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一、2024年十月三日，北京的天气晴空万里，早晨就没有一缕风丝，五星红旗在小区树上、楼角展开美丽的容颜。我在家里打扫房间，准备迎接贵客—亲家、亲家母，儿子、儿媳和小孙子。

大约在十点钟刚过，我忽然听见手机叮铃铃地响个不停，翻开一看，儿子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您在家门口等着，带瓶水，我打车七分钟就到咱们家小区门口接您到台湖公园西门。我们一家五口在这里等您，请您看我在微信里给您发的图片。”我说：“好的。”我说话时，正好提拎着垃圾袋子朝楼下走。大约等了三五分钟，一辆丰田卡罗拉双擎白色小汽车就在小区门口停住了。我乘车8.8公里、15分钟就到了台湖公园立着牌坊的大门口。儿子一家人站在停车场边际等我。我放眼一看小孙子穿着宝石蓝色T恤、深蓝色运动裤子和黑色的运动鞋，走在妈妈和姥姥当腰，姥爷和爸爸在后面紧随其后，他们的队形像是一张全家福的合影。我和他们在一条公园的小路上，会合了。在台湖公园大门口合了一张影。接着，就往里面走。亲家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着暗花黑色女士式上衣，斜挎着一个小皮包。她长得白白净净，脸上没有任何斑点，显得非常年轻。她走路也迈着轻盈的步子。她还时不时地照顾一下她的老伴。她的老伴也步履坚定，凸显老军人的风采。再说，每到上、下台阶，儿子、儿媳和小孙子也分别跟在亲家的后面“监督”他。“哇，这里的空气真清新。这树、这绿地真美呀。”儿媳对她的母亲说。亲家母说：“这里的湖水也美，白色睡莲花开的真艳丽，还有许多花苞。”我顺着亲家母的手指望去，看见莲藕还漂浮在水面上。连声称赞说：“可不是嘛。北京的秋天有这里的湖水、睡莲衬托更是美不胜收。”我们两个老太太正在赞美北京秋天的时候，小孙子跟他的爸爸妈妈在湖边看见一条白线绳，小孙子用手一拎一扥，是一个小瓶子系在这条线绳的另一端，他又把它放回原处。然后，他在地下捡起一块鹅卵石子，朝着湖面掷了去，掀起一个大的水花，随后他跟着大人走开了。其实，小孙子的个头仅差二三公分就追上他的爸爸了。他们走在一起时，似乎个头不相上下，爸爸只落他一个脑瓜尖。本来，儿子儿媳工作都很忙，小孙子学习时间也很紧张。他们仅仅利用这天上午时间带着三位老人逛一逛公园，再聚个餐……刚进公园时，儿子想在租赁敞篷车处租个四座车环绕公园一周开开。可是，国庆节假期这里没有人管理租赁事宜，就做罢了。他们来到猴子雕塑、瞭望台、小湖（300多亩水域）游览一个多钟头，没有去大湖（25公顷水域）就朝停车场走。

在行路中，我问：“虎仔，你当卫生委员和体育课代表耽误学习吗？”虎仔说：“不耽误。”我虽然知道他的压力不小，还是说：“那就好。”他在湖边每次遇到较窄沟壑时都会双腿腾空飞过去，我都眼晕。我跟他从小到大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他用他的方式跟奶奶亲近。他从来逆反爸爸妈妈给他拍照，可他每次都满足奶奶对他的邀请，他跟奶奶照相，也跟奶奶说知心的话。

我们来到了台湖公园西停车场。儿媳在发动小汽车引擎前，虎仔分别关好了两面的汽车门。他还说：“姥爷，您要坐稳当了啊！”他的姥爷说：“好吧。”这时，儿媳把比亚迪白色小汽车发动了引擎。她开车载着老少四个人一起朝着次渠方向行驶。儿子使用共享单车骑行8.8公里，紧随其后。一个是使用现代化交通工具，一个是使用人工骑行交通工具出行相同的路线、长度，二者几乎是脚前脚后到达的。儿媳一来到“铁锅炖大鹅”就对虎仔眯着眼睛说：“我们聚餐也要速战速决，妈妈下午还有事情要办，爸爸更忙。姥爷要回家午睡，你也要抓紧时间完成功课。”虎仔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水说：“妈妈，我渴了。”儿媳说：“这里有水正现烧，还没有开。远水不解近渴。你先去隔壁小超市买一瓶‘动脉’喝吧。”

