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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海北山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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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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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

春意阑珊处,立夏款款来。夏天已经迫不及待,把娇艳无比的石榴花举在门楣,我的思绪被扑面而来的石榴花香深深吸引着。

 

我家窗外的园子里一共有七棵石榴树,三棵大的,其余都还小。其中一棵是大老远从我的老家“移民”来的,这几棵石榴树都是我与老伴的心爱之物。

 

五一过后的第三天早晨,我习惯性地去侍弄我的花园,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靠东边的两棵石榴树竟然吐出那么多花蕾,有的含苞待放了。此时的我,扔下其他的活计,专心致志欣赏起这两棵石榴树了。

 

这两棵石榴树的果实,一棵是红的,另一棵是白的。红的如火,燃星点点,跃于枝头;白的如玉,粉嫩透亮,如烟似梦。你观察吧,石榴树枝桠上茂密的叶片间,悄无声息地钻出一簇簇,一串串青里泛着丝丝红晕或奶油色的花蕾。

 

这些石榴花蕾形态各异。小的花蕾,好像一枚珍宝点缀在绿色的布景中;刚张开一点点的花瓣,就像一位羞涩的小姑娘,微微露出她那可爱的面庞;半开半合的,好像一个个小喇叭,在演奏着夏的旋律。那天正好有二到三级的季风,经风一吹,那些点缀着小花蕾的枝条来回摇曳,婀娜多姿,那优美的舞姿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

 

凝神细看,发现一朵红花开了,黄色的花蕊星星点点地密布在花瓣的中心,橙色的花萼像是一口小吊钟。此情此景正好应了唐代大诗人杜牧在《山石榴》中“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诗句,真是赞美石榴花的神来之笔。诗人不直接写石榴花的红色,见丽人发簪榴花,却担心红艳似火的榴花会不会烧坏少女的翠簪和秀发,同时也描画出元代诗人马祖常“只待绿荫芳树合,蕊珠如火一时开”的意境。

 

老伴一声“该吃饭喽”,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两棵石榴树,边走边寻思着,为何石榴偏在五月才露出笑脸?莫非是因为布谷鸟的声声呼唤吗?

 

石榴花啊!你用大红的姻缘做点缀,来做你的嫁妆,这是何等的修养与品质啊!石榴花,你为下一个季节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把你的漂亮和光芒无私地奉献给了这个多情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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