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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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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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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派秋景

一直以来,人们对秋天美的赞叹,大多集中在秋天的风和秋天的成熟上。诚然,秋天的风没有了夏天的紧绷和燥热,而是通体的爽快和高远。伴着秋风,高粱像是喝醉了酒的壮汉,赤着炼,低下了头;玉米捋着紫褐色的胡须,露出金黄的牙齿高兴地开口大笑;黄豆崩开了黄色的衣襟,串串豆荚像是穿着黄马甲通体泛黄的萌娃子;花生、地瓜也不再羞涩,苹果、柿子也不再矜持,纷纷从土地中、绿叶间摇曳出自己的果实......这个时候,无论你行走在秋天大地的任何一片田野,驻足,静听,定能听到秋天果实丰收的交响乐,耳畔仿佛听到秋天阵阵哈哈声回荡在山谷、大地间,秋天醉了。

秋天的美远远不止这些。秋天最美的时候是深秋,最美的景色是色彩。如果你愿出去,在山上,在路边,在乡下,在城里,只要你愿看,一睁眼,映入你眼帘的,定是一幅色彩的景,一帧桢色彩的立体画,由不得你不看也由不得你不夸赞。你看,红绿相间,辨不清的各种颜色相杂;有成片的,有成缕的,还有星星点点的;单是绿就有墨绿、深绿和浅绿;再说红,也红得不同,有玫瑰红、桃花红和紫色红,这种色彩的美分不清,道不出;这种色彩的组合看似随意,却又不尽然,是绝妙的搭配,又是自然地巧合。你只能说美极了,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更贴切的句来形容、来表达;也只能说秋天的天使,不小心把手里的调色盘掉落人间,染出绝色的美景和美图。

整个的秋色图令我们陶醉,单个的秋色景也令我们神往。路两旁的银杏树,树叶黄的真,黄的纯,黄的圣洁,远远望去,像两条黄灿灿的缎带,荡在宽阔笔直的马路间飘舞。法桐的叶子,由绿而黄,而褐,而枯,短短的几天变幻着三种色彩,在城市的道路间讲述着色彩的故事;榉树或粉红或鹅黄的花枯了,大片大片的掩映在绿叶间,仿佛开出的褐色的红,不由让人想起“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与谁在一起”的这句话,枯与绿在一起,枯又有了新的生命。

爬山虎的叶子经霜一打,害羞了,有了片片红晕;紫叶藤一身的绿也经不住霜的诱惑,不仅叶红、柄红,连同枝条和树干也红,真是红得彤彤,红的干脆;杏梅还是那样的紫红,毛白杨还是那样绿,霜越重,叶越是紫、越是绿,即便严冬来临结的冰掉在地上,也丝毫不改其紫,不变其绿。绿、红、黄,是秋之色彩的主色调,三种色调和着,绘出精美的秋的景色图。这时,最最怕的是忽来一场忽如其来的冬雨,一次凛冽的北风。真想把这秋天的美留住。

秋天的美不比春天的差,虽没有春的灿烂,却有着春所不具有的斑斓,真的是“秋日胜春朝”。大地,无时无刻不美;树木,也无时无刻不为大地的美,奉献着自己。春天,奉献着绿意,给人以生机;夏天,奉献着绿荫,给人以乘凉;秋天,奉献着色彩,给人以惊艳。一生都在奉献,绿的累了,绿的终了,最后把自己绿的另一面奉献给生它养它的大地,装扮着她,美丽着她。

醉人的秋!醉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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