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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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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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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

 

红叶,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种贵物,它享有很高的声誉。

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用笔墨于红叶。他们以红叶为题,撰文赋诗,抒发感情,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先辈们所写的红叶,不外乎江南的枫叶、槭叶等。枫树、槭树都广泛地生长于江南。其中枫树多生长于长江下游和东南沿海一带,槭树多生长于长江中上游一带。长江三峡就以槭树红叶观赏享有名声。深秋季节,你若在飞机上鸟瞰江南丘陵,那一片片、一丛丛的红叶,就像大地上有燎原之火在熠熠燃烧,眼下是一个使你眼花缭乱的火红世界。若在同一季节,当你乘坐轮船沿江东下,经过长江三峡时,两岸那跃动的赤红,就像有两条火龙伏在江两边。那闻名遐迩的神女,就像是骑在火龙背上的天仙。她头上插着红叶,手里捧着红叶,连她的褶裙也仿佛是银丝连缀红叶而成,在蓝天白云和一江春水的衬托下,更显得栩栩如生,优美动人。如果你是一位摄影师,或者是一位业余画家,那你是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满山红叶,曾陶醉过多少游人,曾使多少诗人触景生情,诗兴大发。“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天下佳句,深深地渲染了由霜叶构出的秋天动人的气魄。人们常常把红叶作为美的象征,幸福的标志;也有人把南方的一片红叶寄给北方的异性朋友,表示爱情。红叶,真可谓妩媚、美丽、娇艳!

朋友,当你看到这儿时,或许会为江南有这种娇媚之物而庆幸,也会为我们西北没有这种红叶而遗憾。然而,当你在去参观敦煌莫高窟的沙漠戈壁途中,或者是在去访问西北某边防军营哨卡的路上,无论是夏季,还是秋季,都可看到一簇簇、一丘丘的红柳,它们像一团团烈火,在沙砾戈壁中熊熊燃烧,与太阳分争光辉。你看,在这流砂成河、狂风高歌的浩瀚沙漠中,就连风蚀城堡也被流砂吞没,有的是白天酷热的空气,夜晚嗖嗖的冷风……更有红柳不畏酷暑严寒,顶风逆沙,一束束、一簇簇紧密团结,屹立在凸起的沙洲上和茫茫的戈壁滩上,以自己艳红的身姿,为祖国西北边塞点缀着美景。它不但有江南红叶的美姿,更有江南红叶所不曾有的耐碱耐旱,不趋炎附势的顽强意志和为民顶风固沙、为国守望边陲的高贵品德。朋友,西北的红叶比江南的红叶逊色吗?你只能说,在点缀祖国景色时,西北和江南的红叶各有千秋。

还有,在西北的黄土高原上,杏树、果树是无处不有的。当它们在秋天把累累果实无私地奉献给人类时,又以“霜重色愈浓”的红叶,给人们增添美的景色,给祖国增添美的景色,把黄土高原映衬得生机勃勃,万山红遍。朋友,难道它们比江南的红叶逊色吗?

写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建设我们西北边疆保卫我们西北边疆的解放军战士,想起了在干旱贫瘠的土地上,以辛勤的汗水、勤劳的双手浇灌、耕耘出玉米、小麦、甜茶、洋芋、棉花的憨厚的北方农民。那红柳顶风逆沙、瞭哨边陲、不向恶劣环境屈服的顽强精神,不正体现着这些扎根边疆、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人民解放军战士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吗?那无私地把果实奉献给人类,又以朱红的红叶片为给祖国、为人民锦上添花的杏树、果树,不也体现着勤劳憨厚的北方农民的忠诚、善良的高贵品德吗?

北方的红叶是这样的美丽,精神是如此可佳,遗憾的是历史上的文人墨客却没有留它们一笔。为此,我深感不平,也埋怨历代的文人墨客们,埋怨他们在对待红叶上的不公平。我爱江南的红叶,我更爱北方的红叶。我要用最浓的笔墨,赋写对北方红叶的赞文,并要高声赞美北方的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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