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张采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但是,她却赢得了全村人的尊重与爱戴。
村民们宾服她,不是因为她有多么一鸣惊人;而是在她呵护下成长起来的人都干成了大事。
张彩莲是安徽人,她在六十年代刚到东北利民村子的时候,她才十九岁;带着两个弟弟入赘到“嗑巴嘴子”赵明亮家,给他当媳妇。
她与丈夫刚结婚时,跟公公婆婆住南、北炕;两个弟弟寄宿住。吃的是玉米面子、大馇粥。干的是下农田﹑喂猪打食的活儿。张采莲虽然岁数不大,可样样活计都抢在头里干。她的丈夫瘦小玲珑,当教师。张采莲可是老赵家接来的喜神,每天不管活计有多累,她总是笑嘻嘻地应付,从不偷懒,也不发脾气。
她的婆婆是老户庄姓人家的闺女,也有一定的规矩礼法,张采莲从不触碰“底线”。倒不是她领来了两个弟弟让她屈尊,而是她生来的性格就爽朗、豁达,才使她做事完美。其实,她的两个弟弟已经出去自己顶门立户了;当然也离不开他们姐姐的照料。
村子里有人羡慕赵明亮本人命好,当初娶了张采莲。而羡慕赵明亮的村民,他说的此话里,是有弦外之音儿的。当初,张采莲带着两个弟弟逃荒来到本村时,她自我“推销”说:“谁娶我,我不要彩礼﹑只要安顿我的两个弟弟落户就成。”
张采莲的这个要求吓跑了几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青年,只是赵明亮的母亲一眼就相中张采莲了。她看中她长着一口芝嘛牙﹑面带微笑的福相。便跟老伴和儿子商议后,收留了张采莲。
张采莲的丈夫是个“磕巴嘴子”,一说话一跳脚。他除了上班,其他的什么活儿也不会干;都是张采莲一个人忙里忙外。她的丈夫也有一点应人的地方,那就是会培养孩子。
张采莲刚生了孩子就得下地干活(自从小叔子结婚﹑她跟丈夫就单挑门户过日子了)。她若不干活儿,田地就得撂荒;没有办法,她成了女汉子。
张采莲说赵明亮只要把他的学生教育好,能升级;把自己家的孩子培养好,供到大学里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张采莲说得也是,再看看赵明亮和张彩凤站在一起,就像是母亲与一个半大小子定格在相片里一样的写照。赵明亮的体积也太小了,体质太弱了。幸运的是他们的女儿、儿子都不随他矮小;真的随了张采莲的高大。
村子里的人都纳闷,老赵家是哪辈子修来的德行,一个媳妇顶两个好劳力,把家庭治理的井井有条……
赵明亮就像外国诗人阿尔夫莱·德·缪塞一样,命短。不到60岁就与世长辞了。扔下了张采莲一个人,孩子们劝她再找个伴儿;被她婉言回绝。
二.
张采莲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婆了。她不缺吃﹑不缺穿,在她的丈夫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二老(也是黄采莲的公婆)就辞世了;儿女们也都出人头地了。
张采莲的头生是女儿,她当过教师﹑企业老板。在海南、哈尔滨都有房子。并且每处房产都预备了她母亲的房间;可她的母亲就是不去住。
她的母亲说:“金窝银窝,不如我住的老窝。哪里也没有我住了四五十年的老屯舒适。吃的是绿色食品,住的像是金銮殿般的房子;每天抹两把小牌;好比神仙过的日子……
张彩莲说的这话一点都不假。在2019年夏天,她所住的哈尔滨-阿城区-利民村实现了农村“厕所革命”,有2526户农村室内厕所改造完成。
像这样大的系统工程的建设竣工,还多亏了张采莲的大儿子赵洪波。
张采莲大儿子是经营运输和花卉产业的大老板。他有一个在哈尔滨重点中学教书的妻子和一个在加拿大留学的儿子。
但是,他为了家乡的建设,把全部产业的一半以上都贡献给了村子里。挑起了村党支部书记的重任。不到两年的功夫,全村三个自然屯两千多户人家都安上了自来水、室内厕所。赵洪波为民造福的壮举,受到了镇政府的表彰,还上了电视。
当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起张彩莲的儿子有本事为村子里办实事的时候,也总会提起张彩凤曾经的不容易,交口称赞这个女人不简单。
如今张彩莲苦尽甘来,是有福的。她说她将来还想在他儿子建设的“养老院”里面当“说书讲古”员﹑讲村史和家史呢。
从面相看,张采莲好像只有50岁左右,但她已经是七十开外的人了。从她给到村子里来采访的记者唱的《天路》歌曲里面,使人不难推断出:“这个女人发出的声音真有点像歌唱家韩红唱出的调子呢”。
三.
黄采莲的心胸也真宽广,她乍结婚时;带到本村里来的大弟黄世英,不满十八岁,小弟黄世杰也才十六七岁。
哥俩被姐夫赵明亮托人落到了利民村自己家的户口本上。大弟入职采石场当工人,小弟一边加入干农活大军队伍修理地球,一边利用业余钻研栽培果树技术;他把姐姐给他找的房子后院当成了小小苗圃实验田。一些野山丁子﹑野梨树,成为他的实验“标本”……像他的这种“愚蠢”动机和行为没有人能够理解和苟同,就当他消磨时间了。但他自己却做得有声有色,当然也离不开姐姐--张采莲的背后支持。张采莲认为,小弟黄世杰长得前本楼﹑后勺子﹑一口花牙,比他的哥哥有心计。只要他不惹事,就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一来二去,黄世杰也结交了很多好朋友。包括村长,他的安徽老乡--朱震江。当时,他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凭着小小的兴趣,把从安徽老家就有的栽培果树苗木的点滴经验得以完善而已。
法国著名微生物学家﹑化学家路易斯.巴斯德说过:“机遇只偏爱那些有准备的头脑。”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利民村在东山开发了一片坡地,准备种植果树。
村长朱震江自然向村委会推荐了小老乡——黄士杰。这下子黄士杰当上了第一任利民村的果树栽培“技术员”。他如鱼得水,挑选了十几位社员当他的学生,开展了培育和嫁接果树苗木的工程。就连村子里的小娃们都会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枣子当年便还钱”的谚语。
在开展果树栽培的头三年,主要是靠投资维持发展果树栽培事业;若是有点收入,也是卖些他们培育的果树苗木和嫁接技术。
在此期间,黄士杰也不断走出去学习全国各地的先进经验。一个被姐姐带到这里落户的盲流子,就好像一夜之间成了利民村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他利用几年的时间在整个阿城地区推广了黄士杰果树嫁接技术,成为黑龙江省农业果树栽培专家;他入职黑龙江省农业局后,带着两个儿子和老婆,定居在哈尔滨香坊区。他的哥哥﹑侄儿也沾他的果树栽培技术光,种植数亩果苗﹑出售;成为了村子里的富裕户。
四.
黄采莲的小儿子赵洪涛是经营渣土生意的老板,家住在哈尔滨,有一位才貌双全的老婆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固定资产上千万,但他对百姓十分友好,能帮则帮;也是一位热爱公益事业的企业家。
他常讲:“妈妈不让我们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时刻保持‘人在有时,想无时’的历史;才会在世上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