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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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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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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包”里来了“副老板”

□黎均平

新冠肺炎疫情得到有效防控之后,楼下名为“开心包”的包子小店复工复产了。

我“提心吊胆”又迫不及待去光顾了几次之后,发现店里起了些变化:店里的墙壁作了美饰处理,新增了空调和电子驱蚊器,张贴了文明卫生就餐小贴士,特色菜品和价目表在洁净的背景中更加醒目,餐桌也作了提档升级,就餐环境和氛围比疫前更加舒适了。

变化最大的是员工队伍。

之前店里有六个员工,是清一色的“娘子军”。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六个女人可真够出一台大戏。“我们店里分为两派:三个老板,三个丘二。”一个年长的员工,经常向客人这样介绍。每次话一落音,就引来一阵互掐和客人们的好奇。“看不出来哟!你们像一家人,更像六姊妹。”有顾客忍不住发声了……这是店里经常呈现的场景。六个员工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把“开心包”的故事演绎得活灵活现。

店里生意好,感觉六个女人从未闲着,但忙而不乱,井然有序。店不大,由临街的一个50多平方米的门市改成,最里边是亮出来的厨房和操作间,店中间分两列摆放用餐的桌子,店门边是收银台兼包包子的工作台,紧挨的街沿上摆置天然气蒸灶蒸锅和一格格重起来的蒸笼,外加一把大功率电扇。

小店主营包子,兼营馒头、米粉、面条、稀饭,以包子最为有名,其次是馒头。包子有三种:鲜肉包、酱肉包、菜包。包子和馒头均是一元一个,几年不涨价。开心包食材用料绿色环保,现场制作,手艺精良,味道纯正,简直百吃不厌。有在现场吃的,有打包带走的,绝大多数都是回头客,经常回头自然就成了老主顾甚至老朋友。当然,有时也有慕名远道而来品尝的。从早上五六点到晚上八九点,小店里常常人来人去,几乎天天如此。

我是店里常客。

“老师,还是老规矩?”

“嗯!”

“稀饭各人舀哈!”

“要得!”

……

三言两语交代清楚,四个热腾腾的包子端过来。我随手取一只大碗,在三种稀饭中任选,也可以随意混搭组合,再取一小碟,拈一筷子咸菜,坐定,一边吃着喝着,有时嫌烫,还玩会儿手机。口味腻了,偶尔也换吃点别的。用完,扫一扫微信支付,或掏现金自己在装钱的纸框里找补,然后说声“走了”。“慢走!”应答声立马热气腾腾地跟过来……在自然流畅中,又完成一次愉快的用餐。

现在不同了,店里只有四个员工:三个女的,一个男的。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向她们打听,你们那几位员工呢?领头的“王老板”说,有三个另寻了工作。我们店里来了一个男员工,是我们新配的“副老板”,相当于你们说的“政委”哈。

“副老板”?我更加好奇了:为什么叫“副老板”?难道小店即将转让,目前是过渡期,或者老板在培养接班人,准备“闪人”,退居二线?

过去我就一直纳闷:店里为啥没有男员工?有一次我终于笑着问了她们。让人惊奇的是,六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男老板在成都哈,我们都是打工的!然后是一阵嘻嘻哈哈,就像刚揭开蒸笼的包子冒着滚滚热气,把快乐传递给小店里的每一个人……“开心包”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都不是哈。是我的‘当家人’看我们辛苦,从成都跑回来了,现在开始在当学徒。”“王老板”发话了,“我老公原在成都打工,儿子在成都上学。现在我们夫妻俩一块儿创业。”顿了顿,看着我一脸释然,“王老板”笑了,“这个‘副老板’劳力好,勤是勤快,就是有点‘笨’,先打打下手嘛。”寻声找过去,只见“副老板”一脸憨笑,也不搭话,身挂围腰,动作麻利,忙前忙后,店里的重活抢着干,时不时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副老板”,倒像个身强力壮、勤劳敬业、人见人爱的“勤杂工”。

“副老板”五官端正,一头板寸发型,皮肤白皙里透着黝黑和光亮,长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人虽到中年,但显得特别健康和精神,可以想见,年轻时肯定也是帅哥一枚呢。

从原来姊妹们结伙创业到现在夫妻联袂创业,“开心包”里来了“副老板”后,“开心”的故事以不同的版本,每天在本色地上演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开心就像具有传染性似的,在人与人之间无间地串联,弥散在小店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开心去,带着开心走,“开心包”依然是我常去的开心小店。经历过疫情的洗礼,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成长。我思忖,身置这美好的时代,谁不喜欢从心底经常绽放出一朵叫“开心”的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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