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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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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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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托着希望在走

我在儿时,就有一个梦想,我想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有了出息之后,我要做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主人,所谓的主人,就是想当一个体面的记者。

我为什么要当一个记者呢?因为,我小时候,准确地说,我上一年级时,就会讲《白毛女》的故事,上了三年级时就会自己写稿子“讲用”了。

后来,一直在写东西。由于自己会写东西,被选拔去哈尔滨参观了李范五和刘英俊展览馆;被多次评为五好学生。

在升入高中之前,父亲阻挠不让我读高中的时候,有着倔强性格的姐姐已经参加劳动十来年了。她赚的工分儿比我父亲还多。所以,当时姐姐极力支持我继续上学。为了我的上学,姐姐跟父亲据理力争,他们吵起来了。父亲一气之下打破了荧光灯管。末了,他也没有阻止了姐姐让妹妹继续读书的抉择。最终,姐姐还占了上风。爸爸怕姐姐不仅仅是因为她挣工分儿多,而是另有别的隐情。

姐姐担任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她以前就搬兵,跟大队干部一起端过赌场的老巢,使父亲失去了耍钱的“职业”。这次支持妹妹读高中,姐姐为什么占了上风呢?因为姐姐被大队选拔抽调当了镇上组织的工作队队员。其中包括的主要成员有部队的田教导员,公社党委常委由中汇,还有工作队长裴振富。

他们在一起被培训的时候,可都是学习过《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等政治书籍。所以,父亲怕得要命,他怕把革命的烈火燃烧到他的身上,他因此举手投降,答应让二女儿读高中的。

在我上高中以后,虽然经历了经济和路途遥远的重重困难,可在学校一直学习成绩优秀。只是当时受“读书无用论”形势所致,才使我走错了路,误入了乱写批判文章上面。在我毕业的那年,姐姐和堂姐都分别被选送上了大学,我是家族排行的老三,姐姐没有白当农村干部,她很有先人之见。她跟同学唠嗑说:“我妹妹黎爱文不适合被选拔上大学,她学习好,若是赶上考大学的形势,她才会榜上有名。”

姐姐说话时,正是我读完两年半高中后﹑回到“砬子沟”务农的时日。

在生产队里,我整天在地里干活,是没有机会上大学的。即便是有一个参加新闻培训的名额,也是有“根子”﹑却不会写东西的人去的。最有讽刺意味的是,被高举过的人写的稿子没被录用一篇,反而,我没有被培训过,投的稿件却被录用多篇。有地方人民广播电台记者去了解新闻的真实性时,大队干部一一作了属实的答辩。我也没有就此改变了命运。在农村需要民办教师时,没有选择学习好的人选,却选择了能说会道的“说客”登上了村办小学的教育舞台。我又在土地里摸爬滚打了大约有二年多后,因为一位女老师生小孩﹑让我替她代课,才脱离了土地,暂时做了点轻活。

我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心想:“我不想当老师,将来有机会一定考一所好大学,当一名会写东西的名人儿!”

在姐姐说“她学习好,若是赶上了考大学的形势,她才会榜上有名”这话后,仅仅过了三年多年的时间,1977年冬天,全国掀起了招生制度改革的热潮。我参加了高考初试,并获得通过。若是去偏远的县城读师范,也是手攥着。因为,姐姐的同学都是黑龙江省各县的精英学子,他们根据我的成绩﹑若把我塞个学校就读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可是,我没有姐姐的远见卓识,却有一颗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心;把到嘴的山芋拱手让了出去。这时,我的前途并没有就此暗淡。姐姐介绍入党的大队宣传委员张文会提拔我当一所农村中学的代课教师。我做了几个学期之后,被一个文化还没有我高的矮个子﹑胖校长给刷了下来。他说我是“飞鸽牌子”的。

这件事他是问过我父亲的,我父亲没有像我的同学童志玲的父亲那样坚决支持孩子教书。再说,我的父亲也没有料到小个子﹑胖校长在探他的口风后,刷掉他女儿当教师的资格呀。

因此,他说:“是的,我女儿不想在本地找对相。”最后,导致我走跟我同学童志玲相反的道路。

童志玲在民办教师的岗位上耕耘了五至六年之后,她参加了在职教师培训考试,被高分录取。两年后,她加入了公办教师队伍。

我这时候到了婆家后,什么爱好﹑职业就无从谈起了。我那时荒废了很多美好的时光与光阴,没有继续读小说,也没有学习写什么东西,只是整天稀里糊涂地度日。

当时,我由于年龄也不小了,想维持这个家,也想有一个孩子。但是,我不知道怎样有孩子?我男人说:“只要听他的就会有孩子的”。

我当时是结婚的人了,却常常住在娘家。有一次下大雪了,我男人去接我回他家,我不跟他回去,妈妈还是站在他的一边,让我跟他回去。我心情不好时,就总往家里跑,不知道嫁人是人家的人了。只知道自己没有考上大学,就该下地狱。

我结婚一年多就有了儿子,是这条小生命给了我希望和动力;促使我死心塌地的在一个距离县城35华里的村子养猪、种菜、干农活儿。一条方头巾被我戴在头上,活像一个第三世界的黑人妇女。跟猪、土地打交道。泯灭了我过去读书的文雅,操起了愚昧无知的乡俗,干起农活儿。

有一次,我乘机去县城办点儿事儿,看见我的同学童志玲梳着两条大辫子,带领小学生穿过大街去电影院看电影时,我偷偷地避开了。我感觉农民和教师就是水火两重天,我太卑微了。

我想:“姐姐当初白白为我争取到上高中的机会了。她刚刚上大学才几年,我就变成了村妇和人下人,变成了别人踩在脚下的粪土。若不是珍惜妈妈的眼泪,我也许早就在地球上消失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同时又燃起了重新学习冷门儿功课、再走进教育的火焰。

这种力量也是来自于我不想让我未来的孩子像我一样地被农村的没落和愚昧所吞噬。

说归说,我就是插翅也难逃出庄稼院啦。如果学习英语也只能在村级的学校找一个教学的位置了。

人在困苦的时候,有一种望梅止渴的状态。我在县城大街上看到我的同学童志玲的精彩瞬间,我被她陶醉了;她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埋头学习,不参加什么政治运动,回村子里后就参加了村级小学的教学工作,直到考取教师内招班......毋庸置疑,她在阿城黄金地段买了一套楼房,丈夫﹑女儿三口之家其乐融融。这也激发了我的斗志,人生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坚持多年才获得的工作.地位和家庭。我从现在开始,也不能让姐姐当初的支持,彻底变成泡影,1985年到1988年,我自学了英语大专函授课程,得了修业期满证明。这也为我日后从事幼教工作开辟了崭新的路径……

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说:“苦难是人生的老师”,在我走到了人生暮年的时候,定要发扬圣徒般的意志﹑书写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因为,梦想托着希望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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