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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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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2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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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大海

致大海

 -写给森林中的尊贵

 

也许,在光阴没有诞生的

时候起,戈壁就先于我们的

记忆下山了,生命渐渐地

剥落在兵火繁盛之中

唯有一条蛇在斑斓黄昏的

血痕,在乾坤倒置的地方至诚地

为远古的亡灵祈福

 

现在,一只只没有脚的走兽

你来我往,燃烧的舌头

垂着零乱的不测

时光之上,那些炙烤的焦骨

匍匐千年,灵魂沉寂于

地狱。在雨水还没有到来

之前,所有的瓶盖紧扣着

谜底都留在南方,留在大海的

梓里。这一世的圹埌火焰

让窎远更加苍茫

 

你果然是一只燃烧的

凰,可以在火中飞翔

在那遥远的空际里,只有灵魂的

船儿紧紧握住岁月的

桨,你把太阳移到窗前

读月亮、读人生、读无帆的海、读遥远

当然也读寂寞,读沮丧

 

你来了,踏着扬州的风火

播一手雨孵化千年的荒漠,让一枚枚

壳中的火苗,引爆了雷声

紧接着潮也卷了过来

雨渐渐改变了遥远的

苍茫肤色,月华从此如水

 

我知道你最喜欢夏日的

阳光,夏日是语文最灿烂的

色度。是最翡翠的火焰

你就用它锻打一桅桅帆

享受青春枯荣的过程

 

在砂漠沉沦的边缘

有生命追不尽地喜悦和断肠

有阅不尽的风云和攥不住的

缥缈,这些恰巧塑造了一只鹰

雄伟的孤独和翱翔千里的伟岸

 

那个时候你就是一滴燃烧的

蓝雨,点燃了一群活奔的

幼鹿。一片草就是一篇

作文肥沃的章节,一洼雨泽

就是一阕汉谣魏什,你用一株琵琶柴

作批语,用神话里的一棵桂树

去打探夜的底,用爱去打捞沉

在夜色里的太阳

每天你都是第一个站在海岸上

点着黎明的人

 

森林里都是宝

在天地结合的部位都是向往

你把自己当桨,把鹿当船

把梦贴上阳光的标签

去编撰海,编撰雨,编撰旅程

你是一个放海的人,也是

一个放鹿的人

 

你站在三尺的讲台上,踩着礁石

批阅浪花,不断地制造涛的

奇幻,揭密沉在海里黑色棺墓的

谜底,在不断的呛水中

学会击水。然后,穿着湿透的

甲骨文寻找彼岸的灯塔

你设置一个无限远而又能

无限接近的岸

 

就这样时间一节一节的

枯黄,你的年龄也一片一片的

落到光阴的白发上

 

你放海,把放出去的

帆,牢牢的标注在自己的

扉页里,遥望一桅桅帆到达

彼岸。你放鹿

把群山放在蓝天里翱翔

你放海

把草原放在磅礴里舞蹈

而把自己放在阳光最瘦的泥土里

 

大海不老,苍天犹壮

你的心依然葱翠

你每每看到满海的帆

把天边陶铸成一炉红火,落日成金

你看到满坡的小鹿,都是奔腾的

太阳,都是成熟的未来

...

 

出海了,世界就是海洋

生活就是波涛。颠波或者

折船,仿佛就是雨和雪的

枯荣更替,仿佛一条冰冷的

火焰在世间游走                            

 

梦是七色的,彩虹在生命之上

光阴之羽,永无止境

 

当星辰老于黄昏

你依然巍峨成一座岸上的

灯塔,让晚霞不倒

你怀念,你放出去的每一桅帆

你心系草原上每一只鹿

你感纫那绵延的

群山和望不尽的草原

 

你种植在黑板上的每一滴汗水

都是帆的远航,当我们抚摸着

已经磨去大半个日月的

犁铧,我们就想起当年启航的

海岸,作为曾经的一只小鹿

我们怀念草原上一场场

温暖的雨和一条条飞翔的

小河,以及载满记忆的水声

 

太阳默默的向西瘦去

我看到太阳下第九层的

灵魂,在向天堂游动  

于是掬一捧黄昏最后的

孱弱,肥硕那一颗含着一枚雨的

星辰,照耀无数航船的旅程

 

一尾小草在海岸线上歌唱

我喜欢草原雨后那潺湲的

乐章,喜欢晨光里鸟色

冁然的鲜艳

 

曾经的那一条天路,铺满了

厚厚的一层艰辛,有帆和小鹿

作为你的背景,你不老

而愈发年轻,在一群鸽子地

环围中,享受无数莲花地吟唱

 

时间磨成茧,雨老成了

半截子夜,只有长满皱纹的

那口水塘,蛙声依旧纤纤的

蓝,只是那片芦苇的含义越发地

深邃,掂记每一桅帆地靠岸

但又都差光阴的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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