了),更是被二忠(忠祥)叔当做教育他外甥(振民哥)的一句说辞(依稀记得),全乡多少人参加?我们村一同去了几个?也记不得,估计没有记得了,父亲的过世,会成为一个消失的记忆。读初中转到县城的实验中学(原五七中学),刻苦而努力,吃住条件差是当时最真实的写照,吃的东西完全是从家里自带,又能带什么呢?用一个大玻璃瓶子装些自家淹的咸菜,用母亲自做的布兜装一周的馍,到寝室后挂自已睡的地方(只能容下平躺的宽度)的墙上,吃时用网兜拿到伙房大伙放在一起腾一下,喝的只能是下面烧的开水,因为只有一个小老头,馍热不热、水开不开完全有他掌握,不由得你选择。夏天有时太热就到操场上睡,铺什么记不得了,应该是那种很简单的片席吧,有时有校外的坏孩子隔着围墙往操场丢砖块什么的,挺吓人的,也就不敢了。冬天没有水洗脸什么的,当时还不兴刷牙,只有宿舍西边老师住的前面有一个水龙头,顶着冷风剌骨洗一下,冻住的机会更多,那就不用洗了。乡下三个年级的住校生在一起,也只有三个所谓的宿舍,也没有感到什么,甚至还有一点优越感,一来自己有一辆自行车,回家不远,每周放学可骑着自行车回家,见到父母,特别是奶奶,因为现在依稀记得回到家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吃点好的,虽然记不起具体吃的什么了,但是回味起来,最少可以吃上炒菜吧,喝什么稀饭不记得了。还有就是王校长算是亲戚,虽然他家的自建房在我们宿舍对面,记得偶尔去过,还借骑过他家的新自行车,但没有记得在他家吃过饭什么的(哈哈),但是还感觉挺亲切的;化学老师(王海领)是一个村的,尽管知道他的老婆是跟第一个结婚但没有过,而又找了一个医生。由于是县城中学,城里的学生还是大多数,学校当时还是比较乱的,地痞流氓无赖时常到学校寻衅滋事罪,惹是生非。当时成绩还算行吧,参加过几次县里的物理、数学和语文竞赛,毕业考试年级四个班排名第6。学校教过我的老师现在想起来,大多数还能想容貌,像班主任任建生、住在学校的董老师、教语文的女老师、教英语的女老师等等,但是记不清名字了,但是有两件事感觉怪怪的,一件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班主任,在班上点名批评过一次,到现在我还“记恨”在心,甚至有一次回家过年在城里买年货时碰到他,故意不吭,但是毕业时还是跟几个同学给他送了一块匾;另一件是和我一道走的同学(黄行申)和成文军的打架,最后街痞子介入,黄行申他姨在学校教书,我跟他去过他姨家(住在北城墙上,应该是建行家属院)。有幸考到大名一中,对于全家来说是一件大事,高兴的事,再说妹妹也同时考上一中的初中,在全村也是值得炫耀的事,全村没有几家的孩子在一中上学,供俩个学生需要家里的经济基础,还好父亲在村里跑着,当着村医,母亲辛劳在田地耕作着,也许是分班的问题,也许是好玩的问题,也许更是家庭的问题(父亲当医生受到冲击,家族内斗打一次架,想厉害起来),过多跟体育生玩在一起,影响了学习,但也没有跟他们一起练体育,到现在仍然记得当时百米和三级跳远男子记录的名字,到现在还记得体育老师们的样子,没有好好学,只能是名落孙山,呆傻无奈。复读成为父亲的期望,但是感觉没有跟我深入交流过,通过嫂子的亲戚想到南乐县中,偶然之偶然中是必然,到我的同学也是他姐姐是我们村的家商量复读之事。

说起了当兵的事,接着回家途中遇到本家的当时在乡里的叔叔,让我帮他驮化肥回去,问想不想当兵,因为当时的乡武装部长生病,他负责征兵的事,我说好呀,叔叔说:还是回去问你爹吧!后来就想当兵了,可是乡里名额有限,加上县城里有关系的挤占,我们村里民兵连长的亲弟弟也想当兵,最后“发扬风格”让我,说我读过高中,说不定能考过军校什么的(这是父亲说的),也许是真是人家风格高尚让给了咱,也许是叔叔在乡里的关系,也许是父亲在村里跑着的关系,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想明白。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亲及姑姑谈文化大革命时爷爷、父亲受的难很多,爷爷被拉到尹李庄乡被批斗呀、父亲被强迫游街呀、父亲成绩好但不能考学呀,受本村王姓家的人欺负呀等等,那个年代影响了他们一生,也给我种下一颗向上和争气的种子,尽管现在已感觉那个时代的事是社会的事,但是谁家对我家好,比如生产队的谁家,当过村长的老黄,还是深深印在我的脑海记忆中。

回味过去,有些事记忆已模糊,但在些事烙印在心里,一个人的成长经历永远更改,让人生体味命运的安排,让生命绽放最美的精彩!

2021年12月28日

夜深人静时于办公室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