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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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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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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休息日

母爱如灯,她用生命的光辉,照亮我们人生的风雨航程;母爱如水,点点滴滴都是爱,滋润着我们儿女的心田;母爱如山,终其一生付出所有,无怨无悔地用这份沉甸甸的爱一路呵护着每个儿女的成长。于我来说,母爱就是母亲赶集时总忘不了买回一兜儿子最喜欢吃的苹果,母爱就是每周中午总有那么一两次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等儿子回家吃午饭。

 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虽然已近80岁的年龄,但身上除了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的陈年老病和耳朵有些背外,身子骨依然硬朗,干庄稼地里的农活丝毫不输给年轻人。她的老人机里除了存的儿女和亲戚邻居的电话外,大都是常年找他帮忙干农活的雇主的电话。每年的休息日屈指可数,基本就是数九寒冬和清明、中秋等几个屈指可数的节日外可以安心在家休息。

但这一次,母亲却在家里休了一段不得不休的难得假期,且一休就是大半个月,因为她病了。

听邻居说那是一个上午,母亲同往常一样早早就与同伴一起到邻村雇主家的草莓棚里干农活去了,连续多日不间断的弯腰劳作让母亲的腿不慎扭伤,钻心的疼痛让一直坚强的她疼的直不起腰,无奈让邻居用摩托车从棚中接回家中。母亲在医院作了拍片检查,并连续打了10多天的吊瓶。就是这病中的几天,才让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

母亲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听大夫说,在棚中干活,需长时间低头弯腰劳作,是很累腰的,何况对一个本就患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的老人更是如此,她平时比如晚上也会有感觉,只是她隐忍,不愿声张,认为是累的,抗一抗就过去了。

母亲是一个不愿麻烦别人的人,即使自己的儿女也不例外。病中住在我家的那十几天,因为每天要到医院打吊瓶,每天我要背她上下楼,她都坚辞不允,我只好慢慢搀着她上下楼,我想她每挪一步都要忍受揪心的疼痛,因为我从她的不易察觉的表情能够读出。病稍微好点能自己活动,吃饭的时候,她都不让我把饭端到她面前,而是自己一步步挪到餐桌前与我们一块吃饭。

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病中也不例外。母亲病中在我家待的那几天,在医院打完吊瓶回到家中,和衣在床上躺那么一小会儿,到了快做晚饭的时候,她执意到厨房帮着打个下手,做一些择菜的活计,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们无奈也只能由着她了。

病了的母亲对自己的病不那么上心,却关心着病中亲戚的生活。医生开的吊瓶刚打完,母亲就急着回家,说病不能一下好利索,要回家慢慢养。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把她送回家。回家的母亲,记挂着卧床的二婶,包了包子和饺子,自己还没吃,就急火火地从村西头的自己家,送到村东头的二叔家中,回来再吃早已经凉透了的饭。

母亲耳朵背的厉害,跟她在电话上说话必须声音大些,不然她听不清。但是让我吶梦的是,有一次我感冒了,鼻音重,说话声音浑浊,但母亲偏偏就在打电话给我时听了出来,问我是不是感冒了?当时让我很惊诧,怀疑难道母亲的听力不治而愈?后来观察,母亲的听力还是那样,我只能用母爱使然来解释!

母亲对我身体的担心源于我这个小老生打小体弱多病。每到冬天来临的季节,母亲就关心起我的冷暖来了,叮嘱我多穿衣服,说我打小身子骨弱,赶上那时条件差,身体虚弱,面黄肌瘦,常年病怏怏的,三天两头感冒发烧,三更半夜跑医院是常事。我姥姥摇着头,叹息着对我母亲说,这个孩子命薄短寿活不长。街坊邻居也劝我母亲,一只鞋就盛了,哪能活出来个人?劝我母亲趁早丢到山上乱坟岗算了。父亲也说,那时你们姐弟俩轮流病,老远看到医院的牌子腿都打颤。

经历了这一次病,加上我们姐弟俩和亲戚的劝说,母亲终于答应不再外出打工了,但是原本在姐姐家待的好好的母亲,一过正月十五就吵着要回家,好说歹说要来冷空气,又多待了五天,过了正月二十,再劝也劝不住了,无奈姐姐和外甥只好把她送回了家,她惦记着自家院里和山上的樱桃树好剪枝了。

我们担心,母亲是不是又要食言。因为让一个坐不惯、闲不住的人答应放弃她乐此不疲、以苦为乐的劳动,只能一时,不会长久,除非她就得自己真的干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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