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风凉,天高云淡,乡间采风正当时。9月5日上午,应振中兄弟之约,到浚县城东20里善堂镇马村再探白马山遗址。这里,是浚县、滑县古黄河白马文化的发源地,白马山下便是关羽斩颜良的古战场白马坡。
为了探访豫北古黄河文化,之前红哥已经去过马村多次了,刚开始的时候多半是冲着白马坡中静卧1800余年的颜良墓去的,一个人驱车在马村东的白马坡古战场一路奔驰,试图寻找关云长策马驰骋的感觉。
这一次探访白马山,所见所闻与以往大不同,所思所想也不一样。
去马村要经过酸枣庙,通往酸枣庙的大路两侧栽上了两行四季常青的大叶女贞道行树,更为惊喜的是路口新建了一座高大雄伟的三门两层石牌坊,牌坊正中门额由右向左题刻“酸枣庙村”四个大字,中门两侧石柱上镌刻一副对联,上联是:东临白马承华夏文明;下联题:西搂大伾创神州盛世。这么一整,古黄河岸边千年古村的文化形象一下子就彰显出来了!
从酸枣庙村中大街向南就是马村,这两个同样历史悠久的村子手拉手肩并肩,几乎是连在一起的。酸枣庙村的酸枣庙是后赵皇帝石勒修的,村子以庙为名延续了上千年。酸枣庙和马村所处的位置还是石勒皇帝的大将逯明在白马山下的古黄河岸边修建的军城逯明垒遗址,1700年前的军事重地逯明垒比现在的浚县古城规模还要大上好多。
马村街中心的一座高高的土台就是白马山遗址,古时这里是黄河岸边一座充满神奇色彩的高山,山上峰峦叠翠林木葱茏,林中白马成群奔腾跳跃,神奇的是白马欢歌呈祥嘶鸣报灾,像充满灵性的神马一样守护着山下勤劳善良的百姓。
关于白马山,唐《元和志》和宋《寰宇记》均有记载:“白马山在滑州东北三十四里。”《清一统志》、《重修滑县志》也说:“县东北酸枣庙村南有土山,俗名白马山,山上有关帝庙,白马县、白马津、白马坡皆以山名。”
只可惜秦汉之时为拒洪水修筑金堤毁了白马山,再经两千余年沧桑变化,昔日高峻的白马山如今只留下一处高岗成了遗迹。
白马山遗址得以幸存,有赖于马村的村支部书记马国富,2014年马国富当选村支部书记后,每当路过村中的土崮堆时,他就想到了村里老人们常常念叨的白马山下白马坡,白马坡中关爷斩颜良的故事。
马国富意识到这个土崮堆是一处文化遗产,他又查阅了相关史料记载,并多次邀请县里的文化名人来村里现场查看,最后确定这个土崮堆就是古时的白马山遗址。这可是村子里的宝地,如果不加以保护,天长日久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村里的子孙们也就不知道白马山的典故了。
于是,马国富带头组织村民集资,用了几年时间,先后投资近30万元,把白马山遗址四周用砖墙垒了起来。2021年,马国富组织村民在高台南坡修建了20多级台阶,两侧安装了坚固的青石栏杆,高台上修建了白马亭,栽上花树,设置了健身器材,建成了一座供村民们休闲聊天的街心公园。
这次红哥又惊喜地看到,白马山遗址南坡上新修了一座雕龙石山门,正中门梁上刻着“白马山”三个大字。山门两侧石柱上镌刻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瞻白马古战场沧桑永驻;下联是:谱黄河新篇章浩气长存。站在高高的山门下驻足远眺白马坡,脑海里浮现出刀光剑影战马嘶鸣的场面,耳边仿佛响起大河惊涛骇浪声……
马村村东就是关羽斩颜良的白马坡,颜良墓就在村东1里处的田地里。《滑县志》载:“白马坡在县东北10公里,古黄河大堤下。”古时白马坡在今浚县善堂镇酸枣庙和马村村东、朱村之南,东至滑县白道口镇,南至滑县枣村乡,当地人也称作“下堤”。
东汉建安五年,也就是公元200年,河北军阀集团首领袁绍的大将颜良被关羽斩杀于白马坡,尸体草葬于此成了一座荒坟。清代康熙年间,浚县知县刘德新为颜良立了一方墓碑,上刻“汉将军颜良之墓”,后来墓碑不知去向,直到几年前重现于世,现保存在浚县文物旅游局。2021年5月,马村党支部书记马国富组织村民堆起了墓冢,仿照旧碑新立了“汉将军颜良之墓”的墓碑。
这次探访白马山,红哥亲眼目睹了这里的新变化,更让我感到欣喜的是,村民们对黄河故道白马文化的认识和解读越来越深刻。
马村党支部书记马国富高兴地说:“白马山是浚县、滑县白马文化的根,因为有了白马山,才有了白马津、白马县和白马坡,白马山遗址在我们村,是我们全村人的荣耀,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这份宝贵的文化遗产,让更多的人们知道白马山的历史,把白马文化更好地发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