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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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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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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树

坐在窗前,那棵树成了我最亲密的朋友。

那是一棵高大而古老的刺槐,本来是三支枝干齐向蓝天伸展的,可惜在一次狂风暴雨中,南边的那支枝干断折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一下子变成了掎角之势,只剩下东西方向的枝干高傲倔强地指向蓝天。

在百花争艳的春天,那树似乎也慢慢地苏醒了,在枝枝丫丫之间,点染绿意,似乎睁开惺忪的眼,悄悄地,默默地,毫不张扬地扩展着绿色。每天都有不同的风景,每天都呈现惊喜的成长。我每天在与他对视,一个嫩芽,就是一个生动活泼的音符,满树的淡绿,那是充满希望的生命之曲。 绿意浓了,翠了,芽渐渐地伸张开躯体,变成了柔嫩娇羞的叶,与树的阳刚之气构成了和谐的统一,柔性妩媚而又带有刚正庄严,在我眼前的是苍翠欲滴的绿色世界。

时有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光顾,唧唧喳喳,欢快的抚慰我疲惫的灵魂。有时鸟儿眯着眼睛瞅着我,或许,它是惊讶奇怪我这关在钢筋水泥混凝土里的奇怪动物吧。 自由的鸟儿“扑棱”一声飞走了,给我留下远逝的身影。

一树翠绿,一树诗,那绿色带给我多少生命的惊喜。

在柔柔嫩嫩的树叶间,又探头探脑地冒出了串串花苞,有米粒那么大,一串串的,你挤我拥地凑在一起,似乎在赴一个神秘的约会。

突然有一天,这些小家伙“扑哧”一声全笑了,盈盈笑语,充溢在窗前。那种清香,那种清新清脑的香味,一下子在窗前弥漫开来。

打开窗户,我尽情的游弋在这清香之中。疲惫、不快、浮躁,种种心灵的灰尘一下子在这清香之中滤去了。

树无声的站在那儿,庄重而又妩媚,典雅而又活泼。

雨落下来了,叶与花在雨中轻快的舞蹈着。花的生命没有几天,便随着这雨,依依不舍的飘零到地下。

花落了,突然就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是为生命的短暂,还是为美丽的远逝? 树深沉的站在那儿,凝重而又坦荡,沉静而又逍遥。

唯有那叶,从春到秋,尽情的张扬着生命的春秋。

叶黄了,呈现出生命的沧桑,经霜之后,叶子不舍的跌落枝头,飘向大地。枝干上还有槐荚,如一串串风铃,在吟唱着生命的欢歌。

落雪了,树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威严的身躯有了动人的清秀,一袭素装,让人惊喜而又心疼。

我凝视着这棵树,突然有了一种生命的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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