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民
说实在话,很少能静下心看一部长篇小说了。
说实在话,能放下一切,几天时间,读完张华同志这部二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承诺》,并且是读着哭着,哭着读着,一直到掩卷之时,还是梨花带雨。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
本以为早过了多愁善感、喜形于色的年龄,历练地荣辱不惊、心静如水了。没想到这部长篇小说,如此震撼了我的心灵,以至于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持,不能自拔。
认识价值是文学作品特别是长篇小说的功能之一。在张华同志看来,《承诺》,在艺术创作的实践与突破中并没有逾此畛域,而是用朴实无华,乡土气息浓郁的豫西风情,没有悬念,没有哗众取宠地浅表描绘了一幅黄土地上自强不息的青春画卷。还应该深层次、多方位地有精神力量地刻画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蹉跎岁月。其实,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进入的是历史,指向的是现实。我们重温那段岁月,不是为了获取传奇的内容,对往事的关注其实是对现实的关切。在这个角度来说,《承诺》不仅有典型而独特的作用,它的独特,不仅仅表现对艰难历程的彻底回顾和直接对照,也不仅仅在对于文学形式的线性结构所带来的阅读快感。最重要的是作者在本书中,真实再现了生活原生态背后所潜藏的对社会最底层化、打工群体的价值观念,精神立场逐渐更变,迁徙的亲身体验与敏锐感知。渗透于字里行间的那种隐隐的焦灼和感伤的情绪,更应引起读者的关注与重视。
长篇小说不仅是民族的秘史,也是明心见性的艺术。从《承诺》中可以看出,作者以自己三十五年的亲身经历,艺术地再现了孙少锋,郑爽,彩琴,孙小锋,张小明,小凤,筱薇,琪琪格这些艺术群像在那特殊历史环境中所具有的典型意义,他们每一个人,都具备着鲜活生动的人性魅力。当然了,这些人物形象如果能够再加以提炼、升华,可能会更日臻完美。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正是由于作品中充满了浓郁的地方色彩及泥土芬芳的乡土语言,才使作品十分耐看。只有这样的文字语言,才能带来文学的小说,而那些以为靠编织离奇情节及单纯的性爱描写的小说,是不能达到这种纯文学的高度的。
这是一部以作者为原型,描写豫西农业、农村、农民的长篇纪实小说。全书从八十年代起,至二零一六年结束,跨越了三十五年的历史长河。三十五年的风雨人生路,把一个柔弱的文学青年,历练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把一个高中毕业,身小力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年轻人,转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热血男儿。那里有蹉跎岁月里的铮铮铁骨;那里有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那里有忠贞不渝的乡村爱情;那里有波澜壮阔的打工生涯。一句承诺用一辈子来践行。主人公孙少锋,如沙漠里的胡杨那样,生就一千年不死;死就一千年不倒;倒就一千年不朽!!!
掩卷沉思,我确信了张华同志——我的同龄人,不但是一位对文学苦苦追求的苦行僧,更是一位有担当,有正义感,有使命感的人物。
在这个槐花飘香的五月,真心地为《承诺》与读者见面而欣喜。更期待着文友张华同志的新的佳作问世,为美好的生活增添几分绚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