二、在次渠“铁锅炖大鹅”东北特色菜饭店，屋里天棚挂着东北特产辣椒、葫芦、玉米、南瓜等挂件。铁锅设备由一个5个印的大铁锅和铝锅盖，镶嵌在桌子中间，下面有跟涮锅子一样的燃气灶，桌面有烧农夫山泉水的电子茶壶和餐巾纸及筷子。儿媳把三位长辈分别安置到了座位上，她点菜完毕。虎仔买水回来坐在奶奶一边。儿子把共享单车锁好，来到了这里。儿媳告诉大家说：“大鹅肉第一次在厨房炖好了，20分钟。把鹅肉（她指着桌子当腰的大铁锅说）盛到这铁锅里，锅边贴上大玉米饼子，再炖20分钟，我们才会吃饭。如果吃饭慢一点，一共就得耗时一个钟头。”“那我们就先看一个电影吧。”虎仔说。爸爸答应了虎仔的请求，他们看一个双语动画片。我和亲家、亲家母隔桌相对坐着跟儿媳聊天。亲家母是一个谦卑的人，她跟我们边聊天边接电话。我问：“您还跟张彩凤（是亲家母的一位老邻居，她的女儿是虎仔的‘干姨妈’）一起遛弯儿吗？”亲家母说：“不了，她腿脚不好，在家里修养。”我说：“她长得面目不老，却先从腿上老。”亲家母说：“谁说不是，有钱人也不一定是十全十美的。”我们正说着话，桌子上的电子水壶咕嘟咕嘟地翻着水花，开了。等翻开的水花消失后，我在跟前就分别给亲家亲家母的小杯子里斟满了水。亲家非常客气，他点头表示感谢。亲家母继续说：“我现在也不溜那么多步弯了，都是动脉曲张拐达的。”我说：“大姐，您比我累，每天做大锅饭菜。”这时，戴着厨师帽的人来把一盆顿好的鹅肉块及配菜倒进桌子中间的5印大铁锅里，锅底放一张筛网，上层是肉和混合食物。他还调大了燃气灶的火苗。仅仅过一会儿的工夫，一位服务员手里端着玉米面盆，他来一一把一坨坨面疙瘩往铁锅的四周贴玉米饼子。儿媳问：“服务员，这‘锅贴’需要多长时间能熟啊？”“20分钟。”穿着工服-橘黄色T恤的年轻服务员说。这样，儿子跟小孙子继续看电影。我们利用这块时间继续聊天。我在想：坐在我对面的二位老人，一位是在1976年建造北京通州军用机场时，有上亿资产在他手中运作的会计师，一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可他们也正是让我肃然起敬的一对老夫妻。我有幸享受儿子儿媳的“反哺”，正是他们调教的女儿孝顺，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虎仔他奶，请把拆下来的包装餐盘的纸递给我，我扔到垃圾桶里。”我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亲家母一眼，迅速地把拆下来的包装皮递给了亲家母，让她扔到她身边的垃圾桶里。第二个二十分钟，顿大鹅肉、贴大玉米饼子过后，服务员将铝锅盖掀开，放在别处，调小了燃气灶火苗。儿媳一声令下，我们开餐！每个人用儿媳带来的湿纸巾擦了一把手，操起筷子夹自己喜欢吃的铁锅炖大鹅美食。儿媳用勺子分别给几个老人㧟了一勺子鹅肉。虎仔首先把玉米饼子铲下来一个泡在肉锅里。妈妈说：“你就愿意吃汤泡玉米饼子，哈~？”虎仔没有言声。爸爸夹给他一块鹅肉。像这样的老中少三代人聚餐在一起，是疫情之后的第一回。这几年，虎仔由小学六年级升入初中、再由初中二年级升入2+4高一，一路走来，他从初中就担任班委。由体育委员变成体育课代表，由道法课代表升职为卫生委员。每天超负荷的学习使他留恋初中的老师和同学。爸爸告诉他：“慢慢适应，会把压力变动力。”至于我的进步也是可圈可点的。疫情之前，我还没有纯文学作品和纸质作品的发表。我每日的坚持清单计划、实施阅读与创作步骤，提高显著。要突破文学杂志投稿成功，还需继续努力……亲家、亲家母坐在那里不断地让我多吃鹅肉，我真的没有少吃酸菜和鹅肉。儿子儿媳也边吃边让我们老人多吃鹅肉。儿媳还说：“这家‘铁锅炖大鹅’味道美极了。”

我们这一行六个人，把8个手掌大的玉米饼子全部消灭了。我还说：“不要浪费，把剩菜全部清理干净。”儿媳说：“不用。”于是，我是最后一个撂下筷子的“吃货”。儿媳跟服务员结账后，我发现有新客占用了我们的座位。但是，我听服务员说：“‘铁锅炖大鹅’已经订满了餐桌。可以预定别的菜肴。”这里距离我们小区仅有一路之隔，我们步行到小区，儿子儿媳从事先停在这里的比亚迪白色小轿车后备箱中取出给我带的《心地善粮》、《纷享礼包》和一包衣物。

儿子儿媳和小孙子把礼物给我带到楼上。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天，亲家亲家母很满意我的住房有花、电视、电脑、书籍和各样家电……

他们各自喝了一杯水就回去了。我感觉这个国庆节过得最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