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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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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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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如歌融城路

一日,满天地的阳光,金光一片的天上地下,似乎连风吹来都是金色的。我从省城搭乘一列动车握手福清。迎着朝阳的动车风驰电掣,一路秀丽华彩的风景,如同观赏一本厚厚的画册,仅仅只翻开第一页,来不及翻第二页,就抵达了福天福地、清朗乾坤的福清。再借滚滚的车轮进入城中,一路蓝天白云,沿途新楼华居,花团锦簇,大道坦坦荡荡。

车行街市,列队一般的绿篱和景观树,花红柳绿地浮光掠影,微香沁润地伴随着滚滚车轮。惬意中,车行霞楼村的一段广达之路,笔笔直于前后,宽广广于左右。原本此地不曾有过如此规整宽阔的路,但在福清宏亮的筑路歌声之下,治病救人的霞楼医院矗立了;寄托着未来的霞楼小学,也从此书声琅琅;充满希望的幼儿园里,如同花蕾花苞的幼儿们,入园出园,行走在新建的路上,仿佛即将组合成美妙歌声的个个音符,韵味是那般地悠长悠远。此情此景,令人不胜感慨:倘若不是路,千家万户的行人和孩子们前行的路,在何方?在如今的泱泱大福清城,类似于这样坦荡于前方的路,知多少?走个东南西北、数个四面八方,路之多,延伸在地上,通达于天边。

然而,回望若干年前,回望往昔,融城的左方右侧、这里那里,泥土路、石子路,乡间小路……晴日,扬尘如霾;雨天,泥浆裹脚;台风一来,黑乎乎的一片污泥浊水。融城乡亲百姓,盼道道通、路路畅,盼了秋冬,再盼春夏。盼着盼着,福清的蓝天白云下,仿佛高高挂起在筑路上可写最新最美文字、画最新最美图画的一张白纸。河北塞罕坝人能在荒漠上造就出百万亩绿洲,福清人让路路通畅有何难?有志者,路竞成!在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矢志磨砺书写道路传奇。上下同心,万众合力,咬定道路不放松,畅通路上无闲人。一台畅通道路的交响乐已闪亮登场,序曲声中大幕开启……

城区福业大道、福和大道,此道彼道;清泽街、清辉街,横街竖街……长风为伍、云雨为伴,以大功力、大本事、大胆识自觉加压、久久为功,开拓新路。敢于用脚步丈量远方、敢于穿江越海走向天涯海角开辟万商大业的福清人,众志成城必通路!这难那难,在使命感面前就不难。路要通,前方有看得见的沟沟坎坎、棚房旧屋;也有看不见的居民大德、乡亲情意。有一位在外打拼、业绩赫然的乡贤,当他知晓自己的房屋,因为要畅通道路而拆除时,放下手头要务,赶回家门协助政府拆迁。另一位生意顺手、效益斐然的乡贤,手拿征迁协议,与年过七旬的老母亲商量。老母亲言道:政府修路,我们走路,得感恩呀。于是,母子同心,事不过夜地签了协议。多少事,从来急,但几多情和义!要通地上的路,先通心上的路。心路通了,无论再怎样崎岖的路,都能够踏平坎坷成大道,除却艰辛又出发。诚如福和大道,因为地底下罕见地埋设着纵横交错的96根管线,部队的、地方的、电力的、通讯的,线线纠结纠缠。特别是军事上的,涉及三大部队,何等怵人?于是,建设者们,单是进出部队就是十多个来回,且还三进三出省城,上上下下的协调,来来回回地奔跑,为的就是那些管线。

福清人有福,因为在拓路上举旗竖帜的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领唱起筑路歌的大合唱。几经反复的方案锁定、焚膏继晷地宏图绘制、持续性地现场考察,路不畅通不罢休。大框架、大视野,同样以顶层设计,重整行装再出发。要营造崭新环境、力推新的跨越,持续主攻的就是大福清的大交通。

筑路人在锣鼓和号令声中,风雨兼程、金戈铁马、日夜鏖战。特别是在攻坚拔寨的关键日夜中,以军团出征之大气势,又以挂图作战之新战术,一路征战,一路担当。晴日里,工程技术人员几乎人人左手是征迁手册,右手是随访笔记;雨夜,左手是手电筒、右手是雨伞。要让大道畅通,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出来,让幸福大道在手中干出来。千百个日夜,千百个24小时,机械设备不停地转,铺路人不停地干。日复一日、月再一月、年又一年,让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路宽广起来。

类似福业、福和这样原本无路的路横空出世了,路路通畅、旷达了,大福清就真的无限放大了。让百万福清人心通了,路就一定能通,福清的百业也就随之通达。福清人的城市化梦想,就有如十五的月亮,圆了!因此,每畅通了一条路,就仿佛圆上了一个小梦,梦梦相连,就串起了一条贵如珠玉的大福清梦、前景大美的福清梦。

