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婴孩不是省油的灯

在北京一个夏季的周末，秦逸勉躺在母亲家的沙发上面，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合十地托着后脑勺说：“妈妈，您就别对虎宝期望值太高了，他不是那块料。再说，您儿子也不是‘清华’、‘北大’掏造出来的‘真金’和‘白银’，长不出‘三头六臂’；所以，您也要以平常心对待您的小孙子的成长就OK了。”

他说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便起身去了书架前翻蹬起书来了。他的母亲听了他的“刺耳”话之后，跟进他说：“逸勉，这可不像是你当老师的能说出来的话哦！虎宝才刚上一年级，由于大人的失误，带着一个不满入学年龄的幼儿爬‘香炉峰'，烙下一个哮喘病。导致在哪个学期都没有出过满勤，总有请假条伴随着递给老师手上。即便如此，虎宝还是站在全优的分数线上；你怎么‘抱赖’了呢？”

　“妈妈，我不是跟您犟嘴，老黄历看不得了；现在孩子优秀的标准不仅仅是学习好，而且体育成绩也要达标；身体健康才能够承担起繁重的学习任务。您说呢？”儿子逸勉的话似乎说服了母亲。

这位母亲没有接住儿子的话说下去，也没有再干扰儿子的查资料；她开始一边干家务，一边回忆起往事。

一﹑

在二零零九年的秋天，秦逸勉的妻子蒋丽萍到婆家探亲，因为她会烧一手好菜；便下厨烧起了排骨炖藕的湖北家乡菜。期间，她被油烟呛得直恶心呕吐；她的婆婆猜到她怀孕了。想换下她歇息，自己接着烧菜；她不肯，终于坚持把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菜肴搞定了，自己才又躲到暗处呕吐去了。

回到城里她自己的家之后，去医院排队进行了体检。

秦逸勉的妻子坐在门诊的的凳子上面，通过女医生的听诊、查”B超”和看“验血”之后，知道自己怀孕了。

女医生坐在对面问：“你最近做过剧烈运动吗？”

蒋丽萍说：“我最近周末带湖北老家亲属去了一趟颐和园游玩了的。”

女医生说：“你怀孕了，已经四十多天了；胎心很小~……”

“哎，医生，我还不知道哦！”蒋丽萍疑惑地说。

“你没有妊娠反应吗？”女医生望着她的患者问。

“我只是昨天在婆婆家烧菜时，有闻油烟味恶心的迹象。”蒋丽萍似乎略有所思地说。

“女性怀孕是应该有准备的，你却粗心大意地没有吃‘叶酸’，也没有注意有安全内容的‘保胎’措施。而且，小家伙‘胎气’不稳定，给你开‘黄体酮'西药和四十天‘保胎’假条吧！”女医生严肃地说。

“哦，我听医生的。”蒋丽萍心里打鼓了，她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着。

打那以后，蒋丽萍熬过了四十天“保胎期”之后，又每周二都到附近的妇幼保健院产检一次。

有一回，在测试婴孩脸部的时候，孩子的脸就是贴着母亲的心脏不回头；根本测不着婴孩的“五官”。同样的产检作了三次了，结果都是一样——婴孩的脸贴着母亲的心脏，没有办法测到“五官”是否发育正常。

这时候，蒋丽萍的父亲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孩子都怀五个多月了，脸部长得什么样也无所谓了；我们要定了这个孩子，何苦让他受体检‘过电’的罪呢！”

蒋丽萍的母亲当时就说：“这个婴孩可不是省油的灯呢！”

果真，在当年的小年——腊月二十三，蒋丽萍又跟丈夫去婆家送年货，赶上下雪天；回去又见“红”的了。2010年春节都是在医院过的。

秦逸勉夫妇为了要这个孩子真是费劲了周折。

在儿媳不知道怀孕而抻着见“红血”的日子里，她的婆婆皈依基督教，信了上帝。

二﹑

在二零一零年的农历三月下旬，北京朝阳幼保健院请来了一位女妇产专家给蒋丽萍作了产检。她说：“瓜已经熟了，可以剖腹产取出婴孩，否则妈妈妊娠血糖高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的。”

蒋丽萍说：“医生，我距离预产期还有十三天呢！”

