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贤
网站用户
作者 李孝贤
一
夏日
我听到山村的呼吸
那声音里有兴奋 激动 惊喜 ......
一渠流水没入
渗透了土地
它兴奋地呼出一口气
吹起了一个个水泡
禾苗的根部湿润松软
品尝着这夏日水的味道
甘甜 清爽 惬意
涂满绿色
一只青蛙
不知从哪里冒出
鼓起腮
呱呱乱叫
一只天空飞翔的鹞子
突然收缩翅膀
俯冲而下
只见那只青蛙
一个跳跃不见踪影
鹞子磨尖的喙和那双利爪
蘸满泥水
迅速扇动翅膀
向远处飞去
那块青石上留下了泥水无形的印记
一阵轻风徐来
吹醒了禾苗的醉态
抖了抖身躯
伸了一个懒腰
那撩人的姿态
把风都醉成起青色
二
红石湾的悬崖上
布满了数不清的小洞
无数燕子或爬在洞口
或钻入洞穴
洞口外粘附着一片白色粪便
不知哪个小洞里
掉下几滴湿润的泥巴
给凸起的岩石戴上了耳坠
还有几片黑色的羽毛
在空中摇摇晃晃慢慢落下
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
有几只燕子扇着玲珑的翅膀
急速的上下蹿飞
重复着盘古开天的故事
一群顽童
昂头盯着悬崖
有一个小男孩
双手扶住崖壁
另一个吃力地爬上他的双肩
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男孩的头发
欲想站起
那孩子一挺身
一个仰面朝天
一阵嬉笑声
碰在悬崖上
确落在了山前的那汪蓝蓝的水中
水的心脏被惊得加速跳动
震起的波浪滚动在水面
将一波浪花抖落在边缘
亲吻了孩子们的双脚
三
山湾里有数不清的村庄
那些名字都爬在山上
或落在沟壑
就和村里孩子的名字
春花 夏莲 秋菊 冬梅
对了，还有很多狗剩子......
农家房屋的烟囱里
附着一层黑色的焦泥
沉淀着村庄的沧桑和沉浮
焦泥里装满了悲欢离合
却不愿意坠落
聚集成颗颗黑色的眼珠
锅碗瓢盆的争吵
烩成了酸甜苦辣咸的味道
掺杂在浓烟里
从烟囱里窜向天空
被轻风拍了几个巴掌
将它们驱散
那只红公鸡
常常低着头
用坚硬的喙艰辛地劳作
聚集着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
清晨的那一声鸣叫
竟然将天空喊亮 太阳叫醒
那太阳露出的半个脸儿都羞得通红
猛然间亲了那只公鸡的头顶
留下了自己红红的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