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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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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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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漱玉》

      ——梦里寻花落处、漱玉时


我曾出于东山,临渊眺海,红日初升时,以云霞蒸蔚,近旁有绝壁,中间巨壑横陈。稍转身形,透半壁可见海日,赤影断无阻碍,径入深海,劈波时,仿若有金石相交之声,于我,尚未有凝耳细听之机,便倏忽消散,若海雨星芒点点.


后来无端揣测,以为天鸡引吭,竟引动海波振漾;又以为瀛客幸至,似引人欲往蓬莱。一念及此,未能见机明晓一瞬之真情事,直引憾事来慰藉己身.等到见此事状,想到人不会随景而留而散,反倒景语为情,便瞬觉此念通达,一时之间云开雾晓,仿化有形之矢,激射而出,崖上孤立云天之伟岸,亦有雷鸣瓦釜中蕴味,两相益彰,更显此势震动三野,刺日寻久,八荒当为所闻.


又一刻,风浪、海涛迸发,相互撞击成章,这一阵,声浪成云翻雨起之势,洒空弥漫,海岸玄色如潮,几如战阵林立楼船,艨艟插隙,千桅竞发,万甲列海,各定诸军之上。“秦"字号,艨身映海如墨,便有明光投射,也霎时不见,疑或吸或回,终归是常年一日,与暗夜深海交道往来。其上甲士锐意,颇有先秦遗风,即奔逐犬戎,护周定国王事之师风骨.


渐渐风息,生物相归。海面铺陈水雾,映满霞余晖,皆迷蒙光影,半壁礁石上,一影绰约,只见资妍,其它难摹,其往走间,戏石上珠玉,海泪不爱其美,溅上裙裾,若朝容泣露坠下,徒留崖上我孤立神伤.


倏而,方消军阵,竟卷千旌纷沓而至, 心下为伊人着慌,不择路急寻,双足却莫名楔在磐上,与其一体难移,心念急射而出,直迫我心敌,即便人不能至,亦必令先闻我声,顿时间,海空上下,万物戛然而止.


存在,是惊人的巧合!


光影断绝一切,遑论小人微声比于海岸涛浪,在不相干的世界重逢,因着前夕情由,总是怆然居多,除此,便是无限感怀追寻。今时为此得见往念漱玉,与实境不得翘首相顾,盖因踪迹难寻。


假借日后,不知是否有遇.


暗夜如梦,闻她转告:”我在远乡和迷雾中等待一个人,自此,你就一无踪影。”


2020.6月6日.监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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