“没问题，听我的吧！没错！孩子与其在妈妈肚子里喝‘糖水’，还不如在外面健康呢！”女专家郑重地解释说。

在当天下午一点钟左右，一个男婴咕咕坠地了。当他被护士推出产房的时候，在听到爸爸说话的声音时（爸爸说：“儿子，你是最棒的！”），他憋着雀紫的脸﹑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周围人一眼，也像是在寻找爸爸似的！护士说：“谁是孩子的父亲？您得了一个6.30斤重的男婴，五官端正，十指齐全；祝贺您当爸爸了！”

一家人又都在为蒋丽萍的身体担忧，她在怀孕期间吃配餐，身体很弱；不过，也很快被护士推出手术室（因为她的刀口是贴的胶布，不是缝的针脚。），来到了住院处。

躺在小床上面的婴孩不哭不闹，直到第二天他第一个洗澡时，水一浸到他的头部和肉体时，他哇哇大哭不止。爸爸在他藏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给他讲无数个童话故事（包括《司马光》），进行胎教。这次，爸爸的大老爷们声音一旦轻轻发出，他就安定了许多，即便有哭泣也稀疏了。

奶奶站在一边感慨地说：“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哭声都震耳欲聋。”就连月嫂也夸奖这孩子声音敞亮。

一星期之后，蒋丽萍和虎宝被接回了家里。

虎宝被姥姥和妈妈洗澡、喂奶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一个白皙聪明的男婴在当时38天就会咯咯地笑出声音啦！养成了把屎把尿的好习惯；三个半月会翻身就灵便得一分钟翻几次；大人说话他都明白……

虎宝的小嘴裹妈妈的奶头超有劲儿，有时疼的妈妈偷着哭。但是，他给妈妈带来的愉快是超然的；如果有妈妈在场，他不会要别人的。

当然，虎宝的运动科目都是由姥爷这位军人出身的人当教练。他的爬行、站立、行走、跑步都涉猎的很早。

在二零一六年的春天，四岁的虎宝自主跟爸爸妈妈爬上了“香炉峰”，回来坐的缆车。由于那天空气PM2.5值高得吓人。小小虎宝一个月后，前一天还在上幼儿园，夜里便哮喘发作，紧急送往北京儿童医院，进入了PICU病房抢救了四天三夜。

在虎宝进入特殊病房抢救之前，虎宝的奶奶听到此消息像是心被掏空——掉下来一样的备受折磨。

她克服堵车、道路不熟的困难，来到孩子的床前，也得到医生的允准；为孩子做了个祈祷。

从他姥姥的哇哇哭声中可以了解到孩子的高烧不退是什么样的情况和后果？爸爸是下班去的，他一到医院就签了二三十张纸的治疗方案的字据。他带了两个同事（有的拿被子，有的帮助买饭；他们还说如有需要他们都会帮助解决的。）一起也加入了抢救虎宝的战斗！

虎宝妈妈哭得眼圈通红，鼻涕直流；由于治病需要押金的数字很大；她只好给哥哥打电话求援（先让他垫上，以后脱身再还。）哥哥的卡中有足够的存款，才解决了燃眉之急。最难过的是，虎宝被推进PICU病房的过程中，他闭着眼睛，抓住妈妈的手说：“妈妈~，我要妈妈~……”

他的妈妈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像个泪人似的；她心里有一个信念，抓住丈夫的手说：“只要宝宝好，我就像蹲小号一样地在隔一门之外陪着他也甘心情愿。”

在虎宝爸爸妈妈守在门外等消息的日子里，北京儿童医院的PICU门外，横躺竖臥的家属像蚂蚁一样地盘踞在地板上，望眼欲穿地等消息。

在这样的不眠之夜，妈妈爸爸在门外眼睛不眨地坐在水泥地上等消息。爸爸妈妈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虎宝的姥姥和奶奶乘末班公交车回到了住处。姥姥身处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又嚎啕大哭；一边洗虎宝的衣服，一边数落孩子小小的年纪遭这么大的罪。奶奶更是觉得不如自己替孩子生病遭罪。

像这样的日子熬过去了两天两宿，也说明疾病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无情无义，一旦来了，把孩子跟亲人隔离开了，虎宝长到四岁第一次独自品尝孤独和折磨！只许孩子家长把卫生巾、纸尿裤之类的送到门边护理人手里。

虎宝的奶奶在周日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被栗姊妹问到小孙子的病情的时候，奶奶眼睛又湿润了。作为基督徒﹑她把同胞的重担，反映给了郝牧师。郝牧师没吃午饭、连忙带领三个同工驱车去了北京儿童医院，经院方允许，在PICU门外面了解一下虎宝的病情；还为他祈祷了。

