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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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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怀家乡公交的发展

一个地方的公交现状,往往是一个地方最具代表性的名片。

灌南的堆沟,是我的家乡。

它,一马平川,前有大潮河,东有黄海,是名副其实的濒河临海的苏北农村小镇。

这里,自古以来就流行着一句俚语:“要致富,先铺路”。

乡人,经过多年的不懈地努力,终于迎来了如今家乡四通八达的情景:一座座大桥,如虹,玲珑而雄伟,凌驾于大潮河水之上;一条条道路,如练,宽阔平坦,掩映于鲜花与青枝绿叶之间,连接着大江南北;多种品牌的车辆,行云流水般地行驶着,交织、映衬出家乡的繁华与兴盛……

古老的灌南大地上,俨然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当我们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回眸灌南的昨天时,无不深感今天家乡的公交现状,有如“凤凰槃涅,浴火重生”,从落后与闭塞的窘途中,迈上了一马平川的康庄大道。

今天,我们不妨带着一颗感念与崇敬的心情,去回顾一下家乡的昨天的公交状况:那曾经的水路,以及那水面上游走的小火轮;那曾经的陆路,以及那路面上奔跑的三轮、或四轮车。

先来说说水路。

“嘟嘟嘟……”

这是灌南境内以前大潮河上小火轮的汽笛声,已很遥远,却又那么的近;虽很渺茫,却又那么的亲切。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在大潮河上,依然还能听到这熟悉的小火轮的声音。它,高吭、悠扬……

在那每一个清晨,正值旭日待升,鸟儿啼欢,周遭静谧,随着这一阵长长的汽笛声,河水似乎也被唤醒了,欢快地拍击着沙滩。载客的小火轮,则缓缓地靠上了大潮河边堆沟的九队码头。

在大约半个小时的停靠时间里,乘客先下后上,井然有序。

等到最后一个乘客上来后,轮船的跳板便自行收起。这时,气笛又响了起来,“嘟嘟嘟……”似在告别九队的码头,冒着黑烟,继续缓慢地驶向了上游的又一个码头停靠点一一五队码头。

那时,天刚蒙蒙亮,小火轮就从陈港出发了,逶迤而下,沿途要停靠许多的码头,例如:九队码头,五队码头,海安集码头……

而当年坐小火轮到沿途码头的价格,据当年五队轮船站的领导孙同成讲:九队一一五队,0.20元/人;五队一一响水,0.35元/人;五队一一海安集,0.15元/人……

至于当年以陈港为起始点的小火轮,终点在哪?据孙同成讲:开始是抵达淮阴市区;后来是抵达灌南县城;再后来便是抵达响水一一水路行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愈来愈短的情况呢?据孙同成讲:是由于沿途不断建闸,不便于小伙轮通行,才出现这种逐渐递减的情形。

在我的印象中,我当年乘坐过陈港开响水的小火轮。当时小火轮的客厅内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长长的木椅子,上面挨挨挤挤地坐满了乘客。乘客多为大潮河沿岸本地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不少人一路叽叽喳喳、漫无目的地闲聊着,显得轻松而自由。

小火轮游行在大潮河里,似乎在以大潮河为玉带,把陈港至响水沿岸的码头珍珠般地串联起来,连缀成一条璀璨的项链。

说完水路,再说陆路。

当年,从堆沟到响水,除了大潮河这条水路连接着城乡之间,还有一条陆路。这条陆路,就是那条石子铺就的县级乡村小公路,从堆沟到长茂的轮渡口,全长大约六十多里,路宽有十米左右。这段路程,走水路要花费半天的时间,走陆路却只要几十分钟。

走陆路快是快了,可是却并不乐观,因为走这条陆路是既不安全又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是指那些载客的三轮或四轮车,原本就属于农用车,根本就不符合载人的条件。

其次,是指这些三轮或四轮车所经过的石子路,坑坑凹凹:晴天,是灰尘漫天飞;雨天,是泥浆四处溅。车辆行驶在上面,一路颠颠簸簸,以致有些人是受不了的,比如:孕妇啊,刚做了手术的人啊……

还有,就是这些跑客的车主为了多赚钱,拼命地揽客、带客。本来就不大的车箱,已经拥挤不堪了,还要往里塞,恨不能把人都当成饼干压缩起来带走才满意似的一一以至造成了严重的超载。

另外还有,就是这些跑客的三轮或四轮车,跑起来就如同不要命似的,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飞起来才好一一以至造成了严重的超速。

如此情形,乡亲们走这陆路上城下乡,无不深感隐患重重。

常言道:出行求安全,平安才是福。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当年水路、陆路的情况,基本上如上所述,互有优劣,各有千秋:陆路,快,却让乘客感到不安全、不舒服;水路,相对陆路而言,安全与舒服得多了,却又太慢,像骑小毛驴赶集似的,心再急,毛驴却始终不紧不慢,悠哉悠哉一一岂不急煞人!

面对这落后的水、陆两路,明显地影响到了居民的出入,滞后了城乡的发展。在这问题与困难面前,灌南人民没有退缩,没有被吓住,因为大潮河哺育出来的灌南儿女,是专门战胜困难的人!又何惧困难?何言困难?他们和政府一道,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主动地放弃了水路公交路线的发展,专攻陆路。先是铺路、架桥;后又罢黜三轮、四轮车载客,而只准公交车载客,又陆续开通了堆沟至响水、堆沟至灌南等多条的交通干线。

今天的乡亲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便捷的、安全的城乡公交运输线。

这条公交运输线,和灌南周边诸多运输线一起,构织成运输网,助推着灌南的经济在朝新的高度发展。

抚今追昔,我由衷地为家乡的变化而骄傲!

昔日的小火轮,我们也该以一种平淡的心态,在留恋与记忆中和它说一声“拜拜”了。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依托大潮河旖旎的风光,依托大潮河通江达海的优越条件,造几条新式游轮,用以发展灌南特色的旅游业,开发出一条观光览胜的黄金水道来。那时,我忆念中的小火轮又该回来了,那“嘟嘟嘟……”的声音,又该为灌南新的腾飞而鸣笛了!

灌南,堆沟,无论我身处何方都心心念念忘不了的家乡:抬望眼,蓝天白云下是鹭鸶成行,莺歌燕舞……;低眉处,是稻菽泛起千层浪,潮汐阵阵欢歌来……你啊,潜力无限、空间广阔!

相信明天的你,一定是苏北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一处人人向往往的好地方。

家乡的公交现状,也仅是祖国发展的一个缩影。它的发展,无疑也彰显了祖国多年来愈变愈美好的历程。

让人感怀,让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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