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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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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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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在很久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油菜花我并不觉得是一种可供赏看的花,充其量只是懒得种麦撒下的一片菜籽。而到了现在,当成片成片的油菜花竞相绽放,放眼望去,就像在平地里山坡上铺下的一层黄地毯时,才觉得油菜花原来也可以这样美丽。

然而,这些让人愉悦的生命,在我走访的当地人眼里,也仅仅只是几千年来春播秋种的一茬庄稼,她的美丽只是相对于外来的游客而言的,绝不能与摆在大雅之堂中的花相提并论。

油菜花是野地里也能生长的花,她生命力的顽强让人赞叹。但是,论出身、论环境,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室内的花挑剔,只要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有阳光,有雨露,她就会攒足了劲儿的长。她是真的明白了活着不易的道理。

因为活着的不易,所以油菜花不娇气,房前屋后,田埂地畔,到处有她们的身影。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也不管主人瞧上眼还是瞧不上,她都在那里,兀自开着。

可惜,油菜花的花期不长。当你还在为这一片烂漫欣喜若狂的时候,已经有一些花儿在悄然凋落了。凋落,是花儿深深的无奈。无奈,是尽力了也无法挽回的东西。每个人都有令自己恐惧的无奈东西,可是无奈又怎样呢?

凋谢是为了孕育新种子的诞生。这也许是油菜花凋谢的唯一意义了。(蒋贵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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