当天晚上，传来消息，虎宝开始退烧了。

隔天，虎宝爸爸的领导和同事来看望了，带了慰问金，妈妈的同学同事也来了；姥姥的街坊也来了……爸爸的一位同事背地说：“这么好的同事咋就摊上这样的麻烦事儿呢？”爸爸的一位领导说：“我家孩子也住过PICU，病好后，也没有什么影响。”妈妈的同学来安慰她时，她还流着眼泪说：“我这才真正品味到养儿的不容易啊！头天还生龙活虎，第二天就细菌发作，漫长的检查、治疗，孩子无端糟了不少的罪！总算脱离了危险，孩子在里面把手腕都抓破了，当妈的心里像是插把刀一样的疼。我当时想到用A4纸写了一篇字：‘妈妈爸爸在门外等你回家！你可要坚强啊！’我真不知道接他出PICU时，是什么样的境况？”……

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八日，一名护士用婴儿车推着虎宝走出PICU时，妈妈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虎宝！”他用眼睛瞟了一下，没有吱声。好像是不认识一样的低下了头。妈妈沉重地想：‘这孩子不认识我了吗？’霎时，她灵机一动，说：“虎宝，妈妈这些天把你没有收的菜，都收了。”

“是吗？”虎宝突然问了一句。

爸爸接过护士手中的婴儿车向前方的普通病房推去。妈妈止住眼泪没有流下来。在普通病房又住了一星期左右，确诊是病毒性肺炎（过敏体质钻进PM2.5细菌病毒引起的）。这期间，每天体检、注射掺有激素的点滴注射液，用大夫的话说就是凡是能用上的进口好药都用上了。而且，只允许家长四天看一次，这时候，妈妈买了一套六本的幼儿图书带给他读，他都读完了。

二零一六年四月八日，虎宝在爸爸、妈妈、姥姥和奶奶的接应下，出院了。

虎宝的姥爷在家里准备好了他爱吃的美食佳肴，也准备好了呼吸机，为他后续治疗起辅助作用。

虎宝生的这一场病，使教过二十来年幼儿的奶奶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使她纠结的是，一个很小就会识图识字和攥着笔写字的小超人，今后还能那么聪明了吗？哮喘可不是好治愈的，留下病根怎么办？可别像法国作家普鲁斯特似的一辈子多半在房间里安度此生。种种担忧刺激着奶奶的心，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最为虎宝作后期护理和治疗的贴身暖人是姥姥﹑姥爷。由于生病在PICU的受折磨，虎宝的性格急躁了很多，一有不对他心思的话刺激到他时，他就把屋子里床上的被子一掀一个底朝上，把门一摔，让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姥姥作的饭说不吃就不吃，还得妈妈重做。在家里，只有爸爸说话他听，爸爸教会他下象棋、跳棋、围棋和军棋。

虎宝的奶奶心里虽然沉重，可她看见他跟她玩儿扑克，还是虎宝略高一筹，看来智慧没有停留地成长，只是脾气大了。

怎样重塑虎宝的性格和自信的品格呢？是摆在家人面前的课题。

    三﹑

这天，虎宝的三位任课老师来到家里访问他了。

很明显，他比素常平静了许多，第一句话就问：“老师好！”

班主任娟子老师坐在他的对面审视了一下他昔日的“好苗子”一眼，感觉他的眼睛大了，人表面不像以前那么机灵了；但她还是面带微笑地说：“虎宝小朋友好！娟子老师代表全班同学像你问候！祝愿你早日康复！回到幼儿园去上学！”

这位梳着羊角辫子的美丽女教师还示意同行把带来的礼物拿出来，献给她学生一个惊喜！

只见虎宝轻轻地嘘了一声：“哇~！”

这当儿，副班任小莫老师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抽出一张彩色硬纸，黄底儿•红印花•黑字：“奖状 虎宝小朋友，你在幼儿园语言故事大赛中取得语言连贯奖……特此奖励 2016.3.”接着，另一个科任王老师从纸袋儿里取出几袋绿色食品和婴儿奶盒等。

她们不仅带来了老师、小朋友们的关爱，也给虎宝带来了增添他战胜病魔的“荣誉”。

娟子老师接过家长递过来的一个水杯继续说：“虎宝康复出院我们歘这下班时间来看看。他热爱读书，识字量是我们班小朋友当中数一数二的，他还参加了大班小朋友们的‘为什么说大人好’的辩论赛呢，担任第二辩手，提出论据说：‘大人能当老师，所以当大人好。’十分受欢迎！”

