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田素云来到北京后,她沉寂了十多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想在某网址填写一个职业认证;结果被反馈失败。
她想:“我在老家明明是持有《幼儿园登记注册证》书的呀,那可是用各种软、硬件换来的资质证书呢,怎么上传平台一文钱都不值呢?
她仔细分析后得出结论,人家真正公办幼儿教师有钢印戳子的证书,那可是通过职业资格认证过的。就不像我的幼儿园登记注册证书、它只是一个空旷如野的壳儿,壳儿是什么?就是一个“企业”的名称,它不是制造“芯片”的人。
平台不承认是正确的,因此,就只能申请兴趣认证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会更驱动田素云拼个老命去尝试写作。
万一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呢?
但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那不一定。以前田素云就知道,当名副其实的作家可不是像在网络上发表几篇文章那么简单。着实是要有纸质作品问世、出一两本书才会被吸收成地方作家会员,才会有真正省级以上的作家会员证书。
当作家的门槛,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对青少年人而言的;一个奔70岁的老太太了,谈何容易。
田素云两眼一闭,决心已定,她想这次再也不会虚度年华了;要把失去的6/7的时间夺回来。
人活一辈子,为什么要那么累?农民就农民呗,为什么要尝试新领域的资质证书?
这个命题已经困扰她一辈子。一个土没脖子的人了,每当她想起同学在退休之前就赚真金白银不说,退休后一个月拿的工资顶她一年收取的农保积金时,她就想:“后悔药没处买,若能买;我就不会放任自流地拿自己的前途与命运当礼物,拱手让给机会主义者。”
于是,田素云面前浮现出一个往事的画卷。
1974年高中毕业的那一年,田素云还是被优秀男同学追求过的才女……
一夜之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滚滚洪流将她冲进万丈深渊。她从此陷进体力劳动的陷阱。
在农村比的是认干活、“口才”和人脉,她自然成为锅中肉。
那时候,抬出交白卷英雄张铁生当典型,田素云偷偷学习俄语来着。还有被打成右派的住俄大使—丁志借给她的几种厚厚的(《俄华字典》、《汉俄辞典》、《俄华多用辞典》)参考书辅导她学习俄语来着。
她一个弱女子仅仅是在阴天下雨时学,猫冬时学。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催人干活儿,妈妈都不敢违抗。
田素云终于听见妈妈说:“素云,妇女队长说你不会薅谷子,你可要以干农活为主啊。”
“妈妈,我知道。她们昨天说我薅地不好,已经扣我的公分了。
在如此“知识无用、干活至上”和“选拔上大学”的教育路线“碾压”下,田素云没有坚持学习俄语到底;她继续学习的梦想停留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
二、
在弃学从农的日子里,这回在80年代以后,土地都分到个人家了,也不用出去干活了;他跟农民丈夫做豆腐、种菜、种水稻、养猪。
每天的生活轨迹就是,起早磨豆腐,给丈夫递豆腐布、洗豆腐布;然后就是喂喂猪。一个孩子,非常省事,自己玩儿;五岁就上小学了;奇怪的是,他丢过两次;均被找到。
这孩子没人领,田素云产生一个:“学习英语,补充农村缺乏英语教师的空缺;重返学校教书、顺便带孩子读书”的念头。
1985~1988是田素云忙碌的三年。整个一个半导体收录机让她给听得粉身碎骨。
每周一、三、五“央广”一套首播,二、四、六“央广”二套重播,若不是兴趣,她也不会坚持三年;三年拿一个英语“修业期满证明”。
这拿不出手的“文凭”给她后来开办个体幼儿园十八载奠定了基础。
就像马云说:“我对网络就会发邮件”一样,实践证明,田素云学习大专函授英语,对她教初级幼儿园是绰绰有余。
1989~2008年,是田素云感到自己最有尊严的年代,尽管她不是科班出身的幼儿老师。
三、
2008年以后来到北京,田素云感到生活压力大了,但这里的文化生活很适合她。
从2010~2022年,田素云参加了数十场的“人文社公益讲座”、“北大清华讲座”的文学沙龙、“南方周末—虚构.写作课”。
开启了长达十年之久的文学入门准备工作。
田素云感觉这种文学创作铺垫,离不开她的信仰生活。她在北京崇文门基督教会做文字录音整理服侍也是锻炼使用标点符号和磨砺文学功底的圣工。
最最能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的见证是她的一篇《服侍与文学路上的好姊妹》被收录到《天风》杂志。这是她走文学路的一个里程碑——纸媒作品问世。
北京,是中国的文化中心,又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
北京“十点读书会”这个硕、博扎堆的团契,曾经沐浴了田素云。
在这里她得过会长代表总部颁发的《老翼伏枥,志在千里》证书。
田素云在《中国作家网》发表54篇作品,《作家在线》发表3篇作品。
一条条感人肺腑的编辑寄语,渗透着文学伯乐的期望与温度。
“无论发表不发表,梦想都不会退色。”
“流水账平铺直叙,缺乏文学性。”
“后台收到您多次上传的小说,每次我们编辑都会认真阅读,总的感觉是您这个作品还是缺乏艺术性,就是一些个人经历的叙述线条也很单一,因此没有获得通过,再次表示遗憾,同时也感谢您对中国作家网的关注与和支持。”
田素云就是在这些编辑的指导和鼓励下,她有的作品数次修改才获得通过。23次被《中国作家网》“新作快递”推荐。
在文学路上,田素云像是一个不会走路的跛子;但她就是想把她过去热爱文学的初心巡回来,向她信仰的上帝、编辑老师和忠实读者有一个圆满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