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北京之前,没有仔细探究过蜀地人的风土人情,甚至饮食口味也没有真正关注过。
2008年夏天来到北京后,才体会到北京人喜欢吃炸酱面,就像东北人喜欢吃杀猪菜一样的垂涎欲滴;吃不够。
在北京,我跟儿子、儿媳和小孙子去过北京各种风味的餐馆:“老城一锅”、“青花瓷”、“海底捞”、“东北一手勺”、“金鼎轩”、“九头鸟酒家”、“全聚德烤鸭店”……我们几乎把祖国东西南北中各地的风味小吃都品尝一遍。刚吃完,感觉都很香。过后还是想吃东北杀猪菜。我用东北杀猪菜能解馋来解释这种现象比较贴切。
昨天小姑子给我寄来一大块生猪肉。她在微信里说:“我们家杀了一口大肥猪,请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吃了一顿杀猪菜;老年人没有到场的都给他们端了碗杀猪菜去尝尝。我听了以后,直流口水。问:“你腿疼是怎么服侍这么多人的?”她说:“我大儿媳和村里的东、西邻居家的媳妇帮忙操办的。”
我因此回想起在老家时,自己也曾经无数次参加过这样的聚餐。村民借助杀猪的机会,请村里人敞敞亮亮地聚一聚,拉拉家长里短,联系感情。然后,被请者也在他们杀猪的时候,再请别人吃酒和杀猪菜。这亘古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在东北农村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东北人在远离家乡到北京后,也想找“东北一手勺”餐厅享受家乡的特色菜。东北不仅有“杀猪菜”“抢眼”。像东北粘豆包、油炸糕、麻团、秋林里道斯红肠、大麻花、大山楂、五常大米、乌苏里江的大马哈鱼等等都是东北特色农副产品。姐姐常常在跟我通电话时说:“东北的大葱0.27元一斤,蔬菜都不贵;还有蔬菜原味儿。我买100块钱红芸豆,够我掺着煮一年的苞米馇子粥了。买上等好猪肉不超过15元……”
这使我想起,在北京买葱要高出内地的十倍。所以,省钱的利益驱使我加入到集市的购买人群中;我想集市小贩卖的商品价格必定要低出超市市场价。我的头脑也很简单,今天买地瓜、蔬菜。大约在早晨8点半钟,我一进大集市门,首先看见一大敞汽车地瓜旁边站着一个女摊主在卖青萝卜、菠菜和螺丝辣椒。一问才知道,卖地瓜男和女摊主是一家人。我在这里花5元钱买四个水果萝卜,6.7元钱买了二斤半地瓜;5元钱买一把秫杆扎成的刷帚。因为,我早晨没有吃早餐,腿没劲儿、不想走大路;就从集市的右侧往回走。我看见吃各种小吃的顾客在临时搭的棚子里吃冷面、武汉干蒸面、烧饼就酸菜炖猪肉……我就想:“如果我要是遇见'麻团’和'油炸糕’我就在这里吃早餐。像这两样东北人好吃的,几年了,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在我不指望能有意外惊喜的时候,距离集市北门出口大约有1000米的地方,却有一个戴高白帽子、穿着浅蓝色外衣、扎着白围裙的女子在摊位上炸“油炸糕”和“麻团”。我像是在北京街头遇见了久别重逢的亲姐弟一样地喜出望外。我凑到近前,问:“麻团”、“油炸糕”各多少钱一个?”女摊贩一边给一男士用木头夹子夹“油炸糕”,一边回答说:“每种油炸食品都是两元一个。”
我扫码交钱买了“麻团”和“油炸糕”各一个。用塑料袋子拎着,一只手拿出湿纸巾擦了双手后,背着脸站在旁边的摊位旁吃起了“油炸糕”和“麻团”。非常热乎、分别是豆沙馅、枣泥馅,香甜可口。这时我想起自己没带“格列美脲片”。但又一想甜量不足在胰脏兴风作浪。就一直吃了两个自己想了多少年的“麻团”和“油炸糕”。心里美滋滋地想:“这趟集市没有白来,使'望梅止渴’,变成'心想事成’。以后我也绝不在外面站着吃东西了,仅此一次。”
我把塑料袋、湿纸巾一同扔进右手边的垃圾桶。提拎着萝卜、地瓜、刷帚走出集市北大门。
在步入通向次渠北里生活超市的小水泥路时,我遇见两位女士,其中有一个拉着购物车,一位手里提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子。她们走路的步子跟我的雷同。就是她们要从超市后院子超道走,都跟我的想法一致。
在进入公路时,一女士回头看,我说:“你们二位走路跟我的步调与速度基本一致,我们都是大老远的来买便宜货。”
穿灰色大衣的女士说:“我买了十八块钱的东北粘豆包。”
我说:“我们那旮沓粘豆包也是十几块钱一斤。”
穿灰色大衣的女士说:“您是东北人?听您说'那旮沓’就知道您是老乡。”
我问:“您是东北哪里的?”
“我是吉林人,我们离着不远。”穿灰色大衣的女士说。
我听您说买粘豆包,我就知道您是东北人。只有东北人才乐意吃粘豆包。我刚才吃了'麻团’和'油炸糕’,就是东北人的口味。”
我右侧另一位拉着购物车的女士说:“我们北京人一般愿意吃'驴打滚’和老北京烧饼。”
“是吗?我下次尝尝'驴打滚’。”我说。
我们两前一后地走到府东苑小区岔道口时,就要分别了。
我先跟拉着购物车的女士告别,后允儿跟穿着灰色大衣的东北老乡道了别;我们约好后会有期。
在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我想:“我来到北京十几年来,不仅逛这个小集市,也到过很多著名、有趣味的庙会集市逛过。像龙潭湖公园庙会集市、天坛公园庙会集市、地坛公园图书集市……分别由美食、图书与古色古香的小挂件、风味小吃组成大集的应有尽有。像这种大集市文化,真的适合我,今天是一举三得:购物、品美食和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