世人都说今日福清,沧海桑田今非昔比,天翻地覆城乡如画,说得半点不为过。当初在规划融城的城市道路时,就站高望远地以大手笔规划,“四横八纵”的大思路,一展福清创业者的威势。无论纵横,都规整有序地连接起南、北两大环城路,向南可飞驰融港大道,朝北可直抵京东方。

“四横八纵”这句话,只有4个字,然而,落实到路上,其中的坡坡坎坎,和新道路上的新故事,或许4本8部厚书都书写不尽。福清的大路歌不是独唱歌曲,而是如同长征组歌一般地多音部几重奏的大路组歌。高亢中可见婉转,激越时又有悠扬,大路歌一路唱着,拓路人则抡镐如握笔,精心于一笔一划,绘出了大福清城主干道上的“四横八纵”的新版图。所谓四横,是福清城的东西走向,四路横向,横出了通达东西的大前景。命名时,智慧的福清人以福清的“清”字开头,以“繁荣昌盛”为寓意,由此诞生出清繁、清荣、清昌、清盛四大道。人们无论走上哪条道,都能连接起喜庆的繁荣昌盛。而南北走向的所谓八纵,则以福清的“福”字开头,从此,福政、福通、福人、福和、福百、福业、福俱、福兴,这寓意为“政通人和、百业俱兴”的纵向八条大道,又路路朝天。而次干道上的“四纵”,则以“玉融腾飞”为吉言,掘起福玉、福融、福腾、福飞之道。次干道上的“四横”,再次以福清的“清”字开头,冠以“大展宏图”之祥瑞,延伸出清大、清展、清宏、清图之路。举目放眼前头、俯首看看脚下,今日福清城尽是新崭崭、平坦坦,直如笔杆、弯有弧线、曲似乐谱的朝天大路。

车水马龙、繁华兴盛的融城,坦途纵横交错,大路朝天放歌,且还在各条路上冠以如此寓意深长、吉祥吉庆的路名,不仅让百万福清百姓惬意于怀,也必定让创业拼搏在世界各国、海角天涯的数十万福清游子欣慰于心。家乡人、家乡事、家乡路,哪个不在心头?在涌动的乡愁中,也魂牵梦萦于家乡路。那一条条路,有如天上的云彩,时时在眼前飘忽而来、又飘忽而去。家乡的道路流畅了,异国他乡的游子也就顺畅了心路……

历经40年颠覆式的变迁,福清的城已不再是那座城,城中的路也已不再是那些路。在当年的城边边上,那些风吹草低的瘦田薄地,在建设大福清战略中,要么鳞次栉比地矗起大厦高楼,要么流光曳影地铺设大道。融城路路通了,从城中之路上省城、走厦门,无论从陆路、海路都能千万里畅通华厦、千万里畅通天下。路是有魅力的,不少名声鼎沸的大企业把福清作为自身事业发展的首选,京东方再掀一轮投资潮,东旭光电紧锣密鼓地飘出旌旗,华为也已看好福清适时入驻……要致富,就修路,亦或是筑巢引凤这些话已经耳熟能详了。然而,今天老话新说,又别有一番新意在心头、在路上。

新城新路,一年四季皆风景,春夏秋冬各不同。阳春时节,万物竞茂、繁花似锦,条条新路就仿佛在花团锦簇之中;夏日如碧,绿树成荫,纵横新路就在海天云蒸中似烁玉流金;叶落知秋,万里金风送爽,融城内外层林尽染,此时的条条直通云边的新路,就在天高云淡中春花秋月而凸显秋韵之美;冬日暖阳中,橙黄橘绿时,福清城乡玉树琼枝,进出城之路因为素洁而展现别一种优雅。大路如歌,岁月也如歌,祥瑞福清拓新道,凤翥龙骧看今朝。

真想举步走进“繁荣昌盛”,走进“政通人和、百业俱兴”,走进“玉融腾飞、大展宏图”,走进每一条寄托着美好福清梦的大道上,去听一听绿树上的鸟语,去闻一闻园圃里的花香;去回首路路支离破碎的当初,慷慨道道流光的当下,展望因道而兴的明朝。但走呀走呀,走得完吗?倘若用脚步丈量不了既横又纵的许多路,那就把纵纵横横的路搁在心上,让心头专为融城的畅通之路,谱奏出一首首新畅想曲。

伫立于车水马龙的条条大道上,看到的是不间断地流动、流动,滚滚铁流,流出融城、流出福清看世界。在流动的光影中,大路如梦,大路如歌,飘飘悠悠于天地。又漫步在处处新路上,纷飞的思绪,飘扬在平展展的路面,飘忽于灵动的云层上。欣欣然之中,联想起一位智者说过的这么一名话:天在头上更深远,路在脚下愈宽阔,观天看地,果然如此。路漫漫其修远兮,融城与世界,在条条大道上千万里而来、又千万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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