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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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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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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吴老

吴厚炎老先生的名气,早就如雷贯耳。他是原兴义师专中文系主任、教授,曾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和曾宪梓教育基金三等奖,其学识和修养难以让人望其项背,除了专著《〈诗经〉草木汇考》获贵州省哲、社优秀科研成果三等奖外,其《兰文化探微》的专著,还跨学科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处于国内该研究领域的前沿。

其实,吴厚炎老先生对我的影响还在于文学创作,他早年就在国家级《诗刊》上发表了力作,还偶有小说、散文面世,虽不多产,却少而经典,位列改革开放三十年贵州文坛前十公,入选了《贵州新文学大系》(1919—1989),堪称省内的名家和黔西南文坛的泰斗。凡州内作协的活动,都能见到他的身影,聆听他的教诲。只可惜没有机会向他直接请教,更谈不上相处相识了,只能在心里把他崇拜着!

吴老一生从教四十二年,桃李遍布了天下,自然结下了丰富的人脉,我亦因这个人脉关系获得他热心的关注而受益匪浅,至今仍念念不忘。

记得是2015年的6月12日,《黔西南日报》副刊刊发了我的随笔《少年往事》一文,第二天下午就意外地接到吴老自报家门的电话,让我受惊若宠!吴老在电话中说:“迦玮老弟!我是吴厚炎。今天看了你的文章,方知你是我学生罗丕志的学生,那你就是我的学生,得关心一下你的文章,讲讲存在的不足……”

随后电话中近一个小时的剖析和点评,让手机打得发了烫,我激动的心也热乎了起来,除了连声的“谢谢”外,一下子也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做梦都没有想到,吴老与我的第一次对话,竟是他电话中一声“迦玮老弟”的开场,吴老的谦逊、风趣和平易近人,便瞬间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从年龄上来讲,吴老是前辈,岂敢乱了规矩而称兄道弟?从学识上来说,吴老学富五车,岂敢与之坐而论道?除了晚辈应有的尊敬和虔心请教外,哪还有非份的奢想!可吴老就是吴老,他有一颗不老的童心,才对生活和学问有了强烈的向往和探求。正是这颗不老的童心,让吴老心地纯实而又鹤发童颜,不失为长者的风范!

吴老谆谆告诫我,写散文不容易,要有生活的积淀和沉静,写开了还要能收得回来,像伸出的手又握着拳头收回来,不能把意思写得太明白,点到为此,才有力度,要让读者有联想的空间和自由,这与做人是一样的道理。再则,创作不能图数量,要出精品,要往更高的刊物冲击。能写时就写,不可勉强为之,凡事得水到渠成。吴老形象通俗的开导,让我茅塞顿开,思索了许久,一提笔写作时,就会想到他说的话,下笔就更慎重了。

与吴老通了此次电话后,还未有暇相聚。直到年底出差四川途经乌江遭遇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疗伤之余仍惊魂未定,感慨万千,深夜难寝之时便写下了《感谢生命的恩赐》一文,在2016年3月24日经《黔西南日报》刊登后,又引起了吴老的注意和关切,他一个既是长辈又是兄长一般的问候电话,让我深深感动,对生命和人间的真情就更加的看重和珍惜了。于此,我亦体会到了吴老的菩萨心肠,仁慈的心境,是其善良的本性,经几十年教书育人、普济天下的虔诚奉献,已到达了人格的高峰,让人仰望而坚定了做人应有的信心和品行。

幸有南明史专家陈翰辉老先生的兴义一游,远康老兄与我终于有机会邀约吴老一同见面,并爬上了福禄山考察方舟的殡葬文化。这是我与吴老的第一次相聚,没有任何陌生和拘束的感觉,他的和蔼可亲、风趣幽默和睿智通达,一如神交已久,让人倍感亲切而相处融融,无话不谈。一路的爬坡上坎,都年过七十多岁的二老,却在谈古论今中平步青云,想必思想的通透和精神的愉悦,才是人生最大的活力!我从二老的身上联想了许多。

我第三次接到吴老的电话,一转眼,已是2017年的5月了,吴老在电话中热情邀请我参加他新书《烟云过眼录》的发布会,18日晚便提前赶到一中礼堂的发布现场,众多“粉丝”已经爆满,纷纷找吴老索要签名,气氛非常热烈。现场除了熊洪斌老师的精彩点评外,主持人还朗诵了吴老书中的篇章,让大家沉浸在吴老的心路历程中而浮想联翩。尤其在问答环节中,吴老的睿智和风趣更让人入迷,他的话赢得了阵阵的掌声、笑声,余音未了的是各自心中耐人许久的寻味。

吴老针对书友所提问题的作答,既通俗易懂而又诙谐幽默,很有大师三言两语就道明事理的高度概括,说了真话,讲了真情,引人发笑之余,仿如醍醐灌顶,让大家一下子开了心窍而大悟起来。

凭着吴老的阅历和学识,做人的率真和博爱,吴老的心中一定有许多难忘的故事,他口惹悬河时的精彩,亦会让人如饥似渴,予人警醒。他说到:学为人师,行为示范。要当好一个老师,得先学会做人。一个真正的人,才有资格教育人!

面对一些社会时弊,吴老在针砭中却又有了一种看明白之后的冷静和淡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再是抵触和逃避,而是内心于沉静中的敞亮和明了,“笑看风轻云淡,静观霜重雾浓”——己是一种智慧的修炼和人生的豁达!

发布会上,吴老一句“作文和写作是不能教的,是玩出来的,越玩越有味”的话,最让我感受深刻。初听时觉得突兀,可仔细品味,吴老童趣一般的“玩世不恭”,反而是对生活的一种认真解读。好一个“玩”字,让人生不再悲观戚戚,以一个旅行者的态度面对时季的变化和岁月的风雨,人生的意义便会在感悟中得到了升华。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正是写作必备的思想素养,已被吴老的一个“玩”字道尽了实质。

翻开吴老亲笔签名赐送的《烟云过眼录》,我已如获至宝!扉页上“迦玮老弟雅正!老友厚炎赠”的字样,让我窃喜而又惶恐不安。此生岂敢与吴老称兄道弟呀?!吴老的谦逊是笃学厚德者的一种大度,更有一颗不老的童心,让人感受他的真挚和热情。吴老的人格魅力的磁场非场强大,其弟子和粉丝几乎都与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甚至深夜的上门请教,都会受到他的热情款待。

吴老的厚德和慈爱,是对年轻人的关注和关怀,他常开导大家要做真人、办真事、讲真情、吐真话,但也得迂回变通,才会有更多机会去做好一个人。

吴老是做学问的一个高手,也是生活中的一个“玩家”,他玩兰草,就玩出了《兰文化探微》的专著。如今虽已近八十岁高寿,但凡有弟子和小弟兄相约,他也会一同前往万峰湖边甩上一杆,体会一番钓鱼的乐趣。

与我通了三次电话的吴老,已是我精神向往的偶像。他开心的笑容让我着迷,他落掉的门牙及其咀嚼过的过眼烟云,会让我从他的书中,找到他人生更多的风采!

 

 

2018年10月20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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