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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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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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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子

我出神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小盆竹子,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这盆竹子是我上个星期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买的主要原因是无意中发现这竹子的形状很特别,其实只是一些不足一厘米粗的小竹棒捆在一起。这些竹棒粗细相同,只是长短不一,最长的六根被安排在中心位置,次长的比最长的那六根短大约一厘米,共十根,被安排在那六根的外层,最短的有十五根,又被安排在次长的那几根的外层,每一层都用相同颜色的细绳扎紧。这样的话这些竹子就牢牢地抱成一团,更有趣的是其形状像一个三层的绿色宝塔,特别可爱。

屋子里摆放了它,便立刻富有了生机和活力,意趣盎然。每天早晨、中午、晚上,我都会凑到跟前,近距离地观察它的长势,其实在远处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就是禁不住要凑过去。明明知道它的长速慢,可还是特别希望它一夜之间能长出宽大的绿油油的叶子来,并由此而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有一天,到班里上课,发现一间教室的讲台上也放着一盆竹子,大小和形状居然和我家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碧绿葱茏,每一根竹子上都长出了窄窄的长长的翠绿的叶子,不禁心生爱意。心想我的竹子什么时候能长成这样?

当日下班回家,迫不及待地看我的竹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唉,怎么还是老样子?而且有几根已经枯黄了,夹在中间,表面粗糙起皱,如老树皮一般,我心里开始怀疑它到底还有没有生命?失望之余也就不再去多看它,自生自灭去吧!

流水般的时光旁若无人般地自顾自地逝去,生活一如既往在上下班的同时伴随着我,太过苍白,本想与竹子一同前行的,突然间不抱什么希望。

又过了一段时间。

一天晚饭后,闲来无事,又关注起竹子来——呀,太好了,竹子居然真的长出了一片连着一片的窄窄的长长的叶子,周身绿油油的,先前那几根枯黄的竹子依旧枯黄,却无法阻挡其他竹子日益充满生机。一、二、三……,我欣喜地数着,看看一共长出了几片叶子,数的速度极慢,伸出右手的手指指着,像小学生数数一样,生怕漏掉一个。

太好了,我的竹子,你终于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们终于可以共度岁月了!

一路上有你,心底便有了平静。

生活到底是什么?穿衣吃饭看竹子?我尚未觉得平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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