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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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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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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里的小人,常常让人大跌眼镜

在历史上,出现一些叛徒或许并不是奇怪的事情,人类虽然不乏高尚伟大的人物,但是,自然就难免会有极少数出卖人格国格的人。不过,像《三国演义》中的吕布和孟达这样不忠不义的人,还真的是凤毛麟角。

对主人不忠心,而且反复无常,这就是吕布的最大特点。虽然他也有过辕门射戟的良心发现,但是,终其一生,他还是应该划入“大叛徒”一类之中的。

这里用得着一个“南辕北辙”的故事。吕布也许自以为武艺高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转变立场。殊不知,立场的问题其实就是革命是首要问题。就像是《南辕北辙》,不错,你的马是跑得很快,你的盘串带得是够够的,你的马车夫也确实很好,可是,你的方向都跑错了,那不是要命的吗?吕布素质都很好,他徒手搏斗厉害,马上功夫也了得,而且,他的方天画戟舞得呼呼山响。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啊?他这么一个经常转变立场的人,万一他什么时候调转枪口给自己人来上那么一家伙,那我们内部不是会死的很惨吗?毕竟,历史都给我们总结好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吕布虽大的悲哀是:没有什么道德准线,把自我定位得很高。这两者之间,实在是悬殊太大。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如果是犯了方向性的错误,能力越强,危害越大。当然,这个人得到的结果,也往往是很惨的。

除吕布之外,还有个人同样是没有准主意的人,他就是多次易主的西川降将孟达。

孟达是西川刘璋的部下,后来刘备进取西川,孟达跟着刘璋一起投降。投降这事要是跟着领导一起做,其实并不可耻,毕竟上头还有人顶了屎盆子。问题是,这个孟达的投降和别人的投降不一样。像张松、李严、法正等等,都是早就打算投降于刘备而且有功于刘备的,可是这孟达呢,就是一个随波逐流分子。到了刘备的帐下,虽然没有寸功,但是刘备还是款待他的,准许他做了养子刘封的副手。本来,这孟达该知恩图报才对啊,可是,孟达出尔反尔的劣根性决定了他到哪里都不会踏实工作的。不踏实也就不踏实吧,刘备并没有责备过他。可后来孟达做的事就太不地道了。关羽遭受到吕蒙的白衣渡江的奇袭,无奈之下,关羽就派廖化向驻扎在上庸的刘封、孟达求救。孟达不但不表示支持,反而出馊主意。刘封和孟达讨论要不要去救关羽。孟达马上说:“我们这支部队力量太小,就是开拔过去救援,其实也就像是把一群羊送到老虎嘴里一样。”这话其实也有实情,可是,军事实力大小是能力问题,去不去救援是原则问题,也关系到立场在哪里的问题。

刘封继续说:“可要是不去救援,他(关羽)是我叔父啊,到时候我爹刘备要是怪罪下来……”不等刘封说完,孟达抢白着说:“您把他看成是叔父,可是,他把您看成是不值钱的草芥,以前在立后嗣的问题上,就是这个关羽对刘备说:‘刘封毕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还是让他派到边远的地方去吧,免得让您自己的孩子遭受祸害’。”

这话一说出来,就显得孟达太不自量力了,以前,在刘备针对立后嗣的问题征询诸葛亮意见的时候,诸葛亮都不敢说三道四,可是这个小小的孟达,却把这样的家事拿来打抱不平,实在是可笑可耻。孟达的言辞无异于把关羽完全出卖给了刘封。就是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刘封,以至于他们二人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关羽大败被捉。

按理,孟达到这里也足够了吧。可是还没有完,他干脆把上庸城作为礼物投降了曹丕,而且,还不忘记写信挑拨刘备和刘封的关系。

曹丕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对于孟达十分赏识,待遇很高,而且加以重用。曹丕死后,曹睿继位,孟达自以为他自己现在该是两朝元老了。可是,曹睿对他十分不满,所有待遇一律取消。这样一来,孟达不想干了,趁着诸葛亮北出祁山讨伐曹魏的时候,他写信给诸葛亮,表示要戴罪立功。可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被司马懿识破了。还没有等孟达第三次做叛徒的时候,司马懿就斩了孟达。到这里,这个哪里好就想到哪里去的小人,终于结束了他复杂的一生。就算是司马懿没有识破他的阴谋,难道诸葛亮这么精明的人,能够相信孟达那封戴罪立功的信吗?可能性非常小。

有诗歌曰:小人戚戚那堪夸?其实个个是笑话,君看吕布天下恨,更有无耻是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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