“唉，他现在在家静养治疗，每天用呼吸机‘补养’两次，吃医生给开的消炎药；巩固、提高身体健康指标。就是担心老师给他培养起来的优秀品质被生病后的任性取代了……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小的孩子，忍受着十几天的病毒性肺炎的治疗与折磨，捡回了一条命啊！”爸爸跟老师介绍说。

“嗯，培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呀，这就叫无形的风险，好在北京有一流医疗设施和顶尖医生；聪明的孩子命大福大啊！”娟子老师长舒口气说…………

在三位老师家访后，就意味着虎宝的幼儿园生活就此结束了。

掐指数算起来，虎宝上幼儿园的时间总结起来不到两年。因为他入的是一所北京市一级幼儿园，又赶上幼儿园装修欧式建筑；他左等右等小班没有上成，直接升中班，升到大班之后，仅仅读了半年，这新学期没上几天就染上了病毒性肺炎；遵医叮嘱需休假两三个月，才有可能上小学一年级。

四﹑

2016年9月1日，虎宝终于康复走进了北京市一所市重点小学的一年级一班。

他白皙的脸上，写满了稚嫩、聪明和阳光。他所在的班级女同学占三分之二。你别看他读书多，很小就会攥着笔写字。但是，真正学习写字他还没有涉猎过。因为，他的妈妈压根不让婆婆教她的儿子写字，说是怕给她的儿子搞成小学化模式的呆子，使之做成夹生饭。其实，婆婆也就没有扭过儿媳。她心想：“儿媳就是看我没有钱，她认可信银行业务员（她的知己）的话，也不信自己的话。”如果说，幼儿园是预备能力、交流、启蒙的起点“抢跑”，那么，小学一年级是迈开腿的第一步。因为小学生的写字功夫才是他们打开知识大门的金钥匙。

正像有的家长抱怨的那样，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的学习进度像过山车一样的快，如果没有底子是难以招架的。

虎宝虽然生病刚刚康复，他的语文（拼音）数学成绩均属上游。等拼音学习过后，他的写字能力就凸显得微不足道了。他的语文程老师不愧是参与小学语文教材编写的高级教师，她细声细语地指导他的学生如何练习写字？每天给虎宝留练字作业，从一笔一划学起，强化他的写字意识。

这阶段，虎宝的妈妈天天陪伴着他写字，爸爸陪他打扑克、做数学口算题。而且他的阅读量没有因为生病而耽误，恰恰提高了很多。他最擅长的“斗地主”，总能实打实凿地赢下爸爸，也为姥姥在电脑上面“斗地主”拔到了头筹。

虽然，他的智力有大幅度长进，却丢掉了许多好的习惯。例如，自己睡一个床、自己主动打扫房间、对别人的有礼貌等都打了折扣。

虎宝的举动被奶奶看在眼睛里，她有时候默默地想：“可爱的孩子，自从生病好以后，自己忍受了隔离的苦楚之后，心里有了变化。大人尽量不惹他生气，怜悯他遭过的罪；增长了他的任性脾气。这样也直接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

还好，学校传来好消息：“在第一学期过半的时候，他得了一个‘阅读小达人’、‘英语小达人’、‘数学小达人’奖章和奖状。”而他的父母亲在鼓励他的同时，也深知他的任课老师们的教学艺术是值得点赞的。

2016年的冬天，北京的空气PM2.5值正直线上升，由于虎宝的抵抗力低下，得了感冒。医生早就说过：“他不能再得肺炎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期末考试之前的日子里，虎宝的妈妈把复习资料取回家，让他认真做题之后，再返回学校让老师评对错。这孩子浓厚的学习兴趣也感动着妈妈﹑爸爸。很明显，他的写字速度和风格较以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去参加了，虎宝主科得了两门100分，一门98分。

五﹑

在2018年的3月中旬，虎宝正沿着成长的道路前行的时候（也是他生病痊愈后的第二年），他被班里的甲型流感小患者传染了；速度如此之快，夜间挂的“儿研所”的专家号，那女大夫还说不用打点滴呢！到了第二天再去时就喘的不行了。确诊之后，得的是甲型流感•肺部已经被感染。“儿研所”没有床位，被引见到了东方医院儿科住院。

虎宝妈妈的第一反应是落泪。哭过了之后，她驱车载着儿子去了东方医院。这里较“儿研所”人满为患的场景显得小患者稀疏了很多。

一些必要的检查根据“儿研所”的诊断，也根据专家当天的会诊作了彻底的治疗。

北京东方医院是北京药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是中老年人首选的三甲医院，儿科也有一只强大的专家队伍。

