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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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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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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乡的三座山

    我故乡小村庄的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山脉。我熟悉的有三座山:南小砬子、北大砬子和小北山。

一﹑南小砬子

南小砬子,学名儿叫“关门嘴子”。长度大约有0.5华里,宽度有0.25华里;高跟五层楼相差无几。它的山脚下就是大队部、卫生所、小学校。我从八岁入学,就在南小砬子附近的“利民小学校”上学。

那时候,我家住在北面的“上高家子”屯。从家里出发要走三里半地才到达学校。那时候的孩子也真是挺能吃苦的,放学路过南小砬子的时候,还要捡一捆柴火,用头巾当绳子扎好,把柴火背回家。

我年龄虽然小;一天跑四遍也不知道疲乏。去的时候从小砬子北坡的山底下攀上去,在山梁平岗处,有一条小山腰道。然后,再从南边石头腰道下去步入平路。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支地质勘探测量队成员在这里测量过南小砬子的门脸。他们对照地图和南小砬子的位置后,得出结论:“这里就是‘关门嘴子’”。因为南小砬子头上有一片大石头裸露在外面,而且石头根部是扎在地里的。南小砬子山坡两边长着树,就好像有好几层似的。坡度很缓慢、有高树(杨树、柞树、榆树……)、小树(榛子树、刺老芽、扫帚条树……)。小树下边还长着各种各样的青草和野花。春天冰凌花顶着雪就开放,野梨、山里红、山丁子花也陆续开放。夏天树丛里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花儿都在那儿开着,反正什么颜色都有﹑姹紫嫣红的。开得最多的是野菊花、爬山虎花(也叫打碗花);秋天野果子树挂的果实可以随时摘下来﹑用手一抹净就吃。

我们这些八九岁的小孩子就是愿意在山上玩儿,年纪高一点儿的高年级学生﹑他们一般地都愿意走平道,就不愿意爬山了。

我们小龄孩子有的时候儿累了,就爬到山梁杠上坐那儿歇一会儿,然后再走,这里是我们童年的记忆。

二﹑北大砬子

北大砬子屹立在距离我家三华里以外的北面,北大砬子高。一般年龄小的爬不上去,若是能勉强爬上去;也得歇几歇才能登顶。它是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北大砬子。表面是由石头群组成的山门脸。况且,它在村子的背面。山上长满了一些山野菜。像猫爪子、蕨菜都出自那座山。一到春天,漫山遍野的荙子香花开香味扑鼻。

一次,我跟十几个小伙伴儿翻过山梁,去到北大砬子采猫爪子、蕨菜去了。在我们翻过山梁之后,可以看见一座小木屋子伫立在那里,里面住的是一对前苏联老夫妇。房旁子边有一个小清泉,他们可以就近取水饮用。我们采的野菜也正是在他们家周围才有。如果我们渴了,也用手捧那小泉子里的水喝。等我们采满了一篮子野菜,想回家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国芳提出要到小屋子里坐一坐,大家同意了,就进去坐一坐。那对老夫妇自称他们是苏联红军,来这里养伤的。我听了,问:“老人家,那你为什么不在你们国家里呆着呢?”

他笑着说:“这里环境更好一些。”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那“老红军”说话不实在,也就没有深深地追问下去。很快,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小木房子;每人都挎着一篮子野菜回家了……

三﹑小北山

现在回到故乡,站在门口就会看见高铁就通过我家房后的小北山。当然,现在的房子是我小弟盖起的四间大砖瓦房。而且室内装有自来水、卫生间两样现代化设施。

这小北山是我童年经常去的地方,那山里边当时有很多“宝藏”。由于我八岁从山西省太原市被父亲带回农村的时候,也是在1962年生产队给了我父母亲一块儿地,就是在那个地方盖起了三间土房。房盖搧的是麦秆,屋里搭的火炕,厨房搭的土灶台。地面就是土地踩硬了的黑地皮。记得当时,我带回家小伙伴到院子里玩时,躲到一个苞米架子下"过家家"。首先,我们去小北山采野花、蒿子秆、山野菜、托盘果和大耳毛叶子……距离我家不远处的山底下有一条通向山上的小路。不管男女老少,都是在东北割麦子的季节,上去采托盘果吃。整个一片山坡阳面都是天然生长的托盘果林。它上面结的果子分几茬成熟。所以,我当时学会一句流行语:“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人们有功夫就像找珍珠宝贝一样,去采摘托盘果。一个夏天有数不尽的人,一波一波地去小北山流连忘返地采摘托盘果。

在60~70年代,我们在农村生长的孩子,虽然花钱买水果费劲。可是,山上长的天然野果足够我们享用。可以说,一年四季从没有缺过野果子吃。春天吃秋天在窖里储备的山梨、山里红、山葡萄干、狗枣子、山核桃、山榛子等。夏天除了采摘托盘果外,还有长在山上像菠菜叶子似的“酸浆”(一嚼一股酸水)。秋天能吃的水果就更多了……每次我带小伙伴到我家去“过家家”,都要去小北山上溜一遍,准备下“食材”和蒿秆当盖窝棚的材料。就是采大耳毛叶子,也是当装着托盘果的外包装。还有,小北山的松树上结松塔,采来可以剥松子仁吃。

我们农村孩子的玩具少,大自然里的小北山给我们预备了很多玩具。包括蒿子秆儿也能把它编成长枪和手枪,也能编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模型玩具。如果要真的玩一次过家的游戏,也有很多的内容。包括首先用蒿子秆盖小孩子能钻进去的小窝棚。然后再搬个小板凳,拿来小旧碗,装水。然后,装黄土和泥做小饼干,然后,拿一个大一点儿的板子,用砖头搭起来,当桌子。上面摆着真能吃的刺莓果,或者是假饼干。另外,从家里黄瓜地摘的小黄瓜也可以把它摆在桌子上,那是干净的,可以吃。在“饭前”,把野花也插到瓶子里,浇上水。夏天的野花也特别多,品种也特别多(野菊花、马莲花、廖调子、牵牛花……),可谓是黄、红、粉、蓝都有。不知不觉,我们都进入状态,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爸爸、妈妈、老师和儿童。像这样的过家家游戏我们玩得即开心、又有趣味,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大约过了7~8年,直到70年代初期,在姐姐参加农村劳动多年后,家里的收入有了起色。把土房子扒了,盖起了三间砖瓦化的房子。那时候,我们家也是第一波盖上砖瓦化房子的富裕户。

家里的经济条件改善了,生活水平也提高了。在小弟念书的时候,也有了他自己的玩具,而且他们那时玩的室外玩具除了推轱辘圈儿,还有用布缝的口袋跳格玩儿。小男孩儿他们不擅长在家里过家家玩。他们擅长的就是拿枪、摆弄玩具飞机什么的。就是说生活水平提高了,感觉玩儿的不一样了。

这时候的小北山种上了松树,把早先野生的托盘果园改造成了松树林子。像我童年时候生长的植物已经不复存在了。

尤其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初,我家(小弟家)后面的小北山架上了高铁轨道。我在二三年前,到父母坟上祭祖的时候,是大弟开着三轮车载我上去的。山路不像从前那么好走,都被建高铁时堵上了。所以,时代在发展,我家后面的小北山已经变了样子。因为,现在的小孩子再也不用像我们那时得去山间找“宝藏”当“玩具”、吃品,或者它是攀爬、锻炼身体的好去处。现代孩子的童年接触的都是网络、现代化和仿真玩具。从而,远离了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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