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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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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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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拥一块江南


四阁小院确实不大,如果不是从天上鸟瞰,真不知道围墙里面还有一块露天小院,紧紧的院子中间建造了一座一人多高层峦叠嶂的假山,山上潺潺的细水顺势而下,急急忙忙地拍打在老翁的斗笠上,顺着帽沿一珠珠一串串往下滴,打湿了老翁的裤脚,可却浑然没打动老翁专心致志钓鱼,他稳稳坐在爬满苔藓的石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甩出去的直钩,从不管身后的风雨,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理解他的想法,自己却沉浸其中自乐而不能自拔,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愿者上钩吗?老翁身旁经过一个背竹篓的人,他是去采草药吗?为何站在一座红色的拱桥上,用左手遮住眉梢,望着对面的山,仔细寻找要找的药材。

他脚下的池水静静地流淌,“8”字形的水池面积不大,已没有种植荷花的地方,倒是有几条红色的金鱼游来游去,它们朝着一个方向不慌不忙、不急不慢走走停停、寻寻觅觅一边游玩一边找食,也不知道在这小小的池子里游了多少个来回?也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刮风下雨、喧闹沉静对它们有没有影响?它们就是它们,只顾静悄悄地每天到晚游来游去。

看够了山水,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头上的一顶太阳伞给你遮住了夏季的烈日,旁边的八角桌摆上了一盆红色的月季花,一壶烧好的茉莉花茶早就盖不住清香,顺着壶嘴化成一缕青烟飘到你的鼻子里,迫不及待地倒上一杯,品上一小口,再闭上眼,只会尽情地享受那美妙的美。还没等我从梦中醒来,却被屋里时明时暗、时强时弱的琴声唤起,这是哪一位妙龄少女穿着汉服轻弹着古筝?还有几个珊珊起舞,真叫人一下来兴,随口吟诗一曲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等到了晚上,星星布满了夜空,打开院子的灯光,五彩斑斓的色彩和花花草草相互映衬,即使没有蝴蝶来采蜜也一样炫彩。这时,依靠在一把老滕椅上,手里慢慢地摇起芭蕉扇,望着月亮,想象着月亮上边美丽嫦娥和玉兔,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从寒风中惊醒,一把搂住院子的槐树,不愿那梦中的美景溜走。不过,此处非江南,却胜似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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