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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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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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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西河套

我八岁那一年随父母来到了“砬子沟”(1962年),在这里生活了18年(1980年)后,远嫁他乡。这些年来,我对故乡的种种记忆都忘得一干二净。却把故乡的西河套镌刻在了我的心板上,抹都抹不去。

在小时候,每逢到了炎热的夏天,我都会到河里去洗衣服和洗澡及找白化石(画格用),或者采野菜。这条小河在西山脚下,小孩子们管他叫西河套。它有长达十多里地的河槽(从利民三队一直延伸到利民一队)、河水清澈、没膝盖深、绕着山坡根部往下游流。有时候,我们一群小伙伴儿跟着大人端着满满的一洗脸盆子衣服去大河洗。现成的光滑的大石头,当搓板儿。尤其是安徽籍的女子黄世采最会洗衣服。她把脏衣服放在大石头板上,屁股坐着小石头上;手里拿根木头棒槌邦邦地敲着抹满肥皂沫的脏衣物。渐渐地把洗涤物上面的污渍和油腻从脏衣服中“敲”走,在把洗涤物反复在河水中漂洗,拧干。然后把洗净的湿衣服搭在河旁边的草丛上晾干。等衣服很快晾干穿在身上时,显得非常的透亮、干净。

这条河水不深,几个小孩子结伴到河里洗衣服,也是想到那里玩儿。河边玩的东西可多了。野凤仙花的草本植物就很受欢迎。一到五月节(端午节)之前,人们就到河边去拔野凤仙花根儿。因为它是红的根,带回家用蒜缸子﹑擀面杖捣碎、放点白矾攉弄攉弄。然后,把凤仙花根制成烂的泥。再用布条儿把“花根烂泥”绑在指甲盖上,一宿过后再打开,指甲就变红了。除此之外,河边儿还生长水芹菜、柳蒿。柳蒿是特别好吃的野菜。柳蒿芽呢,不用摘叶子、炸了,可以蘸酱吃,也可以炖土豆块吃。柳蒿长高了,可以把叶子都掐扔了、再炸。至于水芹菜包饺子吃,可以跟人工种植的芹菜相媲美。

“砬子沟”的老农民把西河套说成是母亲河。在河里长草的地方还能抓到小鱼。它还可以灌溉农田(附近的老乡在河边种植的玉米、大豆、谷物都利用西河套水浇灌)。在这条河底里还可以捡到小孩子能画出白道道的石头。叫白化石。我们用一只手捡几块石头,放在另一只手心上,一个个地往大石头上面反复画道道,一出白色就好用。农家的孩子跳格儿都是从西河套河底下捡的白化石画格。还有很多家长就用那个白化石画白道裁衣服。

一到冬天,“砬子沟”的西河套是封冻的。小孩子们可以穿上自制的滑冰鞋在上面练习滑冰。距离河边近的小龄孩子还可以穿棉胶皮鞋打出溜滑。

现在,我再把话题转到我对这条西河套的其他印象。我在这条河里给我小弟弟庆斌洗过粑粑芥子、给我自己洗过衣服、给我奶奶洗过尿布和脏衣裤。也就是说,洗衣机洗不了的脏物,我都要到大河去洗。这条河也留下了我童年很多奇妙的回忆。在那个年代,我特别的傻,因为我19岁后期才来“月经”。有一次,中学同学赵红杰把来“月经”弄脏了的裤头儿拿到河边去洗,我也不知道深浅,问人家说:“你给谁洗裤头啊?”她说:“给我姐洗的”。很快,赵红杰就把我问她的话,跟张彩华说了。张彩华说:“她还没有来‘月经’,别跟她争竟了。”后来,我回家就把这件事情跟妈妈说了。她说:“你都十九岁了,也该`‘换衣服’了啊!如果没有‘换衣服’依然是孩童,没有成人呢。”我也没有真实听懂母亲说话的意思。从那时起,我也不再问妈妈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了(在19岁的冬天,我终于在玩耙犁、打出溜坡时发现自己来“月经”了)。但我依旧去西河套洗衣服。

现在,每当我想起故乡的西河套,我就会想到童年时的幼稚、贪玩、无知……也会无比想念童年的纯洁与天真。童年有大的广阔天地,会自由自在地借助大自然的河流,荡涤一切污泥浊水;把自己锻造成钢筋铁骨。童年虽然没有现代化,却有天真无瑕疵的大自然美丽的天空、河流、大地和万物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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