虎宝被分到跟另一个小患者同住一个房间，这跟家里的条件有天壤之别。他穿着一件紫地蓝格子的T恤衫坐在一张单人儿童床上面每天度过三个小时左右的输液时光，之后，休息一会儿就打扑克、看书，只是一到夜里就喘息急促……没有食欲。妈妈白天陪床、张罗落实给他医治的步骤，爸爸晚间陪床；姥姥按时送饭；奶奶在来看虎宝的路上听说小孙子需要“灌洗”腓子的时候，她明明把钱包装进了背包的小口袋里，可她忘记了。她一心想到小孙子要“灌洗”的事就犯糊涂了。

这时，她以基督徒的信仰方式祈祷了一番之后，又翻了一遍背包，钱包还在书包夹层里。等她走到医院的时候，儿媳告诉她虎宝不用“灌洗”了。因为，身体指标今天呈现一切正常。

那么，一个被感染上甲型流感的儿童，一星期就痊愈了，就连主治医生兰女士都说：“这孩子毅志坚强，所以好的就快。”

一个多月的休学，给虎宝带来的是不能参加学校合唱团的演出了，也不能参加剧烈的体育活动了。

六﹑

爸爸听了专家的指导，给他选择了两样体育运动，一静（围棋）一动（打篮球）。为了这孩子的健康他在三年级的上学期每周有三次练球，两次下围棋。

像这样的选择，奶奶表示怀疑，爸爸说：“孩子培养团队精神非常重要，虎宝的体质也会增强；他的业余生活再不能像‘放散羊’一样的度过了。”

奶奶说：“他的体力，他的学习压力怎么协调？”

“妈妈，您就虔诚地信上帝，做好您的侍奉，好吗？”爸爸对奶奶真诚地劝告说。

而后，奶奶再见到虎宝的时候，感觉他更阳光了。奶奶问：“你的期中考试妈妈说你被拉的很远，是吗？你打多少分数？”

“我打六十二分。”虎宝脱口而出。

奶奶心想：“不怪他的妈妈说他被拉的太远了。”

便问：“你们班最高分是多少？”

”满分是七十分。”虎宝清脆地回答。

“哦，你得的分数是相当于九十分了？”奶奶含糊地问。

虎宝没有正面回复奶奶的刁钻和无意义的提问，他亮出一本书《鲁滨逊漂流记》说：“奶奶您把它带回去吧，我读完了。”

奶奶心想：“你哪来的时间读的？”便竟引儿问：“你知道作者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吗？”

虎宝回答说：“作者叫丹尼尔•笛福（1660~1731），他是英国小说家。”

“回答正确。”奶奶自己翻开手上的《鲁滨逊漂流记》后，才说“完全正确”的话。同时，奶奶也猜到这是虎宝的爸爸有意识地培养和鼓励他有一种创造的精神吧？

虎宝距离三年级期末考试很近了。他的妈妈带领一支队伍进行国庆演出的排练，他的爸爸工作繁忙，他只有等到8~9点钟之后才会得到爸爸的指导和陪伴。他的体育跳远、撇铁饼、短跑分别取得第一和第二名，同时得了朝阳区同年级攀岩前五名的好成绩；英语，口语+笔试，得了99分，整个测评全优（三年六个学期都是全优）。虽然没有取得三好学生的荣誉称号，（有过两次入选三好学生的候选人，由于票数不够，没被选中。）但是，比那种荣誉更难能可贵的是体育全优，身体素质提高了，在参加篮球运动以后，即便有小的感冒也会吃点小药就会康复的，基本打破了哮喘不可治愈的“老黄历”。他参加的“学而思”培优得了98分，名列第一。老师提名他可以参加“迎春杯”竞赛。

数算虎宝三年来所走过的学习道路，国家提倡提高小学生身体素质的大纲是及时的，也是可信的。若没有好的身体素质，一切都是徒劳的。有了好的身体素质才是学习的本钱。

在奶奶重提宝宝唯一有的一次低分（英语62/70）的时候，爸爸明确回复说：“小孩子自觉学习的习惯有待培养，不是一次定乾坤，但也不能不引起重视；他那时候正处于妈妈考公务员、爸爸忙于教学忙的节骨眼上，暂时没有及时管理他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奶奶说：“但愿他保持锻炼身体和读书的好习惯；做一个像你和他的妈妈一样谦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